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宫,来见我。
我不知他竟是这样大胆,深夜进宫,再不复从前稳重。
他问我可愿嫁到启月国,问我是否相信他。
灯影摇晃,小渠和皇兄守在殿外,狸奴在我脚边睡的直打呼噜。
我抬手抚上他的脸,用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他:“宇文将军,你心悦我吗?”
他眼神幽深,牵着我的手放下,另一只手摸了我的唇。
我才洗漱完,唇脂早已清洗干净,他的手凉凉的。
我以为在这样的夜晚,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摸了我的唇,而后后退三步,说深夜寒凉,让我保重身体。
我死心了。
宇文述是不喜欢我的。
两年前是,如今也是。
08念着不久后,我就会远赴启月国和亲,我开始尽可能在在我父皇母后身边尽孝;给远在黎县的阿爹阿娘去了信,让他们好好照顾身体;让小渠去了母后宫里伺候,许她到了年纪可选择出宫或是留在宫里做女官;将狸奴托付给了皇兄照顾。
这京城的风景,我其实也才看了两年,我还没看够呢。
只是在男女之事上是强求不得的,既然嫁谁都是嫁,嫁给别国王子,换点好处回来,也值得。
至于我心底对宇文述的讨厌,只有我自己知道。
父皇母后见我心绪不佳,准许我出宫。
当年我刚踏入京城,阿爹阿娘还来不及陪我闲逛,我们只在马车上窥见京城的繁华。
其实潘记的点心特别好吃,果子裹上蜜糖,酸甜可口,我在东宫常吃到;张记的风筝做的特别好,又好看又扎实,还飞的很高,前两年春日我同皇兄、宇文述一起踏春,只有我们的风筝飞得最高;采月阁的衣裙比宫里做的还好,款式时髦,料子也是最好的,都说其背后的东家是王公贵族,往年最新的衣裙总会最先送到我宫里。
只是这些,我往后都不会再有了,我就要去千万里外的启月国了。
“公主,您别伤心了,陛下和娘娘一定不会让您去启月国的。”
小渠抱着我刚买的东西,跟在我身后劝我。
小渠这丫头都在宫里待了十五年了,可心思却是少见的单纯,安慰的话也不会说。
我们谁都清楚,启月国带着那么多聘礼,是不可能同意留在这儿当我的驸马的,只能是我嫁过去。
我来不及多想,远远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