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
手电筒光束扫过水面时,她看见涟漪中浮出一团黑发,发丝间嵌着半枚褪色的游泳圈塑料扣——这是本月第三个失踪者的遗物。
水产公司老板陈大川站在警戒线外,额角青筋暴起:“水库早封了,那群野泳的非要作死!”
他脚边散落着警方刚打捞的证物袋,里面装着碎成蛛网状的防水相机。
林晚棠用镊子夹起内存卡,画面定格在失踪少年最后的自拍:他身后的水面下,隐约有团青灰色人形正贴着他的小腿往上爬。
“是溺死鬼”她轻叩相机屏幕,“水尸怨气凝结成胶质,活人沾上就像被沥青裹住,越挣扎沉得越快。”
陈大川嗤笑:“装神弄鬼!”
却在瞥见林晚棠背包里露出的青铜秤砣时噤了声——那是她从城隍庙供桌上请来的镇水法器,此刻正渗出细密水珠。
林晚棠潜入水库那夜,月光被乌云啃噬得支离破碎。
防水头灯照亮前方时,她看见一具半透明躯体正伏在闸门锈蚀的齿轮上啃噬铁丝网。
那东西察觉到光线,猛然转头,眼眶里嵌着两颗珍珠蚌般的灰白眼球,脖颈处裂开的鳃状器官随着吞咽动作张合,发出类似抽水马桶的轰鸣声。
“生前是修闸工人?”
她想起档案里记载于二十年前的事故记录,当时有三名维修工人被突然启动的水库闸门绞成碎块。
就在这时,溺死鬼喉间突然喷出腥臭水流,裹挟着螺丝钉和鱼骨朝她激射而来。
林晚棠翻身躲进闸门凹槽,摸出浸过黑狗血的桃木钉扎进它肩胛——却像刺入胶冻般毫无阻滞。
“五行属水,桃木克不了!”
她猛然醒悟,反手抽出青铜秤砣砸向它天灵盖。
金属撞击声在水底炸开波纹,溺死鬼发出一串气泡组成的尖啸,溃散成无数透明水蛭钻入淤泥。
次日,在招魂仪式上,林晚棠在闸机房墙角发现三枚生锈的工牌。
她将写着死者生辰的黄纸点燃投入铜盆,火苗突然蹿成幽蓝色,映出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手印——那些掌纹里嵌着水藻与铁锈,正是当年维修工绝望捶打闸门的痕迹。
当最后一张符纸焚尽时,水库突然掀起巨浪。
复生的溺死鬼身躯膨胀如集装箱,腹腔内绞动的金属残片形成漩涡,将陈大川卷入水中。
“你们当年是故意的,启动闸门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