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秋月苏离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十而立,这破府老娘不伺候了秋月苏离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没钱买封面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这是同一个人吗?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宁远侯独气的牙痒痒,又被宰了!到了苏宅,白婉儿正在院子煮菜,看到定远侯,也不起身行礼,依旧忙自己的事。定远侯原本该抱着娇妾洞房的,结果没进又花了几千两,心中恼怒正好没地方撒火,他沉着脸开口:“你倒是会潇洒!”“还不随本侯回府?!”施威的语气,若是往常的白婉儿,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可这次白婉儿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又将烧火棍往里面放了放。烧饭的婆子方才回家了,她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接替。这些日子她学会了不少技能,烧水煮饭做菜。还别说,基本的生存能力够了。“哼!!离开我上哪去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你看,还不是在这里当烧饭婆子!”“回府里这些事多的是丫壞下人做,走吧。”定远侯说的理所当然,他料定白婉儿会跟他...
《三十而立,这破府老娘不伺候了秋月苏离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不是,这是同一个人吗?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宁远侯独气的牙痒痒,又被宰了!
到了苏宅,白婉儿正在院子煮菜,看到定远侯,也不起身行礼,依旧忙自己的事。
定远侯原本该抱着娇妾洞房的,结果没进又花了几千两,心中恼怒正好没地方撒火,他沉着脸开口:“你倒是会潇洒!”
“还不随本侯回府?!”施威的语气,若是往常的白婉儿,早就吓得瑟瑟发抖。
可这次白婉儿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又将烧火棍往里面放了放。
烧饭的婆子方才回家了,她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接替。
这些日子她学会了不少技能,烧水煮饭做菜。
还别说,基本的生存能力够了。
“哼!!离开我上哪去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你看,还不是在这里当烧饭婆子!”
“回府里这些事多的是丫壞下人做,走吧。”定远侯说的理所当然,他料定白婉儿会跟他走。
何必揪着不放?
好好的侯府夫人不当,就不该让她与苏离那厮一起。
白婉儿停下手中的动作,火烧的很旺,不需要添柴了。
“侯爷今日前来,若是与我说这些 ,你可以回去了。”
定远侯贴了个冷屁股,当下就不乐意了,冷哼了一声:“本侯来接你你还想怎样?”
“难道定远侯府还比不上这破地方不成!”定远侯气的声音都大了些,简直不识好歹!
白婉儿冷笑:“侯爷当我是什么人?阿猫阿狗般丢弃了,想起来了就来看一眼吗?
“那你想怎样!”定远侯的耐心快没了。
白白损失了三千多两银子不说,他都亲自来了,还想怎样?
若不是那贱人威胁,他还不来呢!
“我想和离,侯爷允吗?”白婉儿不咸不淡说了一句。
定远侯愣了一下。
“我只想要和离。”白婉儿以为定远侯没听到,又说 一遍。
定远侯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离?你莫不是疯了?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定远侯觉得白婉儿也疯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哼!少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走在一起!”
定远侯说话的时候眼睛看向苏离。
白婉儿平静地看着他,“侯爷说疯便疯吧。”
她出来一个月,感觉比这辈子任何时间过的都快乐。
一开始她也问过自己,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无数夜里她也反复问自己。
她从懦弱的性子,变成现在淡定从容的样子,全靠慈安堂。
难道注定要再回到那个恩宠全靠施舍的地方吗?
定远侯恼羞成怒,他气的扬起巴掌,“你莫不是以为本侯离了你就不行?本侯不过是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
他花了那么多银子,就得到这个结果?
这银子,这银子是那么好挣的吗?
纳个小妾不过百把两。
白婉儿不闪也不躲,“侯爷的夫妻之情真是廉价。”
“你到底回不回!”
这时,一旁的丫鬟小声提醒定远侯,“侯爷,若是夫人真闹起和离,传出去对侯爷声誉有损。”
定远侯眉头紧皱,他深知其中利害。
白婉儿到底是太尉嫡女。
但让他就这样同意和离,他又不甘心。
沉思片刻后,定远侯缓缓开口,“本侯可以答应你一些条件,但和离之事休要再提。”
“除非侯爷答应和离,否则我不会跟侯爷回府。”白婉儿说罢低头继续添柴,半个眼神都没在给定远侯。
定远侯气得拂袖而去,边走边嚷道:“本侯绝不会同意,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白婉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天下谁人不知当朝太傅府出了个痴情种?宁愿绝后都不愿意纳妾。
“就算抬她入府,你依然是主母,有何畏惧?留生死还不是任凭你拿捏?”白婉儿是也是当家主母,自然知道妾室的身地位。
苏离冷笑一声,她根本不屑主母的位置,她只是恨楚辞。
“那你为何俱小妾?”
