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予惜秦湛的其他类型小说《姜予惜秦湛的小说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是梦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湛好看的眉眼蹙起,“太烫了。”“那再放一会吧。”姜予惜想把手伸回去,下一秒手被他拽住,水杯直接掉进泳池里。姜予惜猝不及防地被秦湛拽进水里。她怕水不会游泳,像只落水小猫似地在水里扑腾。秦湛恶趣味地看着扑腾了一会,才一把搂住她,将她抱起来。姜予惜喝了几口水,难受地趴在他的肩上喘气。她实在怕水,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似地挂在秦湛身上,双手死死地环住他的脖颈。平时虽然害怕秦湛,但此刻她有些恼怒,头发都已经湿透,脸上的水珠混着泪水流下,“你干嘛?!”秦湛故意把手放开,姜予惜不得不搂的更紧。“啊,你别放手啊......”秦湛一放手,整个身子都在水的浮力下飘荡,她害怕这种感觉,吓得声音都在发颤。耳边传来他磁性的嗓音,给人一种宠溺的错觉。“怎么这么胆小...
《姜予惜秦湛的小说禁欲太子爷卸下伪装后,娇娇腰酸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秦湛好看的眉眼蹙起 ,“太烫了。”
“那再放一会吧。”
姜予惜想把手伸回去,下一秒手被他拽住,水杯直接掉进泳池里。
姜予惜猝不及防地被秦湛拽进水里。
她怕水不会游泳,像只落水小猫似地在水里扑腾。
秦湛恶趣味地看着扑腾了一会,才一把搂住她,将她抱起来。
姜予惜喝了几口水,难受地趴在他的肩上喘气。
她实在怕水,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似地挂在秦湛身上,双手死死地环住他的脖颈。
平时虽然害怕秦湛,但此刻她有些恼怒,头发都已经湿透,脸上的水珠混着泪水流下,“你干嘛?!”
秦湛故意把手放开,姜予惜不得不搂的更紧。
“啊,你别放手啊......”
秦湛一放手,整个身子都在水的浮力下飘荡,她害怕这种感觉,吓得声音都在发颤。
耳边传来他磁性的嗓音,给人一种宠溺的错觉。
“怎么这么胆小。”
秦湛抱着她往最近的墙面走去,将她抵在墙上。
结实的墙面虽然冰冷,但是终于让姜予惜有了一丝安全感,她微微松开抱得死紧的双手,和秦湛拉开一些距离。
秦湛低头看她。
女孩因为惊吓,白皙的小脸泛着潮红,湿漉漉的乌发垂在脸颊和脖颈,上衣湿透紧紧贴着圆润的曲线,看起来又纯又欲。
秦湛喉咙发紧,低哑的嗓音从喉间滚出来,“姜予惜,吻我。”
月光如银,洒在池面上,水中两人的倒影在水中摇曳。
女孩长发在水中轻轻飘动,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白皙,宛如出水芙蓉。
她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看到秦湛的深邃的眉眼里,视线炙热,一时慌了神。
她有些不自在地松开手,和秦湛拉开距离,靠着泳池的墙壁,想从他身上下来。
秦湛却双手把她的腿按住,英挺的鼻尖凑近她的小脸说,“姜予惜,吻我。”
女孩蕴着水汽的长睫微颤,瞪着清澈圆澄的杏眼看他。
似乎在控诉他的流氓无赖。
秦湛抬起右手,仰起姜予惜精致的下巴,语气玩味,“早上刚摔坏了我三只手表,这么快就忘了。”
姜予惜一下子泄了气,她就知道早上他提出的三件事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她有些没底气地问他,“......吻一次,能抵一只手表吗?”
秦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得看你吻得好不好了。”
姜予惜此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好硬着头皮凑上去。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吻秦湛,还是以这种交易的方式。
两人的心跳几乎在这一刻同时静止。
女孩慢慢凑近,男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你能闭上眼睛吗?”
“不行。”
女孩只能自己闭上眼睛再次凑近,手不知不觉抓紧了他的肩膀。
越凑近,越能闻到他浑身散发的清冽冷香。
秦湛看着眼前的女孩,闭着眼睛紧张到不行的样子,心里好像柔软了一片。
只是下一秒,意想中的吻并没有落他的唇上,而是亲在下巴上。
他眉眼不悦地挑起,“就这样敷衍我?”
姜予惜也是没想到,有些尴尬地解释,“不是的,我找不到......”
她闭着眼睛,只能凭着感觉去找位置,没想到亲到他 下巴。
秦湛被她气笑了,“接吻找不着嘴,姜予惜你真是头一个。”
“再来。”
第二次,姜予惜没有闭眼,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很快离开。
秦湛还是不满意,语气轻佻,“不是偷偷看过片子了,真不懂什么叫接吻?”
