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碑黑血相同的腥臭。
领头的疤脸汉子腰间玉佩,分明刻着情劫仙君洞府特有的蟠螭纹。
铜钱锁链破空而出的瞬间,陆折衣突然看清对方命锁里蜷缩的婴儿虚影。
那东西睁眼的刹那,整条街市的缘晶同时爆裂,飞溅的粉晶碎末在空中凝成血色符咒。
“果然在豢养因果蛊...”陆折衣翻身跃上酒旗杆,靛青短打被风掀起下摆。
当锁链绞碎最后一道符咒时,他望见城主府方向升起七道蜃影——三百里外那尊青铜鼎的幻象中,数百条命锁正被血色日晷吞噬。
暮色降临时,陆折衣蜷缩在废弃的运盐船底。
船板缝隙渗入的江水带着铁锈味,与怀中琉璃瓶封印的蜈蚣暗影产生共鸣。
当他蘸着黑血在《命锁图鉴》空白处勾画时,那些污渍竟自动拼成城主府的平面图,地窖位置赫然标着情劫仙君的饕餮图腾。
子夜梆子敲到第三响,陆折衣贴着城主府外墙的雷劫液砖石游走。
掌心观测使印记灼得砖面滋滋作响,当他将最后一块粉晶按在墙缝时,整面墙突然液态化,三百年前封印阵的纹路在月光下纤毫毕现。
“陆折衣?”
清冷女声从头顶传来时,他正要把罗盘按向阵眼。
抬头望见的玄色裙裾下,水晶义眼泛着冷光的少女,命锁中纠缠的红线竟与他的贪狼星遥相呼应。
当镜无鸾的千机伞撑开第三根伞骨时,陆折衣腰间的琉璃瓶突然齐声尖啸。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每一滴雨珠都映出城主府地窖里那尊正在苏醒的青铜鼎...第五章·金鲤衔珠劫暴雨中的青铜鼎虚影在镜无鸾瞳孔里碎裂成星屑,她收拢千机伞的刹那,十二道雷光顺着伞骨刺入地脉。
陆折衣嗅到琉璃瓶里封印的蜈蚣暗影突然焦躁——那东西正疯狂撞击瓶壁,尾钩在琉璃表面刮出与城主府砖石相同的蟠螭纹。
“偷食城主府喜魄晶的耗子,倒是比想象中肥硕。”
镜无鸾玄色裙裾掠过液态化的雷劫液墙面,水晶义眼映出陆折衣命锁里蠕动的贪狼星。
当她的金丝履踏碎第七块粉晶时,整条街巷突然响起编钟般的震颤——三百枚黑晶从瓦当坠落,在半空凝成饕餮巨口。
陆折衣翻身滚进巷角,靛青短打被黑晶腐蚀出缕缕青烟。
逆命罗盘分裂成的铜钱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