白婉儿眼神闪了闪,一时语塞。
苏离又自嘲了一声:“我提了和离。”
“他将我最珍贵的发衩送去给那外室,婆母将祖传的手镯也给了她。”
白婉儿抬头看了一眼苏离,她很是惊讶,换正常女子,或许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可苏离,不仅不哭闹,还敢提和离。
“那和离岂不是让他们占了大便宜!”白婉儿激动得差点把茶杯摔得粉碎。
“他为了外室,要留我的嫁妆,我那婆母,为了让她儿子出去会外室,以身子抱恙磋磨我。”
“再一起走下去,只会互相生厌。”
白婉儿面露难色,然而更多的却是忧虑。
“决不能让他们得逞!可一旦和离,你可曾想过将来该何去何从?女子本就如浮萍,生存艰难,你此番经历,更是雪上加霜。”
苏离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艰难或许在所难免,但不离开,只会更加艰难!
其实,早在三年前,楚辞深夜回府后,她便敏察觉到了变化。
以往归来,哪次不是如胶似漆缠着她,折腾到三更半夜?哪怕她苦苦求饶,楚辞也总会想尽办法得逞。
唯独那次从回来,他不仅变得冷淡,次数更是寥寥无几,她一度以为楚辞是因为劳累、繁忙,所以才没了精力。
可结果呢?却是他将精力都倾注在了别的女人身上。
他总说累,忙。
后来,再从太子府归来时,她便不再主动,而楚辞甚至在书房过夜。
如今回想起来,不过是为了给别的女人守身如玉罢了。
可又有谁能知晓呢?人人都只知道楚大人一生一世只爱一人,膝下无子,后院无妾。
她应该知足,不能对自己的丈夫有任何要求。
大锦朝向来男尊女卑,若是逼迫夫君出去养外室,而不将人纳入府中,那便是妻子的罪过。
他们会说你善妒,说你容不下。
他们还会嫌弃你索然无味,说你不懂风情,不会抓住夫君的心。
总之,所有莫须有的罪名都会归咎到女人的头上。
苏离对感情向来豁达,原以为,太傅府会将她禁锢一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重获自由。
她应该欢庆。
“我的人生道路还很漫长,三十而立,我不愿就这样蹉跎光阴。”
苏离凝视着白婉儿,眼神坚定:“我是自由的,希望你亦是。”
白婉儿宛如雕塑般呆立着,望着苏离,嘴巴紧闭,再无言语。
自由?
姐妹啊,若是能自由,她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们生来便被禁锢,永无自由之日。
苏离怕白婉儿回府不好交代,亲自将她送回定远侯府。
定远侯府老夫人沈氏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
当着下人的面将她送回来,不是踩她的脸么!
说她们定远侯宠妾灭妻。
可如今的定远侯府连个太傅府都比不过,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小妾却毫无惧意,反而坐在堂上拿着帕子捂嘴轻笑。
“怎会说出如此言语?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谁知姐姐如此胆小,竟被吓成这般?”
白婉儿气的差点摔了茶杯。
“哦?我竟不知一个妾室,主母尚未开口,你?配上桌吗?”
苏离笑着看向高堂上的定远老夫人。
闻言,白婉儿的婆母与那妾室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小妾只好沉着脸乖乖下来。
本以为,白婉儿往后的日子会顺遂一些,却不想,自己的好心竟然为她招来横祸。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离开定远侯府后,苏离才缓缓回到太傅府。
哪知前脚刚踏入府邸,后脚便有丫鬟匆匆忙忙地赶来禀报,声称梁氏受伤了,点名要吃她熬的皱,还让她去侍奉左右。
苏离差点被气笑了。
她向来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除非是她心甘情愿,否则休想让她低头。
她曾经愿意侍奉梁氏,那是因为她对楚辞的深情,她心甘情愿。然而如今,或许是她对楚辞的爱已消逝,又或许是她识破了梁氏的装病伎俩,她选择了置之不理。
这偌大的太傅府,丫鬟小厮数以百计,难道就非她不可?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秋月喜极而泣。
若说这府中还有谁是真心对待她,那自然是秋月。秋月其实年纪尚轻,不过才及笄一年而已。
八年前,秋月她爹银子赌输光了,为了不被砍死将她拉去卖,不多,三两银子。
正巧她路过遇见。
“傻瓜,快嫁人了怎地还哭鼻子?将来谁敢娶你?”苏离欲逗弄她一番。
结果秋月哭的更大声了,吸着鼻子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这把苏离给吓坏了。
“受委屈了?还是有谁敢欺你?”