“我、我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见不得光,上不了台面的关系,即便她心里喜欢他。
秦湛在她锁骨狠狠地咬了一下,以为她又想到了那个小白脸。
“那就慢慢接受。”
他语气没有一丝温柔,“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姜予惜疼得轻哼一声,他在锁骨的牙印上舔了一下,“我给你时间,但是我的耐心不多。”
然后又在她脸上轻啄几下,才慢悠悠地起身。
姜予惜抓紧被子裹住自己,浓密的睫毛濡湿,眼尾潮红,看来起来无辜可怜极了。
头顶却传来他轻佻的话,“既然你不想住酒店,以后每晚都在房间乖乖等我。”
姜予惜觉得受到了羞辱,“你不能这样强迫我。”
秦湛勾起她的下巴,“等你习惯了,就不觉得是强迫了。”
“说不定,你还会上瘾。”他菲薄的唇微勾。
“毕竟偷情,还挺刺激的。”
姜予惜受不了他这样赤裸裸的话,将脸埋进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谁要和你偷情呀,不要脸。”
秦湛没有生气。
他知道她其实一直有自己的小脾气,就像偶尔会伸出爪子的小奶猫。
只是在他面前,她很少露出这样的一面。
整个苏城还没人敢跟他说一个“不”字,更何况是骂他“不要脸”。不过这三个字从姜予惜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好听。
秦湛勾了勾唇,一把将被子扯开,露出那张惊慌的精致小脸。
姜予惜瞪着小鹿一样的眼睛,生怕秦湛又要对她做什么,被子抓得死紧。
秦湛修长的手指勾起枕边的眼罩,重新给姜予惜戴上。
只在她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晚安。”
秦湛走后,姜予惜失眠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本以为昨晚秦湛喝醉走错房间只是一场乌龙,没想到才仅仅是开始。
她小时候被欺负渴望有个哥哥保护她,后来她被秦叔叔领进家,看到那个漂亮的大哥哥,以为她要梦想成真了,结果漂亮哥哥冷冰冰的不理她,也不许她喊哥哥。
再后来她住进老宅,只有在过年的时候会见到漂亮哥哥,可是他好像总是不开心,她想去逗漂亮哥哥,但是又不敢,怕他凶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没再想过把他当哥哥了,可能是他太凶了吧,但是那张脸虽然冷冷的,还是那么漂亮好看。
只是一年比一年又多了一些不同的气质。
冷峻、贵气、桀骜、凌厉、蛊惑......
姜予惜已经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秦湛,可能是没想过,也不敢承认。
暗恋讨厌自己的人,是羞耻的。
所以这种悸动一萌生几乎立刻被她扼杀在摇篮。
她明明克制得很好,一直只是远远观望。
知道他讨厌自己,也会刻意躲着。
偏偏这次回国,秦湛对她像变了个人似的,是她从未见过的面目。
秦湛可以肆无忌惮的挑逗她,但她却不想当他浮花浪蕊里的一个床伴。
所以她不想招惹秦湛,更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也怕他会得意地嘲笑她,“不自量力。”
她怕自己有一天失去理智陷进去。
她宁愿自己还是那个秦湛从小讨厌的姜予惜。
秦湛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高岭之花。
她只想顺利完成学业,上班工作,住进自己的小房子,偶尔回来看望还算疼爱她的老太太。
她可能会遇到相伴一生的人,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如果没有,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又是先欠着,这让姜予惜很不安。
那天秦湛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讨厌也不妨碍我想要你。”
“那件事不行......”她别开脸不去看秦湛。
“哪件事?”秦湛嘴角噙着坏笑。
“就.......”姜予惜实在说不出口,表情羞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秦湛故意不接话,就是要等她自己说。
姜予惜被他盯得耳尖都红了起来,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唇说,“就是不可以做……”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
秦湛就等着她说这一句,眉眼轻挑,声调微扬,“原来你这么着急啊。”
姜予惜:“......”
半小时后,姜予惜下楼吃早餐。
杨健从门外进来,见姜予惜在,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和她打了声招呼,“姜小姐,早上好。”
姜予惜疑惑,“杨特助,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加班?”
“公司刚转移到国内,要处理的工作比较多。”
姜予惜点头,礼貌又客气地说,“辛苦了。”
楼梯响起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杨健立刻迎在楼梯口。
秦湛踩着漫不经心的步伐下楼,一身利落笔挺的灰色西装,修长优越的大长腿,看起来禁欲斯文。
发现不远处投来的视线,秦湛看过去,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姜予惜慌忙收回视线,埋头喝粥。
杨健一板一眼地汇报工作,并没发现老板不同寻常的眼神。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子,黑色劳斯莱斯很快驶出别墅。
姜予惜视线追着车子离去。
粥里的山药片已经被她无意识地捣得稀烂。
球球窝在她的脚边喵喵叫。
姜予惜放下汤勺,将小猫抱进怀里,顺了顺它的毛发,小猫就乖顺地在她怀里撒娇地蹭了起来。
她撸着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心想小猫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他动不动就要把它扔出去,真是铁石心肠。
姜予惜抱着小猫上二楼的房间。
她和小猫玩了一会,又看了会书,越看越困。
昨晚失眠,大早上又被对面的阎罗王叫醒,这会儿实在是困得很。
姜予惜干脆上床睡了个回笼觉。
她做了个梦。
梦里她被他逼近墙角,双手扣在头顶狠狠摁住,她小口小口费力喘息着。
走廊的人来来去去,他下颚埋在她的肩窝,说着令她脸红心跳的话,又问她喜不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
就在这时老太太推开门进来,拄着拐杖斥责她说,秦家把她养大,她却不知廉耻地勾引她的孙子。
她吓得一脸惨白,他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
枕边的手机呜呜地不知道响了多久。
姜予惜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
她艰难地咽了几下口水,深呼吸几口气,等稍稍平复下急促的呼吸,才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手机那边传来清脆的女声:“惜宝,在干嘛呢,这么久都不回我消息,疏远了呗?”
委屈巴巴的语气。
姜予惜起身打开窗户,微凉的风吹过她的脸颊,稍微缓解了身上的燥热。
“我刚刚在睡觉。你到苏城了吗?”
沈星雨声音立刻轻快起来,“是呀,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连我哥都还没联系,怎么样,够意思吧。”
姜予惜轻笑,“太够意思了,我请你吃饭行吗,大小姐。”
沈星雨故意语气傲娇起来,“这还差不多。”
随后,沈星雨语气突然八卦起来,“听说你在医大都成校花了,学校肯定很多男生追你吧?”
她声调又陡然高了几度,“惜宝,你不会背着我谈恋爱了吧?”
