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在耳道里发烫,传来声音:“……跑……北门……”广播突然播放校歌。
我撞翻了两个举着硫酸纸横幅的人,看见苏雨晴站在教务处台阶上涂唇釉。
她对着手机镜头比心,说道:“直播抓小三哦~”预知后遗症让我的左眼彻底蒙上了白翳。
我摸到图书馆外墙的盲道,指尖传来沈砚川刻的凹凸纹路——上周夜巡时他偷偷改造的,这是一条直通画室后窗的逃生路线。
毕业典礼倒计时牌在狂风里翻到了第7天。
毕业告白,真相与幸福我捏着学士服腰带上的流苏,右眼能看见苏雨晴新做的水晶甲在阳光下反光。
左眼白茫茫的,像泡在冰牛奶里——这是昨天第三次触发预知的后遗症。
“沈砚川的婚约对象今天会来哦。”
苏雨晴的香水味混着麦克风电流声扎进耳朵,“听说那位大小姐带了三十人的律师团,专门来抓重婚犯。”
我数着口袋里七枚硬币,每枚都被沈砚川用砂纸磨过边缘。
他改装助听器时说过:“遇到危险就抛硬币,我的人能定位声源。”
后台幕布突然晃动。
阿杰戴着鸭舌帽蹲在音响架上,冲我比划割喉手势——他上周刚用这个姿势拧断过陈浩南的篮球护腕。
周老师把烫金毕业证塞进我怀里时,我摸到内页夹层的凸点。
是盲文,上次去他办公室交设计稿,打印机里藏着沈家老宅专用的硫酸纸。
“设计院的匿名举报信我烧了。”
周老师食指敲着保温杯,杯底磕出三短一长的暗号。
沈砚川教过我,这是摩斯密码的“信任”。
苏雨晴的高跟鞋跟卡进舞台缝隙。
她举着直播手机踉跄撞向我,镜头扫过我锁骨下方——那里有块烫伤疤痕,是上周沈砚川教我拆装窃听器时烙下的。
“哎呀小漫怎么受伤了?”
她指甲掐进我毕业袍的绲边,“该不会被家暴了吧?
我认识很好的妇联......”阿杰的橡皮弹珠打中她手机摄像头,碎裂的镜头划破她喷了三层定妆喷雾的脸。
我舔到后槽牙藏的微型刀片,铁锈味混着沈砚川常用的雪松味须后水。
“再碰她,下次打穿的是你新垫的鼻梁骨。”
阿杰嚼着口香糖,捏扁的铝罐上印着沈氏集团旗下饮料厂的标志。
他昨天用这个手势捏碎了陈浩南的校队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