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
你说话!
你告诉我!
是不是?!”
我歇斯底里地吼道,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愤怒、憎恨和绝望。
“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些?”
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不再是全然的冰冷,而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绷。
“我在哪里听到的不重要!”
我泣不成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重要的是,你承认了,是不是?!
你这个恶魔!
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弟弟!
他才二十岁!
你差点毁了他一辈子!”
“黎笠,你听我解释……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猛地打断他,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解释你如何处心积虑地制造一场‘意外’?
解释你如何冷眼旁观我们家陷入绝境?
解释你如何像个救世主一样出现,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傅斯砚,你太可怕了!
我真后悔!
我后悔认识你!
后悔签下那份协议!
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
“黎笠!”
傅斯砚的声音也骤然严厉起来,带着一丝急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现在在哪里?
我马上过来找你!”
“不用!
我不想再看到你!
永远不想!”
我吼完最后一句,狠狠地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用力摔在沙发上。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瘫软在地板上,任由眼泪肆虐。
巨大的背叛感和被愚弄的耻辱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
原来,那两年的“禁欲”和“距离”,不是因为他清心寡欲,而是因为他内心藏着如此龌龊的秘密!
他不敢靠近我,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怕被我发现端倪!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还曾经因为他偶尔流露出的片刻温情(比如在我生病时默默让佣人送来姜汤,在我弟弟手术成功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松弛)而产生过一丝动摇,以为他并非全然冷血。
现在想来,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
“黎笠!
开门!
黎笠!”
是傅斯砚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灼和……一丝恐慌?
我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见。
敲门声越来越响,几乎要将那扇薄薄的木门砸穿。
“黎笠!
你听我说!
录音里的不是全部真相!
有人在故意误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