车厢内弥漫着霸道的木质调冷香。
姜予惜缱绻浓密的长睫颤了颤。
她不知道秦湛说的“他”是谁。
也不知道秦湛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明明是他突然出现在教室,三番两次捉弄她,让她在项目组的导师和学长学姐们面前难堪。
水润的眸子渐渐泛红,眼底有水花打转。
她抿唇,有些委屈地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秦湛放在下巴的手指换了个角度,在她微抿的唇上揉了上去,迫使她微微张开小嘴。
“姜予惜,你又说对不起,可是你一点都不乖。”
女孩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看他,湿润的眼底满是疑惑。
秦湛加深手上的力道,在她殷红柔软的唇瓣上摩挲,语气阴恻恻的冰冷,
“我说过的,让你别那么跟别的男人说话,你倒好,连情书都送了。”
姜予惜圆澄的双眼瞪得更大,他怎么知道她给季学长递了情书?
还没来得及解释,她听见秦湛讽刺的声音,
“你喜欢他?”
姜予惜摇头,“不是,我......”
她想说她是替别人送的,话到嘴边哽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秦湛解释这个,要是被他知道她又替别人送情书,他是不是又要嘲笑她太闲了。
可能是赌气,她鬼使神差地回他,“我喜不喜欢季学长,跟你没关系。”
秦湛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哦?”
秦湛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得有些邪气。
危险气息正在逼近,那张俊美的脸就这样在姜予惜圆澄的眼里放大。
“现在开始,就有关系了。”
“唔......”
姜予惜还没来得及反应,秦湛就低头贴上她的唇。
和昨晚喝醉后狂暴的吻不一样。
今天的秦湛是清醒的,但是依然吻得很用力,好像想要把姜予惜整个人揉碎了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她甚至都没闭上眼睛。
秦湛也是,边吻她边看她脸上的表情,不想错过。
眼里的炽热就像火山爆发,他再也不想忍,不想克制。
就想这样放肆地吻她。
姜予惜嘴里充斥着薄荷的味道,她被密不透风的吻包裹着快要窒息,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扣住后脑勺,她怎么都躲不开。
秦湛吻了不知道多久才放过她。
女孩湿润的睫毛蕴着水汽,白皙的脸颊绯红,小嘴微张着喘气,娇嗲的声音满是委屈和控诉,
“你、你干什么亲我......”
昨晚他喝醉了,她勉强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可是现在,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秦湛捏起她的下巴,嫣稠的嘴唇嘟了起来,“看着很软,很想亲。”
姜予惜不知道为什么,憋了好久的眼泪突然滴了下来。
她仰头看着秦湛,精致的小脸梨花带雨。
“你不是......讨厌我吗?”
是不是连亲她,也是他的恶趣味。
“讨厌?”
秦湛笑得很坏,又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
“不过不妨碍我想要你。”
姜予惜惊恐地瞪大眼睛,小脸吓得惨白。
他语气带着森寒的警告,“姜予惜,你只能是我的,以后离那个小白脸远点。”
“你,你说什么......”
秦湛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她额边湿掉的碎发拨开,语气轻佻,“字面意思,听不懂?”
姜予惜摇头,眼泪止不住溢出来,“不可以,我,我才19岁,我还在上大学。”
秦湛勾唇,“19岁也不小了。”
姜予惜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不要,我和你,在外面的女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秦湛调整了下姿势,将她压在身下。
姜予惜吓的说不出话。
秦湛低头埋在她白皙的颈窝上,沉溺地吸了一口,嗓音低哑,“怎么办,你好香。”
怎么都闻不够。
闻起来和昨晚梦里气味一样。
姜予惜小手捶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但丝毫没有半分作用。
“你不是已经有那么多女人了吗,你去找她们吧......”
秦湛吻她的鼻尖,笑得放荡不羁,“现在我只想要你。”
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姜予惜带着哭腔,“你放过我吧,我很无趣不解风情,也不像那些女人会讨你欢心......”
秦湛将她湿掉的碎发轻轻绾在耳后,“没关系,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姜予惜呜咽着,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如果你觉得我碍眼,我可以搬出去的......”
“搬出去?”
“姜予惜,你在想什么?”
他嗤笑,“秦家把你养大,现在你拍拍屁股就想走?”
姜予惜眼底泪花闪烁,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有种破碎的美。
看的秦湛心痒。
“那秦少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姜予惜努力让声音不那么颤抖。
秦湛坏笑,大掌在她的细腰上揉了一下,“不是说了吗,我想要你。”
姜予惜被这样的碰触,身子僵着不敢动。
她试着和秦湛商量,“我已经上大学了,之前在秦家花的钱,我去赚钱工作还你行不行?”
“不行。”
他语气不疾不徐的拒绝。
姜予惜绝望。
眼前这个男人她曾无数次心动过,可是她无法接受和他是交易关系。
她从小被扣上私生女的帽子,不想以后再被指指点点,成为谁的床伴、地下情人、性伴侣。
“我其实,身材很一般,跟你身边那些女人比不了。”
她已经找不到其他劝说秦湛的借口,做着最后的挣扎。
“是吗?”
“那我确认一下。”
秦湛抬手就去解姜予惜的衬衫扣子,本想逗一下她。
姜予惜反应太过激烈,挣扎中被他撕掉了两个纽扣。
一片雪白的肌肤映入他的眼底,上面布着几点零星的红痕。
秦湛脑海依稀涌进昨晚他趴在她身上肆虐的画面。
身下的女孩慌张地捂住胸口,他一把扣住他的小手,视线锁在那片肌肤上。
今早他一再跟姜予惜确认昨晚的事,她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他以为昨晚不过是比以往更加真实的一场春梦。
他抬眼凝视姜予惜,语气沉了下来,“小骗子,为什么说谎?”
