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他“逼死”了孟瑶。
所以,他要毁了我,毁了我爸最珍视的一切。
他成功了。
我爸,那个一辈子清高的知识分子,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和打击,当天就心脏病发送进了医院,再也没能出来。
而我妈,在接连失去丈夫和面对女儿“丑闻”的双重打击下,精神彻底崩溃了。
她变得疯疯癫癫,时而哭时而笑,指着我骂我是害人精,是扫把星。
然后在一次跑出家门时,被车撞了,从此瘫痪在床,神志不清。
短短几个月,家破人亡。
我连悲伤的资格都没有,就被迫辍学,挺着日益显怀的肚子,独自扛起了照顾瘫痪母亲的重担。
母亲清醒的时候少,糊涂的时候多。
糊涂时,她会把我当成陌生人,对我拳打脚踢,骂我是抢走她女儿的坏女人;清醒时,她看着我和我的肚子,眼神里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她说是我害死了爸爸,是我毁了这个家。
最难的时候,米缸见了底,母亲的药费催得紧,孩子在肚子里不安地踢腾。
我抱着母亲冰冷的腿,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真的动过抱着她,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烧炭自杀的念头。
那天晚上,炭都准备好了,门窗也用胶带封了七七八八。
可就在我准备点燃那盆炭火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家伙突然狠狠踢了我一下,像是知道我要做什么一样。
紧接着,躺在床上的母亲,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我的小名……那一刻,我所有的勇气和绝望都泄了气。
我哭着撕掉胶带,打开窗户,跪在地上,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不能死。
为了这个无辜的孩子,为了这个虽然恨我但依然是我母亲的人,我必须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为了母亲高昂的医药费和即将出生的孩子的奶粉钱,我什么都做过。
发过传单,端过盘子,但都挣得太少。
最后,我去了KTV做陪酒公主。
那地方龙蛇混杂,乌烟瘴气。
我强颜欢笑,忍着恶心和屈辱,一杯杯地灌酒。
有好几次,差点被客人拖走“下海”,是同包厢的姐妹拼死护住了我。
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遇见了王董。
那天,一个肥头大耳的客人喝多了,非要拉着我去开房,我不从,他就动手动脚,还扬言要找人弄死我。
就在我绝望挣扎的时候,邻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