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的手背说:“砚川当年求我别告诉你,说怕你退学去打工。”
雨点砸在落地窗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沈砚川冲进来时,西装的领子湿湿地翻着,电脑包拉链勾着半截民政局宣传单。
他抓起我的左手腕,指腹重重地擦过那道旧烫伤,说:“北纬32°02,东经118°46 —— 这是你第一次收到情书时站的位置。”
神秘老者突然笑出声,往拿铁咖啡里倒了三包辣椒粉,说:“基金会每周三会派心理分析师去男生宿舍,小沈同学撕坏了六本情书草稿。”
我踹了沈砚川的小腿一脚。
他闷哼一声,掏出一沓泛黄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画着流泪的熊猫举着“加油”灯牌,说:“第十封情书被食堂大妈当废纸垫了酸菜鱼。”
“基金会选中的孩子都会收到匿名信。”
老者蘸着咖啡在桌布上画时间轴,“但小沈擅自加了睡前故事和数学公式。”
沈砚川耳朵尖通红,摸了摸我发尾分叉的头发,说:“你大二失眠那阵子,我混进基金会当夜间接线员。”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是苏雨晴被公益项目除名的通知,他说:“陈浩南上周送来的道歉信……其实是我用你的名字捐了十所山区图书馆。”
周老师掏出一个U盘插进咖啡厅点歌机,2019年4月3日的监控录像突然播放。
画面里十八岁的沈砚川蹲在快递站角落,哆哆嗦嗦地给情书喷我的柑橘味香水。
“当时手抖得握不住笔。”
沈砚川把下巴搁在我肩窝,“基金会说再写错字就取消我当匿名笔友的资格。”
老者忽然掀开唐装下摆,腰间纹着紫藤花火漆印,说:“小沈去年用家族股份换了基金会控股权,条件是把你的设计稿印成全国公益海报。”
我掰开沈砚川攥紧的左手,掌纹里还嵌着碎纸机的金属屑。
他喉结动了动,说:“撕联姻合同那晚,我爸说……”玻璃门猛地被推开,沈父举着湿漉漉的考公真题册大吼:“臭小子又偷我公章!”
他身后跟着两个搬喜糖箱的秘书,说:“民政局说今晚加班到十点!”
沈砚川突然把蓝色发夹别在我的内衣扣上,冰凉的金属刺激得我踹翻了糖罐。
他趁机往我的户口本里塞了张公益项目聘书,职务栏印着“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