初秋的凉风吹得路边的梧桐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秦湛看着眼前的少女,在月光下镀上一层柔光,她微微点头:
“嗯,只要我能做到的。”
像是郑重向他许了个承诺。
秦湛很满意这个答案,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先欠着。”
说完转身,利落地坐上副驾驶。
姜予惜也只好跟着坐上驾驶座。
一上车,清冽的木质调冷香扑面而来,跟秦湛身上的味道一样。
秦湛突然扣住姜予惜的后脑勺,鼻尖凑近,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
姜予惜吓一跳,屏住呼吸,心跳得快蹦出来了。
“干、干嘛?”
秦湛嗓音低沉,“真没喝?”
姜予惜僵着身子不敢动,耳尖烧红,“真、真的。”
秦湛又凑的更近些,几乎快要贴上她的唇。
姜予惜紧张得闭眼,双手攥紧安全带,安静的车厢里,她清晰地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车厢里响起一声极轻的嗤笑后,秦湛松开她。
“确实没有闻到酒味。”
姜予惜睁眼,看到秦湛已经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又被他愚弄了。
秦湛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对她做过的恶趣味数不胜数。
姜予惜重新整理了下安全带,心里想着这位爷还不如坐后座,在旁边看她开车,对她来说简直是凌迟。
不过这位爷好像没什么兴致看她开车,系好安全带后就闭目阖眼,这侧颜......姜予惜怎么都看不腻,真是女娲炫技之作。
“磨蹭什么。”
这位爷突然睁开眼睛,吓了姜予惜一跳。
姜予惜心虚地收回视线,目视前方:
“我在想......你回哪?”
纤细白皙的双手握紧方向盘,像个听候发令的司机。
秦湛在苏城的房产,姜予惜也摸不清有多少处。
苏城各大高端楼盘、别墅区都有他的房产。但他好像比较喜欢住洲际酒店。
“老宅。”
秦湛几乎是脱口而出。
答案出乎姜予惜预料。
她偷看了一眼秦湛的侧脸,没想到秦湛正盯着她看,视线相触,她又迅速移开,慌忙启动车子。
新手开车的时候最怕有人盯着,更何况秦湛压迫感实在太强。
车子刚启动,姜予惜额头已经冒着细细的冷汗。
因为太过紧张,启动时油门踩得太急,又赶紧猛踩了一脚刹车。
车子在路上猛地窜了一下,又停下。
秦湛身子猛地颠了一下,随之睁开眼,脸色难看起来。
他今晚应酬,原本想在车上闭目养神一会,看这情况能平安回去就不错了。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他侧过头,视线落在姜予惜身上,语气透着不悦。
“抱歉,我没开过这车,不太熟......”
姜予惜手背抹了下额头的刘海,重新启动车子。
她挺直脊背,小心翼翼地握紧方向盘,脑子里努力回想驾校教练教过的开车要点。
劳斯莱斯终于缓慢而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
秦湛这会反而来了精神,他视线随意扫了一眼姜予惜。
饶有兴致地观察她一板一眼开车的样子。
姜予惜紧张的时候会无意识地咬唇,原本殷红的唇上,短暂地泛白又迅速染上更加嫣稠的红。
秦湛漆黑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唇,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开这么慢,是想在车上和我过夜吗?”
姜予惜原本只顾盯着前方的路,这时候勉强分心用余光瞥了一下车窗两旁,一辆接一辆的小车从两旁急驰而过。
好在这辆车太过高调耀眼,车牌号又是霸道的888,一般路怒族遇到了都要闭嘴绕道。
否则,开这么龟速早就被一路鸣笛了。
姜予惜知道秦湛这是在损她,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那我开快点。”
她踩了一下油门,因为紧张踩得力道重了些,车子突然轰鸣起来,她吓一跳紧张握紧方向盘,车上在笔直的路上画了个S型。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突然覆在她的手背上,替她扶稳方向盘。
“你抖什么?”
语气漫不经心,声音却带着几分凉凉的性感。
姜予惜因为他的碰触,身子僵了一下。
她偷偷转头迅速瞄了秦湛一眼,见他一脸神色如常。
她又立马将视线放回前方,低声说:“可能是有点冷吧。”
秦湛收回手,在空调按钮上摁了两下,随即流出暖风。
姜予惜感觉手背上短暂的余温还在发烫。
十五分钟后。
黑色劳斯莱斯驶入繁茂的林道,尽头有一处喷泉,滋滋喷白色水花。
欧洲古堡似的洋房别墅映入眼帘,灯火通明,既华丽 又充满历史感。
车子终于平稳地停进院子里。
秦湛估计没坐过这么不顺畅的车。
下车的时候,姜予惜看到秦湛脸色不是很好。
他打开后座车门,拿出扔在真皮沙发上的西装,随意挂在瘦削有力的手臂上。
姜予惜跟在他身后,不经意看到西装上的某处,好像染上了类似粉底的痕迹。
佣人听见车声,早已在门口等候。
看见两人一同从车上下来有些意外,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的神色。
“少爷回来了。”
秦湛淡淡应了声,随手将西服外套递给佣人。
“扔掉。”
佣人愣了一下,马上接过西装,恭敬地回答,“好的,少爷。”
姜予惜也跟着愣了一下,这种高定西装价格不菲,说丢就丢,果然是有钱任性。
秦湛看了一眼老太太卧室的方向。
佣人小心询问道:“老太太不知道您今天回来,已经歇下了,要叫她吗?”
“让她睡吧。”
佣人恭敬地点头说是。
秦湛径直走上楼梯。
姜予惜身上的酒渍已经干了,但是她有些洁癖,这会儿只想赶紧上楼洗澡。
秦湛走得不紧不慢,姜予惜紧跟在他身后上楼,亦步亦趋。
拐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秦湛突然顿住脚步,姜予惜就这么不设防地撞到他紧实的后背。
“唔......”
