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我面前轻弹一下。
几滴水珠飞到我脸上。
“陈冬尔!”
“小短腿,看起来不开心啊。”
他一改刚才的玩笑态度,认真盯着我看。
我没理他,转回去自顾自地洗手。
一只大手覆上来,水龙头被按了下去。
“别洗了,带你去空教室玩。
没人的。”
“等下就要晚自习了。”
“不想去就算咯。”
“走吧。”
9他说的空教室,原来是高三10班。
因为这届高三只有九个班,这间教室就空了下来,除了模拟考时会当作考场,其他时间一直没人。
空教室不锁门。
陈冬尔带着我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在讲台桌上窸窸窣窣不知道翻些什么。
“为什么不开灯?
太黑了。”
“童栗栗,你是不是傻,你想让老师看到吗?”
他说完走到第一排最后一桌坐下。
我跟着坐在旁边。
昏暗的教室里突然起了一点光亮,屏幕的光映照着陈冬尔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我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在讲台桌上是在摸手机。
学校禁止带手机。
原来每个消失的晚上,他都在这里偷着玩。
班主任很少盯着我们夜自修。
她总说,高中靠自觉,书不是为我读的,也没必要在我面前装。
她的习惯是,每隔半小时来教室视察一下,绕着座位转两大圈。
教室常有几个空座,有的是去上厕所了,有的在办公室解答问题。
还有个例外,陈冬尔,不知道跑哪去了。
刚开始班主任还会问一嘴,但大家都不知道。
找他谈话也是屡教不改。
渐渐地,也就没人再管他了。
5点50分,预备铃响起。
我满脑子都是班长的话。
我会如何存在于她们的议论中呢?
大概是可怜的、值得同情的。
“怎么,也想学我逃晚自习了?”
见我没有回去的动作,陈冬尔关掉了手机。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
外面断断续续有脚步声经过,很多打球的男生都会在这个点回教室。
我看不见他们,正如他们也看不见最后一桌。
确实是个很好的死角。
“陈冬尔。
你知道吗,我爸妈很辛苦的,我只想考个好的成绩。”
“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
“我知道。
开学入住宿舍的时候,我看见你了。”
我一惊。
感谢这不开灯的教室,很好地隐藏了我的窘迫。
“我看到你妈开着三轮车往女寝过去,车上大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