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傅致声的心一寸寸涼了下来。
麻药劲还没过,他感觉不出来什么,难道右手不是普通的擦伤或者别的伤口吗?
当时车祸冲击过来的惯性太大,他还没来得及顾得上右手的伤势就昏了过去。
“我的右手暂时做不了手术吗?
到底是什么情况?”
傅致声几乎是有些崩溃地开口,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查房的医生也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可能傅致声还不清楚情况。
只得吞吞吐吐开口解释:“傅医生,你目前右手的情况还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再次开始做手术。
心外科手术对技术精密度要求比较高,你知道的。”
“不过也不一定完全没办法!”
查房的医生看着傅致声黑下去的脸色还想找补些什么。
“对了,几年前我们北城第一医院康复科不是有个术后康复科的天才就职过吗?
她经手过差不多的案例,是个小提琴手的恢复,不过现在她去哪就职就不知道了。”
话里的凌迟还没结束,傅致声看着面前的人说出那两个字。
“宁安!
对,就是叫这个名字。”
从医院打车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深秋的夜晚和冬天无异,站在阳台上望过去已经没有几盏灯还亮着。
冷风吹的身体麻木,我又想起从前和傅致声一起在北城医院实习的时候。
傅致声在这一行并不是天赋异禀的存在,走到如今的位置花了很多功夫。
当初科室实习不忙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傅致声等我。
他会做好饭菜,再晚都给我留一盏灯等我回家,温温柔柔地笑着帮我换鞋。
直到后来我们俩都留在了北城第一医院,除了工作越来越忙,生活上的小事也处理不过来。
所以有天下班后,傅致声看着我的眼睛恳求,希望我能辞职照顾家里,尽管那个时候康复科出了个天才实习生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
傅致声说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让我也全力支持他的工作,做好贤内助。
直到现在,一条朋友圈撕开了我所有美梦和幻想。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砸在手背烫的我连带着心脏都在抽痛。
风太大了,我往屋里走过去拢了拢衣服。
我想,我和傅致声的感情,也该到此为止了。
给认识的律所发去起草离婚协议的消息后,我搬到了客卧睡下,直到第二天早上傅致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