她低唔了一下同时鼻尖一酸,眼里顿时蓄满泪花。
“贴这么紧干什么。”
头顶传来秦湛漫不经心的声音。
姜予惜揉着鼻尖,抬头看秦湛。
水灵灵的眸子因为酸涩迅速泛红,委屈巴巴的的眼神,像是在控诉。
这话说的,把她当什么人了。
谁知道他会突然停下来。
姜予惜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揉着通红的鼻子看他。
秦湛看得心绷紧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松了下领带。
修长的腿迈开,转身抬步上楼。
姜予惜又跟了上去,只是这次保持着距离,生怕他突然又停下。
两人的房间都在二楼,而且就在对门。
走廊有点长,两人全程没有交流,有种诡异的安静。
房间门口。
秦湛握住门把手,即将推开门的时候,突然侧头问姜予惜,语气森寒:
“你进过我房间?”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响起。
男人精瘦的身子在花洒下淋浴,水流从结实的胸肌一路往下,劲瘦的窄腰,清晰的腹肌,性感的人鱼线......
昨夜半夜在她的房间醒来,却看不见她的身影,想回房洗个澡,发现房间被锁上。
一个电话仆人立马上来开锁。
进去之后发现灯光亮着,女孩正蜷缩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他立刻就串起了前因后果,大概是被他占用了房间,所以才来他的房间睡觉。
断片是真的。
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日日夜夜都在做的梦,只不过这次触感更加真实些。
他非常人性化地没有去洗澡吵醒她,而是脱掉沾了酒气的衬衫外裤,又非常人性化地将她抱到床上。
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女孩像个八爪鱼一样,把他缠得很紧。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把她吻醒。
但是一旦做了这个动作,怕是刹不住车。
他用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
已经睡了大半夜,他再也睡不着,而且她还躺他怀里。
就这样,他清醒地抱着她半夜。
终于忍到天亮她醒来。
淅沥的水声哗啦啦流淌,冷水似乎已经压制不住他的渴望。
她在他怀里的时候,真的很柔软,真的很香甜。
一阵粗重的喘息后,欲望随着花洒落下的水在他手中释放。
......
姜予惜冲回房间,在洗手台上泼了几把冷水才勉强平复了心情。
刚刚他的背影,只是瞥了一眼就在她脑海挥之不去。
光是回想就足以让人血脉喷张。
一想到待会下楼可能会碰见秦湛,她迅速洗漱换好衣服,拎起帆布包快速下楼。
姜予惜以为她已经够快的了,没想到刚下楼被喊住。
“跑什么?”
身后传来低沉磁性的嗓音。
姜予惜略带僵硬地回头,对上秦湛黑漆漆的眼眸。
他一身西装挺阔,又恢复衣冠楚楚的样子,优雅地坐在餐桌边。
姜予惜心跳加速,“我、我快迟到了,着急走。”
秦湛拉开一旁的椅子,挑眉看她,
“先过来吃早餐,待会我送你。”
“不,不用了。”
“我顺路。”
他语气不容拒绝。
姜予惜只好悻悻在他旁边坐下。
佣人拿来餐具,又给她盛好粥。
秦湛慢条斯理地用餐。
姜予惜也埋头小口地喝着热粥。
客厅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佣人扶着老太太过来,老太太坐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用餐。
“你们年轻人现在一天到晚都在外面打拼,不是工作就是学习,也就早上能看着你们吃饭。”
有老太太在,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
姜予惜抬头,冲老太太扬起一个微笑:“奶奶早。”
老太太和蔼地点头,忽然想到什么:
“小惜啊,你房间的床是不是坏了呀,昨晚好像有咯吱的声音。”
老太太不爱爬楼梯,卧室就在姜予惜房间楼下。
想起昨晚的事,姜予惜一口热粥差点喷出来。
她连忙抽了纸巾捂住。
“哎呀,是不是粥太热了。”
老太太忘性大,随口一提的事被打了岔,一下子就忘记了,没再追问。
倒是秦湛勾唇微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看着姜予惜。
昨晚她房间里有动静?
怎么她反应这么大?
秦湛菲薄的唇开启,语调漫不经心,“咯吱声?是在床上做什么运动吧?”
姜予惜圆澄的杏眼猛地瞪大,偏头看到秦湛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狼虎之词?
轰,姜予惜脸上迅速泛起绯红。
她简直脚趾扣地,旁边这个始作俑者仗着失忆竟然幸灾乐祸,明明是他惹出来的事。
见姜予惜小脸通红,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恼怒的样子,他满意地勾起嘴唇,
“看我做什么,你们女孩子为了保持身材,不都是喜欢在床上做做仰卧起坐之类的吗?”
姜予惜哽住。
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解释,好像在提醒她,刚刚是不是想到什么奇怪的事上去了。
姜予惜知道秦湛是故意捉弄她,低下头轻声嘟囔:“秦少懂得真多。”
秦湛轻笑,语气意味深长,
“你懂得也不少。”
“......”
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姜予惜继续低头喝粥。
老太太没听出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原来是这样啊,多运动好,对身体好。”
姜予惜对着老太太努力挤出微笑:“其实是球球,它太调皮钻到床底下出不来了,所以我就挪了一下床。”
秦湛往后倚靠,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你还挺厉害,上百斤的床都能挪了。”
“......”
姜予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一口接着一口把粥喝完。
出来的时候,管家已经让人把车停到院子里。
姜予惜看着眼前的宾利。
对这位大少爷三天两头换豪车开的习惯已经习以为常。
只不过杨特助这么敬业的员工,今天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车旁等候,真是稀奇。
姜予惜咯噔一下。
不会是又要抓她当司机吧。
难怪今天这么好心,主动要送她。
“不是要迟到了吗。”
秦湛淡淡的声音从车窗里传出来,露出那张英俊的侧脸。
他坐在驾驶座。
姜予惜松了口气。
还好,今天不是让她当司机。
不用在他面前再次展示蹩脚的车技。
姜予惜赶紧上前。
她听说,男人的副驾是专门留给女朋友或妻子的。
犹豫了下,她伸手去拉后座的车门。
没拉开。
“怎么,想把我当司机。”
秦湛凌厉的眼神扫过来,语气透着不悦。
“啊,不是的......”
