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瓶。
培养舱里的克隆体们齐声歌唱，声波在莫比乌斯环状的时空里织出创世纹样。
“你终于明白了。”
母亲的投影出现在视网膜上，她手中的绣针正在分裂原子，“刺绣不是技艺，是宇宙的源代码。
苏家女子世世代代用痛苦当绣线，把文明缝在时空褶皱里。”
青铜织机吐出最后一个线头，我认出那是玉娘婚书上的血手印。
线头穿过陈氏大厦地基的瞬间，整座城市变成一幅未完成的湘绣，每栋建筑都是错针绣法的结点。
“该收针了。”
我吻了吻掌心的翡翠顶针，将它按进心脏。
量子纤维从心室喷涌，在宇宙膜上刺出个奇点。
所有时空的苏棠同时举起右手，金剪刀在黑暗森林中剪出个脐带状的虫洞。
母亲的脸在奇点中央浮现，她身后延展出无数青铜织机的悬臂：“为什么拒绝成为新世界的绣娘？”
“因为落针处该有血。”
我扯断连接脑干的量子纤维，疼痛在十一个维度同步绽放。
克隆体的歌声突然变成玉娘的哭嫁调，青铜秤砣在反物质流中融化，浇筑成新的时空基准点。
翡翠顶针在奇点边缘裂开，露出微型白洞。
我把二十年前母亲塞进襁褓的银剪刀投入其中，所有因果线开始倒流。
陈氏大厦的玻璃幕墙映出走马灯般的记忆： XT-00在虚空中绣出第一个原子； 玉娘的眼珠化成量子比特； 我在每个时空的死亡姿势拼成涅槃凤凰的尾羽......“误差值100%”的警报声中，宇宙开始刺绣自己。
银河系旋臂是母亲遗落的绣线，暗物质是未完成的锁边，而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在黑洞视界留下针脚。
当金剪刀终于刺穿高维绣屏，宇宙的背面渗出晨光。
青铜织机坍缩成银杏果坠落，在新生地球的海洋里种下第一个单细胞生物。
我躺在公元前的海岸线上，看原始人类用骨针缝制兽皮。
他们惊讶地发现，每道针脚都自动浮现星空纹样。
某个女婴突然朝我爬来，她掌心朱砂痣闪着量子纠缠的幽光。
“这次要绣个更好的世界。”
我蘸着潮水在她额头画下三更莲，褪色的翡翠顶针化作沙粒流入深海。
母亲最后的意识残留在海风里：“你会永远困在自我指涉的莫比乌斯环中。”
“不。”
我点燃用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