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我掏出了陈默耳中的芯片。
“老天……”江沉脸色陡变，“你从哪儿得到的？”
“陈默临死前给我的。”
他整个人晃了晃，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听着，你姑妈可能还活着，她一定知道B-2样本的……咻——”破空声擦过我耳边，江沉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的眉心突兀地出现一个红点，血珠顺着鼻梁滚落。
我本能地扑倒，文件袋里的纸张雪花般散开。
一张病历复印页飘落在我眼前：“患者：苏阳（弟弟） 植入物编号：B-2-1987 不良反应：对茉莉香气敏感，建议调整频段”远处引擎声轰鸣，我抓起最后一份文件塞进口袋，转身冲进小巷。
墙面上褪色的儿童涂鸦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用红蜡笔画的太阳，长着双黑洞洞的眼睛。
医院地下室的长廊像一条漆黑的肠道，尽头贴着“7号治疗室”的金属门微微反着冷光。
我攥着陈默临死前给的钥匙，手心全是汗。
走廊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某种奇怪的甜腥气——和育苗基地坑底的味道一模一样。
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身后的应急灯突然滋滋闪烁起来。
“滴——”电子锁跳转绿灯，我推开门，寒气混着白雾扑面而来。
房间里整齐排列十几个巨型冷冻柜，像停尸房的冰棺。
目光移到第三层，柜门上用红漆潦草地写着：“B-2-1987-09”。
这编号我认识。
弟弟手术同意书上，人工耳蜗的产品编号前四位就是这个。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冰柜：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上百支试管，浅棕色液体里悬浮着米粒大的金属颗粒。
每支试管标签都印着孩子的名字，我一眼就看到了弟弟的。
“苏阳，植入体匹配度99.7%，声波转化效率优。”
“在这里。”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我几乎跳起来。
转头看去，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门边，月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姑……妈？”
“十年不见，芮芮。”
她嘴角扬起，笑容却让我毛骨悚然，“你比我想象的聪明，这么快就找到这儿了。”
我下意识往后退，后背抵上冰柜：“你没死？
那当年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