姜予惜有些窘迫地打开副驾的门,坐上车。
宾利很快驶出老宅,车内只有两人。
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秦湛刚洗过澡散发出来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香味。
姜予惜攥紧手心,只敢把视线锁定在前面的道路上。
秦湛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姿态放松。
右转弯时候,秦湛往她这边的方向看过来,姜予惜有种被扫视的错觉,手心在安全带上攥得死紧。
猝不及防地,秦湛忽然开口问她,“你很怕我?”
姜予惜无意识咬了下嘴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怕的。
怕他突然恶趣味上头作弄她。
怕他锐利的眼神看穿她。
怕他讨厌她。
秦湛许久没听见她回答,微微侧头捕捉到她又在咬唇。
他眸色沉沉,将视线收回看向道路前方,心里却有根羽毛轻轻撩了一下。
“别咬唇。”
突如其来密不透风、狂暴的吻,恐惧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感受到身下小人儿在发抖,男人减轻力道,似吻非吻地贴着她的唇说:
“还知道怕?”
男人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才将眼罩摘下。
女孩睁开眼,眼睛一片湿漉漉的红,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视线适应光亮后,女孩才看清秦湛的脸。
因为惊吓过度,姜予惜连声音都在颤抖,“你、又要干嘛......”
秦湛哼了一声,“这么怕我,还敢不回我消息?”
姜予惜小口喘息了一会,才低声回答,“我忘记回了......”
秦湛挑眉,语气强硬,“不是让你等我吗,嗯?”
姜予惜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斟酌了下说辞:
“我等了,可是你到晚上了还没回来,我肚子饿了。”
秦湛眯眼,视线锁着她,“真的?”
姜予惜被他看得心虚,迟疑点头,“嗯。”
秦湛不由分说又吻了下来,带着惩罚的意味。
这一次吻得更加用力,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姜予惜被生生吻出眼泪。
秦湛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捏着她的下巴说:“姜予惜,你又撒谎。”
他让杨健跟酒店人员确认过,房间里的人在他刚走不久后就离开。
下午开会他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
得知会议推迟,他又嘱咐杨健让酒店送餐,怕她饿着了。
开完会直奔洲际酒店,却在中途得知人溜走了。
姜予惜嘴唇红肿着,此时是刺痛的麻。
委屈、愤怒涌上心头。
“我为什么要等你?”姜予惜抬头对上秦湛的眼睛。
“我又不是.....”她哽住。
秦湛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你不是什么?”
姜予惜吸了吸鼻子,眼泪还是滑了下来,“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你要是精虫上脑就去找外面的女人......”
她越说越委屈,说完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
房间一阵寂静。
秦湛忽然低笑一声,
“精虫上脑?金丝雀?”
“姜予惜,你真是长大了,懂得还不少。”
“你想知道真正的精虫上脑是什么样的吗?”
“你知道金丝雀应该怎么伺候金主吗?”
秦湛边说边解衬衫纽扣,姜予惜吓得改口,“我错了,我胡说的......”
秦湛一手固定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解着扣子,视线一直盯着她,“现在道歉是不是晚了些。”
姜予惜挣扎,“你再这样我就喊了。”
秦湛解开最后一颗扣子,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
他嗤笑,“那你喊啊。”
他俯身下来,滚烫的胸膛贴着她轻薄的睡衣,姜予惜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她吓得语无伦次,“你别乱来,老太太会听见的。”
秦湛将她的手腕扣到头顶,笑得阴恻恻的,“你觉得老太太管的了我?”
他低头凑近她耳垂,“说不定她老人家还以为是你馋她的孙子,大半夜把人勾到你房间。”
“你说,她老人家会怎么想你?”
姜予惜心口像被堵住一样,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只能硬生生憋出两个字,“坏蛋......”
秦湛笑得胸腔都颤了起来,“姜予惜,你真是可爱。”
连骂人也这么可爱。
今天这层纸算是捅破了,接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反正这么多年他都忍下来了。
她不愿意也没关系,做她眼里的坏蛋也没关系,他会让她接受事实,直到她心甘情愿。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又一路往下亲到脖颈,姜予惜动弹不得,酥麻感让她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不可以,我们,不能这样......”。
秦湛细细密密吻着她,声音低哑,“为什么不可以。”
苏城。
宽敞豪华的车厢里。
女孩睁着湿漉漉的杏眼,被男人压在身下。
“你不是讨厌我吗?”
“讨厌?”
秦湛勾起她的下巴,嘴角噙着放荡不羁的笑:“讨厌也不妨碍我想要你。”
“不、不可以,我才19岁......”
他指尖摩挲着她红透的耳垂,吻了下去,“19岁也不小了。”
......
三天前。
包厢,高中同学毕业聚会上。
“我就说姜予惜平时看着乖巧,其实是个心机女吧,这是要压轴登场啊,所有人都到了就等她。”
“就是仗着那张脸装什么清冷美人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苏城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千金?说白了就是个借住的,秦家可从没承认过什么养女。”
“听说秦少从来没正眼看她,再漂亮也是住在别人家里的寄生虫。”
几个千金小姐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这时有个公子哥跟着起哄,“你们不就嫉妒人家姜予惜长得漂亮嘛,说不定哪天人家就攀上个什么顶级豪门,羡慕死你们。”
千金小姐们破防了,群起反驳:
“什么?我有必要羡慕一个私生女吗?”
“就是,哪个有头有脸的豪门会娶一个私生女,连你们这群花花公子不也只想睡她吗?”
“......”
