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朝他奔跑二十五岁的我正在把铁盒残片塞进背包。
当《晴天》再次唱到“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我转身跳下摇摇欲坠的铁梯。
狂奔过七个胡同口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林一新的短信和八年前重叠在屏幕上“这次换我等”突如其来的暴雪,封路的第三天手机新闻播报暴雪红色预警,女主播甜美的声音依旧念道“请市民避免外出”腊月二十五下午三点十七分房梁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暴雪在窗户上乱撞,然后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起妈妈也打来电话,听筒里杂音断续,妈妈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磁带“气象台说跑道结冰...高速也封了...你注意安全...滋啦.....”我握着发烫的手机僵在玄关“妈妈,老宅好像要塌了,我先......嘟嘟嘟......”电话被挂断,我这里显示没有信号突然嘎吱一声,右边已经有冰片漂下来了我急忙穿好衣服,提着鞋子冲出房门就在我跑出去的一瞬间,不堪重负的右房顶轰然倒塌担心还会二次坍塌,于是我走得稍远一点才敢找了个地方穿鞋“江晴!
江晴!”
是林一新的声音,掺杂着急切和恐惧他攥着手机从外面冲进来,羊绒家居服领口还沾着咖啡渍在看见眼前被雪盖住的房子,身体一瞬间僵住然后疯了一般跑过去,跪在地上扒雪“江晴,你能听到吗!
江晴......”我走近后、才看到他的身体发抖,声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林一新”跪在地上的人机械的回头,看到我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他把我塞进副驾驶时,睫毛上拧着的冰晶簌簌落在手背上幸亏脸上的泪水还没等结冰就擦掉了我盯着他冻得发青的指节发懵“林总,我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拿”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开车市中心大平层的落地窗倒映着两个雪人,林一新蹲在玄关替我解靴扣毫不在意自己衣服下摆浸着冰水“去泡澡,衣服先去我衣柜拿”主卧飘来松雪香,他的衣柜里放着各种不同的衬衫扒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几件T恤和球衣温热的水淋在身上,终于感觉血液再次流动起来。
浴室门打开的瞬间,厨房飘来葱油的焦香我穿着他的纯棉T恤,下摆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