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外卖。”
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指依旧在屏幕上滑动。
“家里这么乱,你也不收拾一下?”
我放下公文包,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
孙怡这才抬起头,撇了撇嘴:“不是有保姆吗?
明天让她来收拾就好了。”
“保姆保姆,一个家总不能什么都指望保姆吧?”
我深吸一口气,“孙怡,我们结婚了,这是我们的家,你不能总是指望别人来打理。”
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嫌我懒?”
“我不是嫌你懒,但家务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能什么都丢给我或者保姆。”
“徐渭!”
她猛地站起来,手机啪地摔在沙发上,“你现在是在拿我和刘燕比吗?
她贤惠,她勤快,那你回去找她啊!”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盯着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妆容精致、衣着时髦的女人,陌生得可怕。
“这和刘燕没关系。”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只是希望你能对这个家上点心。”
“家?”
她冷笑一声,“你心里真的有这个家吗?
你每天加班到这么晚,回来就挑我的毛病,你有关心过我吗?”
那晚,我和孙怡第一次争吵。
看着她蹲在地上哭得发抖的样子,我最终还是心软了。
她隆起的腹部在单薄的睡衣下显得格外脆弱,我叹了口气,蹲下身抱住她:“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孙怡抽噎着靠在我怀里,睫毛膏晕染成一片黑色泪痕。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或许是我太苛刻了。
毕竟她年纪小,又是第一次怀孕,需要时间适应婚姻生活。
但我的妥协并没有换来平静。
后来孙怡越来越过分,已经快要临盆了,还找来一群朋友在家里开party。
那天晚上,我推开家门时,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扑面而来。
客厅里烟雾缭绕,茶几上堆满酒瓶和零食残渣,几个陌生男女东倒西歪地瘫在沙发上。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目光在混乱的房间里搜寻孙怡的身影——她正歪在一个染着金发的年轻男孩怀里,脸颊酡红,手里还攥着半杯红酒。
男孩的手搭在她裸露的肩上,两人笑得前仰后合。
“孙怡!”
我的声音压过了音乐。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我。
孙怡慢半拍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