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
暗门合拢前，我听见他轻笑：“你姐姐的眼珠，在第三排左数第二个瓶子里。”
“腊月廿三，剜目镇宅……”我蜷在暗格里翻功德簿，喉间泛起血腥味。
那些工整小楷化作毒蛇，一口口啃噬心脏——“阮棠，年十八，取血七次，折寿三年。”
“待二十五岁满，剜心取血，可破天劫。”
最后一行朱批力透纸背：“此女类其姊，可炼人烛。”
铜漏滴到子时，暗门突然洞开。
“找到你了。”
萧玄提着染血的剑，笑意温柔，“我的小老鼠。”
我抱着功德簿退到博古架前：“原来王爷夜夜诵经超度的，是这些琉璃瓶？”
“放下。”
他剑尖挑起我下巴，“乖，把簿子给我。”
“就像您当年哄三姐姐那样？”
我猛地挥袖扫落琉璃瓶，“说她去庄子上养病？
说她嫁了江南富商？”
瓷片迸溅中，三姐姐的眼珠滚到他靴边。
萧玄的表情终于裂开一道缝：“你懂什么！
若不是她们自愿献祭，整个皇城早就——自愿？”
我踩碎那颗琥珀色的眼球，“就像您现在哄我喝参汤？
哄我绣鸳鸯？”
剑风劈来的瞬间，我举起功德簿挡在颈前：“杀了我，天劫降世时您拿什么挡？”
他的剑僵在半空，我第一次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恐惧。
“王爷！”
侍卫突然破门而入，“林姑娘的心疾又犯了！”
萧玄收剑入鞘，指腹抹去我眼尾的血渍：“把书房收拾干净，尤其是……”他碾过满地琉璃碎片：“你姐姐的脏东西。”
我跪在血泊里捡眼珠时，听见他在门外吩咐：“给王妃的参汤，剂量加倍。”
谢无咎的药笺就是从那时飘进来的。
“噬心蛊将成，寅时三刻，东墙海棠。”
我把眼珠埋在海棠树下时，三姐姐的声音混着风声呜咽：“棠儿……下一个琉璃瓶……是你……”4“疼吗？”
谢无咎的银针扎进我腕间时，窗外的海棠正落下一瓣红。
他面具下的嗓音像浸了药汁，苦得发涩：“噬心蛊成虫之日，就是萧玄心脉尽断之时。”
我盯着他腰间新添的琉璃瓶，里面泡着半截婴孩的舌头：“谢先生救我，想要什么代价？”
“要你活着。”
针尖突然刺入穴位，疼得我蜷起身子，“活到看着萧玄被万蛊噬心的那日。”
暗室烛火跳了跳，映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