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展馆里响起《光阴的故事》的旋律,穿堂风掀起画布一角,露出夹在画框背后的蓝印花布手绳。
第五章:暗涌骤起美术馆事件三个月后,晓棠的宿舍门缝开始出现匿名信。
粗糙的草纸上,用红墨水写着“荡妇”等侮辱性字眼,信封里偶尔还夹着死蟑螂。
她将这些信件默默压在画板最下层,试图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某个雨夜,她发现画室储物柜里的《母亲》不翼而飞。
与此同时,陈志远在乡镇中学的煤油灯下读着晓棠的来信。
突然,一阵玻璃碎裂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三个醉汉举着木棍闯进教师宿舍,领头的正是被他开除的留级生。
“听说陈老师对象在京城画光屁股女人?”
混混们狞笑着,将手中的木棍砸向书架,泛黄的信件如雪花般飘落。
千里之外的798厂区,晓棠正在废弃仓库筹备地下画展。
她给模特系上那条蓝印花布手绳,突然接到加急电报:“父病危速归”。
开往重庆的列车上,她攥着皱巴巴的车票,数着站点,全然不知在采石场那边,陈志远正背着咯血的林父,在崎岖的盘山道上狂奔。
<第六章:惊雷破局县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
晓棠跪在急救室门口,白大褂上沾着父亲咳出的血沫。
护士递来缴费单时,她摸遍全身,只找到半截炭笔。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志远背着军绿挎包,包内的东西哗啦作响——里面装满了学生家长凑的鸡蛋和粮票。
“先救人。”
陈志远按住晓棠颤抖的手,转身去找血库主任。
当O型血的针头扎进他的静脉时,窗外炸开了今年的第一声春雷。
晓棠望着输血袋上摇晃的标签,突然想起美院人体课上老师说的话:“血液和颜料一样,都是生命的载体。”
父亲脱离危险的那晚,他们在医院天台看星星。
晓棠忽然解开衬衫纽扣,月光如银纱般洒在她的锁骨上:“画我吧,趁伤疤还没消退。”
陈志远用棉签蘸着紫药水,在她肩胛骨的淤青上勾出蝴蝶的轮廓。
这个伤痕来自偷画贼的推搡,此刻却化作冲破茧房的翅膀。
第七章:裂变抉择王府井街头,雪粒子纷纷扬扬地飘落。
晓棠裹紧陈志远寄来的红围巾,在画廊橱窗前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