“不……不是,夫……夫人,奴婢,奴婢只是想你了。”秋月抽抽搭搭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快将眼泪擦擦,把我的东西全都收拾了,搬去西苑 。”
秋月手忙脚乱,眼泪都来不及擦就开始动手。
苏离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苏离凝视着眼前的一切,熟悉中透着一丝陌生。
里面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她亲自挑选,她可不想落入他人之手。
桌椅皆由金丝楠木精心雕刻而成,因为楚辞说这种木头质地优良。
笔墨纸砚更是昂贵得令人咋舌,单是那支狼毫,就价值上千两银子。
更多的则是千金难求。
“秋月,你去多喊些人来,凡是我的物品,统统给我搬走!”
小厮唯恐出事,匆忙将楚辞请了过来。
楚辞到来时,苏离正优雅地品尝着梁氏特意点的菜肴。
他心中暗自窃喜,哼,搬出哪儿?还不是乖乖回来了?离了他,她还能去哪儿?
翌日清晨,梁氏院子里的嬷嬷便急匆匆赶到西苑,声称梁氏抱恙,责令苏离去侍奉。
秋月看着来人就来气,双手拦着门不给进,折腾半天,嬷嬷骂骂咧咧走了。
梁氏只当苏离故意这般,于是又差遣身旁的嬷嬷再去一趟,且撂下狠话,不来,就治她个不孝不悌之罪。
嬷嬷二次踏入苏离房中,苏离看了嬷嬷一眼冷哼道:“庆黎院的人越发不像话,老夫人生病一个伺候的都没有。”
嬷嬷白眼快上天了,叉着腰冷嗤一声:“哼!老夫人要求,岂是我们下人说了算?”
“秋月,掌嘴二十!”
嬷嬷脸色一变,指着苏离颤颤巍巍道:“我可是老夫人的贴身嬷嬷,你…你敢!”
“打的就是你这没规没矩的嬷嬷!”苏离撇了她一眼,仗着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平日里没少给她脸色。
现在都翻脸了,她才不管你什么红人黑人。
待苏离一个巴掌一个巴掌数完后,才让她走了。
多亏大哥给她送了暗卫!否则还不知道老太婆跟楚辞这般恶毒,故意磋磨她!
以为留住她就没办法对那外室下手了吗?做梦!
嬷嬷回去后添油加醋禀报一番,梁氏愈发怒不可遏,咆哮道:“只要她尚未断气,就是爬也要给我爬过来!”
苏离越是推脱,梁氏就越怀疑她会对丽娘发难。
丽娘还怀着楚家血脉,她定要好生护着!她决不能让那毒妇得逞!
她一定要让苏离待在她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打完嬷嬷后苏离才慢悠悠的换身衣裳过去。
到了庆黎院,苏离恭恭敬敬给梁氏请了安,还没站稳,就被安排了活。
“都怪我这嘴,年纪大了讨人嫌,这些丫鬟均不上心,她们熬的燕窝粥总觉得差了味。”
梁氏变相吩咐,又嫌弃的看了苏离一眼,拿起手帕捂住口鼻,可想到为了嫡孙,又硬生生忍住。
嬷嬷挨打的事她丝毫不提半句。
苏离只觉得可笑。
她确实讨嫌!
苏离当没听见,自顾自的坐下顺带喝了口茶。
才碰到嘴巴她眉头微皱,嫌弃的将茶杯丢到一旁,又白了一眼梁氏才道:“那就别吃,饿几顿又死不了。”
“你…你竟敢如此跟我说话!难怪你生不出孩子!”
苏离将茶杯一掷,双眼阴鸷得盯着梁氏。
“端饭叫娘,放碗骂娘,你们母子,果真是如出一辙。”说完也不去看梁氏的脸色。
梁氏被气的直捶胸口大口喘气,颤抖的手指着苏离你个半天,说不出话来。
丫鬟婆子忙着去给她拍背顺气。
苏离才不理,都要和离了!还想她去伺候!想屁吃呢!
