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曾经积累的经验与新的灵感相融合,不断创新针法与设计。
染坊里,靛青染料在巨大的陶缸里翻涌,像是一片深邃的海洋。
陆景川的来电第7次亮起,我望着晾晒架上飘舞的月白色绸缎,心中五味杂陈。
我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关机键。
此刻,染坊里阳光正好,顾言澈正在认真地教学徒分丝,阳光穿过天井,洒在他的发梢,将他乌黑的头发染成琥珀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暖而迷人的气息。
“苏晚!”
染坊的木门突然被踹开,陆景川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眼底布满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径直走向我,抓起我刚绣好的缠枝莲桌旗,狠狠地往地上掼去。
然而,就在他动作的瞬间,他突然僵住了——林薇挽着他胳膊的自拍照,从他的西装内袋滑落在靛青染料里。
照片上两人亲密的模样,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们的背叛。
“你监视我?”
陆景川怒不可遏,掐住我手腕的力道大得像要捏碎玉镯,“林薇只是我的得力助手!
上周她父亲做手术,我作为上司不该关心?”
他的话语里满是狡辩,却掩盖不了他的心虚。
我低头看着染料漫过他定制的牛津鞋,心中没有愤怒,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想起上个月暴雨夜,自己急性肠胃炎疼得蜷缩在电梯里,给他打电话时只有冰冷的忙音。
而那时的他,却陪着林薇在酒店“修改标书”。
是顾言澈,在接到我的求救电话后,不顾一切地砸了消防栓,把我抱去医院。
那个夜晚,他白衬衫上沾染的红药水印,至今还留在我的工作室的衣帽间里,成为我心中最温暖的回忆。
离婚协议书签好的那天,阳光格外刺眼。
林薇踩着Jimmy Choo水晶鞋,趾高气昂地闯进别墅。
她指尖新做的樱花粉美甲轻点着协议,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晚姐,景川哥说你适合净身出户呢~”尾音甜得像掺了砒霜的蜂蜜,每一个字都刺痛着我的神经。
我却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给翡翠耳钉调换银托,这是用顾言澈送的老坑玉料改的。
“林小姐知道吗?
陆景川的保险柜密码是我们离婚日期。”
我笑着看向林薇,看着她精心修饰的假睫毛因为震惊而微微颤抖,“他连背叛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