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未定。
这几乎等同于变相流放。
以顾霆琛的骄傲，这比直接撤职更让他难堪。
而林晚晴的下场，则更为迅速和惨烈。
下午，我接到了周临川的电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沈小姐，第一阶段目标达成。
林晚晴今天被她供职的投行开除了，理由是‘个人行为严重损害公司声誉’。”
我握着手机，走到僻静的书房，低声问：“她现在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
周临川轻笑，“众叛亲离。
以前那些围着她转的朋友、同事，现在都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我的人刚看到她失魂落魄地从公司出来，连东西都没收拾完。”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会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以‘唯一理解她的人’的身份，出现在她身边。”
挂了电话，我没有预想中的轻松。
周临川像一条蛰伏的毒蛇，精准地咬住了猎物的要害。
而我，是那个放出毒蛇的人。
晚上，我来到顾远的房间。
他正对着电脑，屏幕上是复杂的代码流。
“视频是你放出去的？”
我开门见山。
顾远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转过头看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是。
他让妈妈不开心，那个女人也该付出代价。”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只是完成了一项简单的编程任务。
“你怎么黑进那些媒体账号的？”
我追问，心脏不由自主地收紧。
“很简单。”
他轻描淡写，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他们的防火墙太弱了。”
我看着他尚显稚嫩的脸庞，第一次发现，我这个儿子，继承了顾霆琛的冷酷和我的隐忍。
还没等我消化顾远带来的冲击，顾妍推门走了进来。
她看到我，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走到我面前，低着头小声说：“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我看着她。
“昨天宴会上，林阿姨……是我在她酒里加了点东西。”
顾妍的声音细若蚊蚋，“我看到你偷偷吃药，我怕你想不开……我不想她再欺负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
我担心的不是她下药的行为本身，而是她做出这个决定时的动机和那份超乎年龄的冷静。
我蹲下身，扶着顾妍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妍妍，告诉妈妈，药是哪里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