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帮衬，一辈子也算吃穿不愁。”
不只是我，就连侄女，都是他们吸血的血包。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恨的指甲嵌在手掌之中。
为什么？
难道只因为我是女孩儿？
所以我就不配被当成人对待吗？
他们生下我，亲手折断我的翅膀，要让我永远变成李家的奴隶。
而嫂子，只因为大哥不能生育。
是因为我爸，嫂子生了婷婷。
所以嫂子也有了底气。
她可以对我颐指气使。
她也变成了那群可恶的施暴者之一。
我从未想害死婷婷的。
可我妈死前，却偏偏把那封遗书藏了起来。
当婷婷看到遗书的一瞬间，我就知道。
我的身上背了债。
我今生今世，都要在自责之中度过。
“你妈，她不是自我了断的吧？”
马建军颤抖着问我。
“你妈是在吃早餐的时候，把农药拌在了粥里。
可她的性子，不像是能吞农药的人。
后来，我对你们家的那瓶农药做了指纹鉴定。
农药瓶子上，上面有你的指纹……”一行清泪，顺着我的脸颊滑落。
没错！
嫂子跳河死了。
大哥喝药，我爸烧炭。
他们都有愧疚之心，尚存一丝良知。
可偏偏，我妈没有。
她明明也是个女人。
可却是她，向自己的女儿，捅下最深的刀子。
我妈本不想喝农药的。
她只是藏起了那份遗书。
害怕家里的丑闻败露。
是我，偷偷在早餐的粥里。
给她加了点料。
我妈死的时候，她瞳孔放大，眼神错愕。
我那时把侄女儿护在身后。
就这样一点一点看到她痛苦，扭曲，直到彻底离世。
“马叔，你是名优秀的刑警。”
我轻轻开口。
雨中我缓缓站起身。
我用手指，轻吻墓碑上婷婷的遗像。
“是小姑害了你。
小姑，要为自己赎罪了。”
我向马叔伸出了双手。
杀人的罪名我逃不掉。
该承担的责任我也逃不脱。
马叔把我带走的时候，在警车上，他说。
“小妮儿，你是个好孩子。
那年你才17岁。
你会出来的。
等你出来。
我让红姨给你做红烧肉。
马叔陪你练军体拳。”
我朝着马叔的侧脸，轻轻开口。
可有一个字，我哽咽在喉咙，最终也没有吐出声。
——“爸！”
倘若，他真的是我爸该有多好？
倘若，我出生在这个家该有多好？
8年后。
一道大铁门“滋啦”一声被推开。
我拎着行李，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