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中了什么邪,从飞机上的低落,到方才的失神,还有现在,他方才的态度跟对待其他员工比起来真算不上什么,也没见别人哭成这样。
于是那晚从会场传出一个传言,远辉建筑的程总,不知怎么弄哭了助理,最后不得不放低姿态去把人哄好。
……最后两个人回酒店房间收整了一番,程竞川收到温言信息,说自己不想下楼吃饭,让他只管自己去吃。
程竞川凝眉片刻,回复了个“好”。
晚些时候,程竞川遇见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江凯,俩人相约到对面的酒吧叙旧。
甫一入门,程竞川便看到那个不想吃饭的温助理,正趴在吧台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哼。”
他不满地哼了一声。
温言平时滴酒不沾,也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显然已经喝高了。
她拿起手机又给周浩打了个电话,她要他说清楚,或者提分手,可对方仍在关机状态。
用不甚清醒的大脑想象了一下周浩此刻跟另一个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温言只想让自己立马失去意识,这样就不会困扰。
于是她又仰头灌下一杯液体。
喉间辛辣,血液温度又上升几分,针织衫敞着,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里面的裙子是吊带设计,裸露的肌肤白皙中透着红晕。
有个男人视线在她身上流连,他问调酒师要了一杯酒推到温言面前,意图明显。
温言一手支额,目光迷离地看向陌生男人。
“竞川,你在看什么?”
江凯发现程竞川自进入酒吧,视线就被定在某处。
“我的助理可能在发疯,我要过去解决一下。”
程竞川沉着脸,人已经往吧台走去。
江凯一头雾水,仍不忘提醒:“那个设计大赛的事情,你考虑一下。”
程竞川已经消失在错落的人群中,江凯只见他走近一个醉酒的漂亮女人,不禁莞尔。
温言觉得头脑昏沉得厉害,偏偏那个男人纠缠着不放,非要请她喝那杯酒。
“你是苍蝇吗!?
在我耳边‘嗡嗡嗡嗡’的,你烦不烦!?”
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感觉,温言挥了挥手,想赶苍蝇一样把那个人赶走,手挥到半空,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扼住手腕。
温言吃痛,有种要气炸的感觉,回头对上程竞川那死亡一般凝视的眼神,瞬间泄了气。
程竞川的眉骨高,眼窝本就深邃,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