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尸体——是志愿者。”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哮喘喷雾,“就像林阿婆的儿子,就像江沉,就像……”她的目光落在我身后的试管上,“你弟弟。”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我声音发抖。
姑妈叹了口气,像是在解释一道简单的数学题:“南极冰芯里提取的微生物能在污染环境中变异存活,我们只是……给他们找了个合适的宿主。”
她按下喷雾,茉莉花的香气弥漫开来。
我猛地捂住口鼻——这和病历上写的弟弟“不良反应”一模一样!
“别紧张,”姑妈笑了,“这味道只会激活他们耳蜗里的接收器。”
她指向窗外,“听。”
远处的防汛警报准时响起,但这次声音不同,像无数人同时低语。
更可怕的是,医院楼上传来此起彼伏的脚步声——像是所有病房的孩子,都在同一时刻下了床。
冷冻柜冒出的白雾像有生命一般缠绕着我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