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面开始,他就是温润如玉的公子。
即便偶尔遇到穷凶极恶的匪盗,或是利欲熏心的贪官污吏,他也不曾如此动怒。
每次审问完犯人,谢璋总会换身衣服,佩戴好香囊,再来找我,避免我闻到一丝血腥味。
第一次,他在人前如此残暴。
我拽了拽谢璋的衣袖:“夫君,你毕竟在朝为官,这怕是于你名声有损,况且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握住了我的手:“夫人莫怕,我若是连自己的夫人都护不住,我还如何当得起这兵部尚书。”
谢璋的仆从做事向来利索,手起刀落,血流了满地。
那嬷嬷脸色发白,晕了过去。
谢卿卿也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可谢璋并没有打算放过她:“既然你这么喜欢折磨女子,那便由本官做主,将你卖去天香楼!”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她带走。
“不要,兄长,我错了,”谢卿卿吓得爬到谢璋脚下,哭的梨花带雨,但却被一脚踢开。
她又向谢牧求助:“牧哥哥,你救救我,牧哥哥,我刚给你生了孩子啊!”
可谢牧如今自顾不暇,哪里会救她。
谢卿卿被拖出了门,嘴里还有许多污言秽语:“谢璋,我是官眷,你怎么敢动我!”
“天子脚下,你怎么能发卖官眷!”
“苏寒雁,都是因为你,你不得好死。”
谢璋将我打横抱起,准备回府。
临走前,他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谢牧。
“如今岭南有个空缺,我明日便同吏部尚书打声招呼,你准备一下前去任职。”
继而又向宾客致歉:“今日是我谢家的家事,误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抱歉,来日谢某一定亲自赔罪!”
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府后,谢璋请来了宫中的太医为我诊治。
“夫君,我真的没事!”
除了手腕上被绳子磨破了些皮肉,以及被打了一巴掌以外,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但谢璋一脸焦急,追在太医身后不停的问:“张太医,这次我夫人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她会不会心理上有一些后遗症啊?”
太医面露为难。
我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亲自将太医送出了府。
8.谢牧离京前来见我。
他如今颓废不堪,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见到我,他如同活了过来一般,眼里充满了希冀:“寒雁,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