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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爸爸已经累了,再也坚持不下去。
向晚,你自己要考虑清楚,你今后愿意和谁一起生活。
是成年人的对话。
向晚看着自己崇拜了16年的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越走越远。
道貌岸然的婚姻,只要坚持,始终还是个婚姻,还有个家庭。
为什么终究都要坚持不下去。
向晚,乖,你先下去,妈妈马上也下来,马上来陪你。
歇斯底里的绝望。
二楼的阳台,向晚的眼睛里已经盛不下悲伤和恐惧。
她的脖子被掐住,身子是不由自主踉跄退向阳台的边缘。
向晚,他不要我们了,我们只有去死。
一只脚踏出去,是那般悬空的位置,夜里清冽的风呼地掠过向晚的耳边,心脏急速跳动,居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终于在颤抖里哭出声来,妈妈,妈妈,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死。
我可以照顾你。
向晚,天蔼为什么不要我了,他为什么说要和我分手。
向晚,他居然对我说对不起。
不可一世的左天蔼,他居然和我说对不起。
向晚,为什么你们要揭穿这个真相给我,为什么不能让我闭着眼睛,这么爱天蔼一辈子。
你总是这么残酷,向晚,你会伤害你身边所有的人,包括你自己。
我已经有了天蔼的孩子。
13岁的时候,左天蔼第一次在放学后的校园拦住向晚。
那一日他喝了酒,嘴唇边总是有碎裂的伤口。
刘海盖住大半面孔。
向晚,我喜欢你。
但是向晚看着他,摇头,没有笑容。
天蔼,我们是注定殊途的人,道不同不该为谋。
在一起,就是罪孽。
他伸手搂她入怀,听到清脆的耳光的声音。
然后面庞上剧烈的刺痛如潮水扩散。
叶向晚,从来无人拒绝我,你会为你的骄傲付出代价。
但是向晚,我不忍心伤害你。
我知道,你唯一的朋友,叫做苏依然。
你给我的羞辱,我会全部还给她。
向晚,你等着看。
七、6岁的那个夏天之后,向晚寄宿去了那所最好的高中。
沉默的内向的女孩子,从来没有在同学面前多说过一个字。
始终是安静的,月底同学都如小鸟欢快奔回家的怀抱,她就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安静的看书。
始终穿着黑色系的衣服,刘海有那么长,盖住了半边面孔。
角落里面的影子。
左天蔼跟随他父亲去了广州。
依然掩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