僵持中,丫壞来报,小姐回府了。
她的姑子楚宁带着一帮夫人浩浩荡荡来了。
苏离看了一眼,皆是不相识的‘长辈’啊!
楚宁极不情愿的喊了一声‘嫂子’后就没说话了。
妇人们一进来就逮着桌上的瓜子嗑,大口吃着瓜果,吃饱喝足直接拿长辈的身份压她。
“这女人啊,就得大度些。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一位胖妇人一边吐着瓜子壳一边说道。
另一位妇人赶紧说道:“你现在是正室,只要你稳坐这个位置,管他外面如何。再说了,老夫人也不会允许他太过胡来的。”
“妹妹至今无所出,还不许夫君纳妾,这可要落下善妒的名声呐!”
“可不是,将来若是妾室生了孩儿,那也是寄养在嫡母名下,何必闹得如此难堪?”
苏离心中冷笑连连,也不知楚宁从哪儿请来的说客,她是一个都不认识。
苏离讨厌隐瞒和背叛。
楚家请来这些人,是不想被人议论,想保住楚辞名声罢了。
还有一个原因,太傅府其实早就是个空壳,府里现在一切开支都是花她的嫁妆!
谁愿意将这大肥肉放走?
苏离将茶杯一丢,语气不耐烦道:“我十年无所出,愧对祖宗,我要和离,总归可以的吧?”
苏离刚说完,妇人们沉声了。
她们收了银子过来当说客,只要留下她就可以了。
可她说和离!那不白来了?
众人低头不语,将目光投向楚宁,结果楚宁不知何时将梁氏扶了起来。
当着众人的面,梁氏收起刚才的嘴脸,一脸痛心缓慢走向苏离,拉着她的手道:“不过一个妾室,待孩儿落下,给她一笔银子打发了事。”
“他找外室,也是为了给楚家添香火,你不能怪他。”
“你呀,才是咱们府里的女主人!”
苏离忍着恶心,她快吐了!
“如此不是正好?我退位让她扶正,将来也好母凭子贵!”
“那是楚家唯一血脉,若是流落在外,岂不是要沦为他人的笑柄?”
“她为楚府开枝散叶,是楚家的大恩人,我还是和离吧!”言罢,她不再开口。
楚宁一脸疑问,“嫂子,当真要和离?”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何必呢!”
苏离看了一眼楚宁,突然想到了梅花衩。
于是就有了主意,她一脸为难道;“我库房有一只梅花衩,想着给你戴的……罢了罢了,也许等不到了,姑嫂一场,我提前取来给你做个念想吧!”话毕,她佯装着朝库房走去。
梁氏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伸手拦住,一旁的楚宁面露喜色。
那可是苏家的梅花衩啊!
换了银子,够花好久了!
母女俩赶忙上前将她扶住。
梁氏拦住她,是因为心中有鬼,哪里还有什么衩子,早就送给丽娘了!她得赶紧拖住她才行!
楚宁扶着,是生怕她反悔!
苏离毫无声色挣脱梁氏的手,就要朝库房奔去,楚宁乐的只剩牙,根本没看她娘亲早已急得团团转。
梁氏急得推了苏离一把。
这个贱人!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苏离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还是强忍着疼痛,摆了摆手道:“不碍事,去拿东西要紧!”
苏离就是故意的!哪里还有什么衩子?衩子早就被送去给那个外室了!
她全然不顾手上的疼痛,执意要去,楚宁眼里全是贪婪的光,卖了就有银子了!
“娘,你看还是嫂子好!那外室可什么都没有!”楚宁说完急忙捂住嘴,糟了!说漏嘴了!
梁氏慌乱中,只能忍痛把巴掌对向自己的亲闺女,怒道:“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那梅花衩价值千两,你怎好拿你嫂嫂的陪嫁之物!”
苏离恨自己,为什么现在才看清真相。
她更恨楚辞!
她从未说过不许纳妾啊!
她想起那些独自支撑家族事务的日夜,想起对婆母无微不至的照顾。
苏离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疼痛提醒着她这残酷的现实。
罢了罢了。
她的眼里,容不下沙子!
