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的外祖父,他的娘亲是淑妃娘娘的庶妹。
以前看的话本里都说勋贵人家嫡庶有别,故而嫡庶之间关系不好,连带子女关系也不好。
宫里嬷嬷也说宇文述的娘亲身为庶女嫁给了镇国公,而身为嫡女的淑妃娘娘却入宫做了妃子,二人关系是有些微妙的。
现在我才知话本和嬷嬷说的多半是骗人的。
看这该死的宇文述,在面对平国公府的小表妹时,虽让人看不出表情,但与面对我时是明显不一样的。
公主车驾到了平国公府,主人家与往来宾客皆已在门口等了好一阵。
我透过帘子,远远就看见了站在人群里的宇文述。
他今日穿的紫袍,倒是格外俊俏,只是他不曾像旁人一般仰望我的仪仗。
他身边站了一个白衣姑娘,长相清秀俊丽,时不时会同他搭上几句话。
我与他对视一眼,又默契的各自转头,但我确定他今日实在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跟花孔雀似的。
待到进了府,我方知,那位白衣姑娘是平国公府的小姐,是他的表妹。
男女不同席,到了赏梅居女客都被领至西厅,表妹对我却不太对劲。
“公主殿下过去可在冬日里赏过梅?”
表妹柔柔弱弱的,笑着问我。
我自是不可能在冬日里赏梅花的。
以前家中实在贫困,冬日严寒却不敢穿着厚衣到山上去看什么梅花。
唯恐将那为数不多的厚衣弄坏了,也唯恐将自己冻坏了、生病了。
以前冬日,我是会和阿爹待在家中读书识字的。
“倒是不曾见过这般好看的梅花。”
我答。
“呵呵,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你是新来京城的?
咱们这位公主……可别说了,万一咱们公主生气了怎么好?”
“纵是公主又如何?
宇文将军何等人物?
怎能与她绑在一起?”
我坐在首位,离底下的那些姑娘小姐远远的,但还能有些莫名的讨论声传到我耳朵里。
我虽不识礼数,却也知道此刻围在我身边的都是一些牛鬼蛇神,各自心怀鬼胎,无一讲礼。
京城诸多贵女心悦宇文述,而我苦恋他的流言四起,她们心中不喜我,有意下我面子。
而表妹仿佛听不见身边那些姑娘的话,又接着道:“听闻公主的恩公已享食邑,是公主仁慈,若我受了那么多苦,是断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