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断得干净。
“替我谢谢他。”
我声音干涩,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车子停在我租住的小公寓楼下。
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顾言之欲言又止,最后只低声说了一句:“黎小姐,保重。”
我点点头,转身走进楼道。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
这两年,我像个提线木偶,活在傅斯砚设定的剧本里。
如今戏散场了,我自由了,可为什么心里,却像是缺了一块?
甩甩头,我告诉自己,黎笠,新的生活开始了。
没有傅斯砚,没有那座冰冷的牢笼,一切都会好起来。
2离婚后的生活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找了一份普通文员的工作,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周末去康复中心看望苏辰。
他恢复得很好,精神状态也越来越阳光,这让我感到无比欣慰。
傅斯砚,如同从我的世界里彻底蒸发了一样,再无音讯。
那张银行卡和房产,我原封不动地放在抽屉里,没有动用分毫。
我只想靠自己的双手,重新开始。
然而,这份平静在一个月后的某个深夜,被彻底撕碎。
那天我加班晚归,疲惫地打开家门,却发现玄关处放着一个陌生的快递盒子,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记。
我疑惑地拆开,里面只有一个小巧的黑色U盘。
鬼使神差地,我将U盘插进了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
我点开了它。
起初是一阵嘈杂的电流声,接着,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的,冰冷淡漠的声音响起。
是傅斯砚。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另一个略显谄媚的声音回答:“傅总放心,天衣无缝。
那小子飙车闯红灯,撞上去的角度、力度都计算好了,保证只重伤,留一口气。
现场处理得很干净,没人会怀疑。”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那个谄媚的声音继续说:“只是……傅总,您为了逼他姐姐签那个协议,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
那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傅斯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依旧冷硬如铁:“闭嘴。
不该问的别问。
后续的治疗,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不计代价,务必让他康复。”
“是,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