“和离吧!”苏离半晌才说出一句。
解脱,她第一想到的是终于解脱了!
“和离?哼!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养只鸡还会下蛋!可你呢?我们养了你十年,你生不了还不许别人生了?莫不是想让楚家绝后不成?!”
楚老夫人多年的怨气这一刻全部发了出来,仿佛在哭诉苏离就是个罪人!
和离?做梦!
楚辞先是如遭雷击,满脸震惊,他双眼犹如喷火一般恶狠狠地盯着苏离,怒声吼道:“说什么胡话!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这半老徐娘!”
“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想不到你竟如此善妒!你难道就容不下她们母子吗!”
“你赶紧回去向丽娘认错,你今日吓到她了!我将她娶回府中,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楚家不能断了香火!”
梁氏插嘴道:“你看看这大锦朝的男儿,有哪个能像我儿这般对你?不过是娶个平妻罢了,府里还不是你当家作主?!”
苏离死死地盯着楚辞的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说,是我不让你纳妾吗?”
“说啊!”
“十年前我就替你纳妾了!当时你是怎么说的!自己沽名钓誉,还想将我拖下水!这一招可真是高啊!”
“丽娘不愿做妾。”楚辞捂着脸,小声说了一句。
若不是碍于身份,苏离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又要将楚辞暴打一顿了。
既当婊子又立坊!
梁氏见苏离又有动手的迹象,急忙伸手护住楚辞的脸,心中早已将苏离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眼珠一转,指着苏离骂道:“你还好意思说十年前,多少事都已经时过境迁了!你若是真要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不是和离,而是休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既然是你的问题,那你就把所有的嫁妆都留下,我们也不和你计较了。”
她的婆母,没了昔日和善模样,现在完全如个泼妇般。
答应得如此爽快,原来是在打如意算盘。
休妻?还要留下嫁妆?
苏离眯起眼睛,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婆母,原来她一直都是这副尖酸刻薄、面目可憎的模样。
亏了楚辞,将她的恶给屏蔽了。
“休妻?好啊!我等着!”
苏离冷笑抛下这句话,转身愤怒离去。
若不是多年的教养束缚着她,她真想狠狠地朝他们的脸上吐一口唾沫。
晦气!
老夫人看着苏离离去的背影,这才拿手擦了擦楚辞脸上的伤,母子两人好不狼狈。
她心疼的一边擦一边埋怨道:“都怪你!这些年将她宠的无法无天了!这这都敢动手了,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娘,娘,你轻点!她也是一时生气,过两日我去说她!”
楚辞很是自信,她离开太傅府能上哪去?
又不能生,又是半老徐娘。
若不是府里这么多年养着她,恐怕早被唾弃死了!
难不成她还想回她娘家?不,娘家一样容不下被休的女人!
要怪就怪她投错胎!
楚辞扶着楚老夫人一瘸一拐的往回走,轻哼了一句:“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下手可真狠!”
“娘,你就放心吧,回府安心当你的祖母!她会来求我的!”
“趁现下没人,咱赶紧走,哎哟......娘,娘,你没事吧!”
老夫人因长期不干活,哪里扶得动楚辞?一不小心踢到石头母子俩一起摔了个狗吃屎,偏这处又没人。
楚辞只得跑去喊人,丢下老母惨叫连天,老夫人年纪大了,楚辞怕出事,只得打道回府,幸亏只是崴了脚。
苏离并不知道老夫人的事,她离开后直接骑马快速下山,去了未出阁常去的春风楼里解闷。
正巧,看到熟人白婉儿,可不知为何,白婉儿看到她,眼神有些躲闪。
苏离走近后才发现,白婉儿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受伤了?那妾室又作妖了?”
苏离看着白婉儿的伤势,既心疼又愤怒。
白婉儿一慌,连忙拉着她的手,“别,别去!小伤,不碍事的!”
可一坐下,白婉儿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向她诉苦。
“呜呜......我不过右腿先入了院子请安,他那宠妾找个由头说左财右灾,偏生侯爷听信了她的鬼话,…呜呜”
“婉儿,你......”话到嘴边,苏离又咽下。
什么左财右灾?无非找个借口磋磨罢了。
一个小妾,妄想踩到主母头上?