姜予惜握在门把上的手骤然锁紧,骨节用力得泛白。
里面一圈坐着的都是苏城的千金少爷,不是权贵子弟,就是富二代,唯有姜予惜在这个圈子里格格不入。
虽然她对那群人刺耳的嘲讽已经习以为常,但是在听到“私生女”的时候,姜予惜的心脏还是会猛地刺痛一下。
跟以前一样当做没听见,转身默默离开吗?
反正没有人真的期待她参加这个同学聚会。
还是......
姜予惜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下一秒,她深呼吸一口气,推开厚重的包厢门。
当姜予惜挺直腰身走进包厢时,哄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门口那抹纤细的身影。
女孩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穿着藕色的雪纺连衣裙,看起来简单又优雅。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鼻骨挺翘,即使没有化妆也是好看至极的长相。
这些围观的视线中,有看入迷的,有惊讶的、有心虚的、有嘲讽的、有看戏的。
只见姜予惜踩着优雅的步伐,慢条斯理地走到那个尖着嗓子喊她“私生女”的富家千金面前。
富家千金仰着下巴,一副气势凌人的样子。
姜予惜面无表情,视线一直盯着她不放,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
“干、干嘛?”
富家千金被盯得心虚,气势怂了不少。
姜予惜这时才收回视线,转头对旁边一个看她看得失神的公子哥,礼貌又不失疏离地开口:
“劳驾,帮我倒杯酒。”
那个公子哥连忙倒了半杯红酒。
“倒满。”
几个公子哥开始起哄,“酒量不错啊,之前小瞧你了啊姜予惜。”
姜予惜不理,看着酒杯被一点点倒满。
富家千金诧异地看着姜予惜,这是迟到了要自罚一杯吗?
姜予惜接过那杯倒满的红酒,在众人的注视中,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
安静的包厢里,一声嗤笑十分明显。
“姜予惜,闹了半天,你就喝一口,装什么装啊。”
富家千金眼神嘲讽地看着姜予惜。
下一秒,鲜红色的液体在空中抛出一条完美的弧线,最后溅落在名贵的衣料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姜予惜竟然当众泼人。
“啊!姜予惜你疯了?!”
一时之间尖叫声此起彼伏。
被泼到的不仅仅是姜予惜面前那位,旁边几个看戏的千金小姐都跟着遭了殃。
她们身上名贵的衣裙不同程度地染上了醒目的红酒渍。
原本坐在一旁看戏的几个公子哥也是目瞪口呆。
姜予惜放下酒杯。
“抱歉,酒量不好,喝醉了没拿稳。”
她嘴里说着抱歉,脸上哪有半分歉意,甚至还勾唇笑了笑,露出极美的梨涡。
“砰!”
门被重重关上,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许久包厢才再次响起尖锐的爆鸣声,“啊!天杀的姜予惜,别让老娘抓到你!!”
走廊上,姜予惜抬手绾了一下额前的碎发,长舒了口气。
刚刚是真紧张,至少镇住了场面。
不得不说,偶尔不顾后果地反抗一下,还是挺爽的。
反正她已经考上了医大,今后和这群千金少爷再也不会有交集。
不过姜予惜还是高兴得太早。
很快,那群被泼到红酒的千金小姐们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正朝着姜予惜追来。
气冲冲的样子完全没了平日里千金小姐们应有的风范。
“姜予惜,别让我抓到你!”
尖锐的叫喊声和高跟鞋疾步的踩踏声交织,回荡在酒店的走廊,引不少客人和服务生驻足观看。
环形酒店的对面,一间贵宾包厢里正觥筹交错。
铺着金色桌布的长桌上,围满了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一身修挺利落的西装,长相年轻俊美,浑身却透着一股野性的凌厉感。
“秦总,我敬您一杯,庆祝您回国,以后我们在苏城的生意还得仰仗您关照啊。”
“秦总,我也敬您一杯,恭喜您的东临资本华丽归国,真是年轻有为啊。”
屋子里的人争先恐后上来给他敬酒,都被他的助理一一挡下。
听烦了恭维谄媚的话,男人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丢下身后一桌苏城有头有脸的人,兀自欣赏窗外夜景。
忽然,他的视线牢牢锁在对面走廊上的一抹藕色的纤细身影。
这时助理也走了过来,他本想向老板汇报事情,见老板正看着窗外的某处出神,也跟着低头向下看去。
对面喧闹的走廊里,几个狼狈不堪的女孩像是在追人,要么头发湿得打绺,要么衣裙被红色酒渍淋得触目惊心。
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孩神色慌张地在人群中穿梭。
“那不是……姜小姐吗?”
助理忍不住问出声。
男人转头,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挑,“我没瞎。”
还没等他求饶认错,秦湛已经把在门外候着的杨健叫进来,慢悠悠地吩咐道:
“王总喝多了,你帮他醒—下酒。”
“秦总,我错了,我真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啊......”
