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
这段荒唐的、充满欺骗的夫妻关系终于结束了。
其实结束这段关系还有更决绝的手段——让官府判义绝。
只是这太难了,一旦走上这条路,我会变得被动。
整个流程上要依赖家族协商、书面凭证、官府裁决,但凡一步走错,我极有可能和徐端礼绑定一辈子。
我不能接受出现这样的可能,我要彻彻底底和徐端礼断干净!
徐端礼抓着栅栏,语气急切:“我都签了,你说过的,要救我出去。”
“明夏,我再待下去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收好和离书,我笑得灿烂:“你想出去啊?”
“废话!
不是,我是说,我想出去,明夏,救救我吧。”
我勾勾手指,徐端礼想凑过来,脸被栅栏抵住,丑得很。
“你乖乖认罪,自然就有人放你出去了。”
“纪明夏,你骗我!”
徐端礼恼羞成怒,伸出爪子想抓我。
我快步往外走,摆摆手:“徐端礼,初识的时候是你骗我,现在结束了,自然是该我骗你了。”
“这样才算公平。”
“我们两清,以后不必再见。”
没有背景,人证物证俱全,县衙很快就结了这个案子——徐端礼被处黥刑,杖刑三十。
王强杖刑三十。
19出来以后,徐端礼不甘心,跑到镖局门口闹事。
每一次,都没等他喊出第二个字,就被师兄们团团围住,带进镖局狠狠教训一顿。
试了两次之后,徐端礼不敢再来。
他还想像之前那样散播我的谣言。
只是他脸上的刺字更能让人相信他才是个坏东西。
我买了一车的吃食和布匹,回到巷子,一家一家去赔礼道谢。
感谢他们帮忙救火,愧疚我曾经把他们的安危当作我报复的一环。
周大娘还是那样热情且八卦,她告诉我徐端礼走投无路只能去乞讨。
她遇到过好几次,但因为脸上的刺字,没有多少人施舍他。
偶尔有善心的妇人给了施舍,也会被其他乞丐抢走。
他总是在挨揍,那张脸若不是仔细瞧,怕是认不出那是徐端礼。
再后来,就没有见过他了,约莫是离开云城了。
我笑了笑,没有再追问,把手里的花糕递给周大娘。
20我依旧乐此不疲地跟着爹走镖,去见识更大的世界。
机缘巧合之下,我遇到了志同道合的女商人。
我和她合伙组了商队,把目光投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