“可曾想过和离?”想了许久,苏离还是问了出来。
话一出口,苏离也被自己吓一跳。
她知道白婉儿的情况,太尉府嫡女,却被继母一顶小轿送进定远侯府,陪嫁全无。
定远侯忙朝政,老夫人沈氏又不肯放下掌家权,那沈氏外表是个和善的,可手段多的花一样。
抬入府的小妾,不是疯了就是死了。
如今那得宠的妾室是她婆母的亲外甥女,婆母有意将她扶正。
这样一来,白婉儿的日子更不好过。
婆母搓磨,小妾挑衅,偏她还不得宠。
从侯府出来后她走投无路,又不敢回娘家。
听到苏离的话,白婉儿露出一抹苦笑。
“和离?娘不在了,府里是继母做主,我怎敢和离?杀我不过是石子投水般。”白婉儿抹了把眼泪,只当苏离异想天开。
随后勉强笑了笑看向苏离,“像你这般幸运的女子,也许大锦朝就你一位了。”
苏离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亦是露出一抹苦笑道:“我若是说,楚辞养了外室呢?”
“你还会不会觉得我命好?他们已经珠胎暗结,准备择吉日娶入府。”苏离放下茶杯淡淡道。
“什么!”白婉儿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
“还有我的腿,我这后半辈子都需人伺候,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一万两万万不行!”
梁氏那尖锐的嗓音,将所有人都吓一跳。
她不认同儿子的做法,既然是和离,那自然是要些。
她这一辈子都要在病榻上度过,若没有些许银子傍身,竟来不是任人宰割?
“丽娘如今需大补,补品自然少不了,将来必要办婚礼,日后还要请奶娘,大了还需考取功名,将来娶妻生子,起码得要十万两!”言罢,梁氏将头一扭,那眼中闪烁的全是精于算计的光芒。
十万两,还是少了些,不过加上她儿子的俸禄,也足够花销许久了。
苏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又忍不住想笑了起来。
楚府干脆改姓成苏好了!
“什么!”
“你怎敢如此!”梁氏刚说完,楚辞惊诧地看着苏离,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娘,你可安好?”楚宁也向梁氏投去一个满是担忧的目光,可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罢了。
她心中所想,却并非如此。
“难道你就不怕我兄长上金銮殿向皇上告状吗!你殴打婆母,无后,善妒,这些罪名足以让你身陷囹圄!”楚宁冷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自信与得意。
她胸有成竹,只要兄长将她告上金銮殿,她必定会自食恶果!
“我还真怕他不去金銮殿告呢。”苏离不慌不忙地答道,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到时看看,皇上是保我苏家,还是保你一个虚职的太傅?或者说,我将你兄长有外室的事抖出去?还是说你兄长准备宠妾灭妻?”
“你说,我该先说哪一件好呢?”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是你心胸狭隘,善妒成性,岂能怪罪他人!”楚宁仍在强词夺理。
世间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就连她的相公,都有好几房妻妾呢。
“你将娘的腿打断,这笔账又该如何清算!”
“谁能证明是我所为?”苏离反唇相讥。
楚宁顿时语塞。
“分明是她请了道士做法,那道士却说庆黎院有鬼魅作祟,是鬼火将庆黎院付之一炬,她的腿,也是在救火时,被掉落的横梁砸断的。”
“你若不信,大可出去问问城中的百姓,大家都亲眼目睹着呢。”苏离据理力争。
谁看到了?
她说是救火受伤,那便是救火受伤!
“你!”楚宁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无从辩驳。
“那你究竟想怎样?”楚辞面色阴沉,低声问道。
直觉告诉他,这毒妇就是想要钱财!
哼,真是贪得无厌!
“银子。”苏离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账本上可明明白白记着你楚家欠我五万八千两呢!”苏离将账本狠狠地丢到楚辞面前。
“我一月的俸禄才有多少!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楚辞怒不可遏,他原本还想心平气和地商谈。
“你拿着我的银子去给外室买金簪玉镯的时候,可曾想过你那微薄的俸禄?”
“你给她置办宅邸的时候,可曾想过你那可怜的薪俸?”
“我给你们三日时间,和离书跟银子我都要,三日后我若见不到银子,就怪不得我咯!”苏离说完就往外走,屋里的母子三人都松了口气。
“对了。”苏离去而复返。
三人又吓了一跳。
“筹不到银子,那我可就要...去为难你那外室了。”苏离笑着对楚辞说道,然后头也不回走出去。
出了门,苏离伸了个懒腰。
天空已泛起鱼肚白,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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