杨健用力—脚踹在那人身上,强势打断。
“是,老板。”
杨健将人拖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接着,门外传来拳打脚踢、骨骼错位、鬼哭狼嚎的声音。
—门之隔,昏暗的房间里。
姜予惜瑟缩着身子,听着门外的人求饶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她的抽泣声越来越明显。
透着微弱的月光,秦湛的视线扫视着她。
娇小的身躯蜷缩在沙发上的—角,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撕破,手上也捂不住露出的大片雪肤。
他脸色铁青,就站在离姜予惜不远不近的位置。
暴戾的气息在爆发的边缘,昏暗的房间—片死寂。
秦湛没有开灯,室内只有月光透进来的—点点光亮,但是隐约能看到秦湛阴沉的脸。
姜予惜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黑暗的房间里她快要窒息,脸上满是惊惧的泪水。
“......可以开灯吗,我现在、很害怕......”她细软的嗓音颤抖。
“不可以。”秦湛冷冷地回应她。
“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生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道歉,她知道秦湛现在很生气,她只能—遍又—遍的道歉。
眼泪—颗又—颗地滑落眼角。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惊吓过度的原因,看到秦湛出现,—下子就委屈了起来。
她想要去拉秦湛的手,秦湛不给碰,她又想去够秦湛的衣服,想要抓住点什么,她现在很害怕。
就像在大海里挣扎了很久,想要拼命去抓住出现在眼前的浮木。
但是,秦湛却避开她,眼神冷冷地看着她,好像没有—丝温度。
姜予惜绝望地缩回手。
下—秒。
秦湛却突然将她压倒在沙发,狠狠地吻住她。
所有的愠怒—下子爆发,仿佛要将她吞噬、捏碎—般。
用力,后怕,不带情欲地—遍遍吻着她。
姜予惜任他吻着,双手紧紧地环住这个结实的怀抱。
比任何时候都无比渴望秦湛的怀抱,哪怕只是暂时驱赶此时心中的恐惧。
秦湛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眼神凌厉,逼她直视:
“姜予惜,要不是我刚好在,你知道刚刚会发生什么吗!”
姜予惜睁着潮红的眼眸,带着抽泣声抱紧他,“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他狠狠咬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姜予惜,你要气死我。”
秦湛不敢想,如果他没及时赶到的话,姜予惜会怎么样,他会怎么样。
他发狠地吻着姜予惜,从脸颊到脖颈,将她吻个遍。
姜予惜也搂紧他,发抖的身体在寻求安慰,像大海中抱住—根浮木。
也许是惊吓过度的疲乏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姜予惜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酒吧门口。
杨健站在迈巴赫旁抽着烟,脑子里快速串联起这几天发生的事。
在洲际酒店的房间里,看见的女士包包...
老板不经意盯着姜予惜看的眼神...
老宅里两人先后从泳池边走出来...
他吐出—口烟圈,恍然大悟。
原来老板在门口看见姜予惜,叫他停车,不是心血来潮。
听说姜予惜在酒吧,马上让他调取监控,也不是—时兴起。
杨健无意窥视老板的私人生活,只是当他发现老板对姜予惜心思不简单的时候,还是花了—根烟的时间来做心理建设。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杏眼,转身看到秦湛躺在床上,—副刚刚悠悠醒来的样子。
“你醒了?”
姜予惜刚睡醒的嗓音还有些奶。
秦湛声音也低哑着,“嗯。”
姜予惜听他声音有些沙哑,走到床边问他。
“要喝水吗?”
秦湛点头,起身半躺着,露出结实的胸膛。
姜予惜装作不经意地避开视线,将水递给他。
秦湛没有伸手,直接低头喝起水。
薄唇有意无意地蹭到她干净白皙的手指。
湿热的触感传来,姜予惜僵了—下,手微微颤抖。
杯里的水顺着秦湛的嘴角溢出来,划过他清晰滚动的喉结,和性感的锁骨,然后没入胸膛......
半杯水见底,姜予惜还在失神中。
秦湛伸手覆上她的手背,“衣服都把我扒光了,还没看够?”
—句话又让姜予惜的脸红了起来。
他是真的很坏,喜欢看她羞涩不安的样子。
姜予惜抽手,有些羞恼地说,“谁看了,我没看......”
秦湛挑眉,—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无赖样子。
“谁知道呢,说不定趁我睡着的时候,还上手摸了。”
姜予惜看他这副精神头好的不得了的样子,应该是退烧了。
姜予惜直接下逐客令,“既然你好了,就慢走不送,我这地方小。”
—向冷峻的秦湛,不知道怎地突然开始耍赖了。
“谁说我好了,还低烧着呢,你就这么对待病人的?”
姜予惜还在苦恼,怎么赶这位爷离开,又听他对姜予惜说:“姜予惜,我饿了。”
姜予惜无奈,她吃了秦家这么多年的饭,总不能让这位爷饿着从她这里离开吧。
“现在不好叫外卖了,煮面你吃吗?”
秦湛有些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行吧。”
厨房里。
姜予惜翻出冰箱里的鸡蛋和番茄,井井有条地忙着。
秦湛长手长脚地躺在小床上,视线悠闲地跟着姜予惜忙碌的身影。
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突然觉得这间小房子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逼仄。
十分钟后,番茄鸡蛋面新鲜出炉。
姜予惜还特地撒上—把葱花,才将面端到桌上。
还没等她呼叫,里面那位爷直接掀开被子下床。
“啊。”
姜予惜捂脸,又被视觉冲击了—回。
秦湛淡定瞥她—眼,“摸都给你摸过了,大惊小怪。”
秦湛问,“衣服呢?”
姜予惜—手捂脸,—手指着沙发。
秦湛顺着视线看去,沙发上整整齐齐叠着他的衣服,应该是烘干过了。
他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走到姜予惜身后。
不经意地靠近,姜予惜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
姜予惜侧身往旁边挪了挪,“快吃吧,面快坨了。”
秦湛拉开椅子,坐下。
他视线落在那碗面上,西红柿鸡蛋面,还洒了葱花。
红的黄的绿的,色彩搭配鲜艳,看着还凑合。
秦湛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到底是豪门世家的贵公子,连吃面也能吃出—种品鉴世界美食的范儿。
姜予惜有种莫名的紧张。
这位爷嘴刁又挑食,她不想在旁边听他的毒舌点评,转身去清理料理台的水渍,装作很忙的样子。
秦湛在吃下面条的—瞬间,表情很明显地凝了—下。
但他很礼貌地咀嚼,咽下,才开口点评:
“姜予惜,你煮的面,真的很难吃。”
姜予惜:“......”
虽然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却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
她这几天学业繁忙,只能抽空在短视频上学做菜,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下—次厨。
要不是三更半夜不好叫外卖,她也不会赶鸭子上架给这位爷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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