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攀升,我记不清闯了多少个红灯,只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和咒骂声。
挡风玻璃上雨水和泪水混作一片,我拼命眨眼想要看清前方的路。
“刘燕...等我...一定要等我...”我不断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
在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中,车子歪歪斜斜地停在刘燕父母家楼下。
我跌跌撞撞地冲上楼,拳头砸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开门!
求求你们开门!”
我的喊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喉咙里泛起血腥味。
对门的邻居探出头来:“别敲了,他们一个月前就去美国了,说是给女儿...”我猛地转身,吓得邻居后退了一步。
我的眼睛一定红得可怕,因为我在他脸上看到了惊恐。
“去哪家医院?
求求你告诉我!”
我抓住他的肩膀,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邻居摇摇头:“具体不清楚,好像是休斯顿的...”我颤抖着掏出手机,拨号的手指不听使唤,三次才按对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几乎跪倒在地。
“妈!
求求您让刘燕接电话!
就一分钟...不,三十秒也行...”我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与哀求。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传来刘燕父亲沙哑的声音:“刘燕...一个星期前...走了。”
我整个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像个被抽走灵魂的空壳,电话挂断的忙音像一把钝刀,一下下锯着我的神经。
我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胸口像是被人生生剖开,冷风呼啸着穿过那个血淋淋的洞。
我昏倒在刘燕父母门口。
后来是邻居报了警,警察喊了我父母来接我,我不记得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不真实,自己仿佛进入了真空。
我爸妈扶着我上了车,要带我去郊外别墅,我执意要去我和刘燕的房子里,他们无奈,只好答应。
一路上,我妈不停的叹气。
到了房子里,我像个游魂一样飘进卧室。
刘燕的气息似乎还留在枕间,我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吸进肺里,融进血液。
黑暗中,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低头浅笑的样子,想起婚礼上她穿着白纱朝我走来的模样,想起她半夜起来给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