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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怨毒地瞪了哲一眼，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最终却只能狼狈地挤出人群，落荒而逃。
酒吧里一片狼藉。
林薇瘫坐在卡座里，失声痛哭，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啧啧，还以为是真爱呢，原来是个骗子。”
“这女的也是惨，刚甩了有钱的前任，找了个这种货色。”
“自作自受吧，看那前任的样子，也不是好惹的。”
哲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没有丝毫的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空茫。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他转身，不再看身后的狼狈与不堪。
老李跟上。
两人走出酒吧，将那片混乱和哭声，彻底关在了身后。
夜色深沉。
第四章：夜风灌入车窗，带着酒吧残余的喧嚣和酒精气味。
哲靠在后座，闭着眼，城市的霓虹在眼皮上跳跃、流淌，最终归于一片沉寂的黑暗。
身旁的空气似乎还残留着林薇崩溃的哭喊，陈峰狼狈的咒骂，以及周围人群的窃窃私语。
那场闹剧，终于落幕。
没有想象中的报复快感，只有一种手术结束后的疲惫与空虚。
切除了，也就留下了疤痕和空洞。
老李握着方向盘，车开得很稳。
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没作声。
有些伤口，只能自己舔舐。
有些路，旁人无法分担。
车内只有引擎低沉的运转声。
良久，哲睁开眼，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那些纠缠的过往，也该像这街景一样，被抛在身后。
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映出他毫无波澜的脸。
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未读消息。
很好。
彻底的切割，需要彻底的安静。
几个月后。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哲总，这是东区项目的最新进度报告，您过目。”
新来的助理小杨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动作谨慎。
哲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落在文件上。
“放那吧。”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小杨应了一声，快速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
落地窗外，是这座城市繁华的肌理，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面前的文件上投下一片光晕。
他专注于眼前的工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那场风波之后，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上。
项目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