视,只有我看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请你放了我。
他怕我,但又不敢弄死我,我好歹是荣王之女,不明不白的死在侯府,只怕是顾羽一家脑袋都不够掉的。
我倒也乐的清闲,整日在院子里晒晒太阳,喝喝茶,好不自在。
每每想起我的任务,就会命人做了糕点送去他书房,只称是我亲手做的,在他面前刷一波好感。
那天我照常在房内吃点心,房内暗风浮动,我已经有了经验,只是用银勺轻轻搅着瓷碗里的粥,并不抬头:“你来做什么?”
他不语,只是站着。
我猛一抬头,看他白衣束冠,鹤立于门边,是顾羽?
“……”我迅速切换成温柔贤惠的模样,“夫君,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他仍是不语,只是忽的勾唇笑了一声:“怎么,不欢迎我?”
又是那个戏谑的笑,是拂霈!
“……”我冷下脸,扭头就走。
他如鬼魅般上前,悄无声息,“别生气嘛,一个人寂寞空虚,我来陪你如何?”
我有些恼羞成怒,生硬道:“不需要!”
自上次成婚日后,这倒是他第一次来,看惯了顾羽用他的脸畏畏缩缩的样子,乍一看的他这波澜不惊的样子还有点不习惯。
他自顾自的拔下我头上唯一的簪子,拿在手上把玩,我梳好的头发倾泄而下,他勾起我几捋头发缠在手指上,问我:“好看吗?”
“什么?”
我不明所以。
“这簪子我做的。”
我一时有些愕然,愣怔地看着他。
又写婚书又做簪子的,他……我不敢去想他是什么意思,脸上浮出薄红,好在有发丝的遮挡。
他又揽起我的头发,用簪子帮我束起一个简单的发髻。
“要是无聊了就出去走走,这个世界没人能伤你。”
他留下一句,又如雾散去。
空气里有几粒莹尘茫然地围着我转,我伸出手它们就又落在我的手上,在我手上跳跃又化为虚无。
我的心似乎也随着它们在跳,一下又一下,经久不息。
5这几日听说顾羽从青楼带回来了一个舞女,夜夜宿在她的院子里,隔老远都能听到院子里传出的欢声笑语。
我闻言冷笑,想到那易湖里所谓媛儿冰冷的尸体,呵,男人。
我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连皮带肉吞下,擦擦手,打算去找顾羽。
端着喜鹊炖的甲鱼枸杞汤,还未走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