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枝谢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后二嫁邪王,前夫跪,养子求沈云枝谢辞全局》,由网络作家“晚来风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霜见青儿被抽得衣衫浸血,有些同情地将一瓶上好的伤药递给她,沉着声道:“黑市上的蛇贩说夫人差身边的丫鬟买走两条银冠蛇,方才另一条出现在白姑娘的兰月轩险些咬伤了她,侯爷又在夫人房中找到蛇贩开的票据。”“侯爷以为夫人故意以身入局惹他怜悯,担心她今后还会用别的法子对付白姑娘,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青儿一听,顿时急红了眼,连忙解释:“花枝院中夫人能使唤得动的丫鬟唯有我一个,可夫人从未生过要害白姑娘的心思,我也没去黑市买过蛇啊。”“冷侍卫,此事一定有误会,我不能让夫人平白受冤。侯爷素来不信夫人的话,等他气消了,你可不可以帮忙先在他跟前说说好话,让他重新调查此事。”冷霜也觉得沈云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可如今种种证据都指向她,根本无从辩白。只好让青...
《死遁后二嫁邪王,前夫跪,养子求沈云枝谢辞全局》精彩片段
冷霜见青儿被抽得衣衫浸血,有些同情地将一瓶上好的伤药递给她,沉着声道:“黑市上的蛇贩说夫人差身边的丫鬟买走两条银冠蛇,方才另一条出现在白姑娘的兰月轩险些咬伤了她,侯爷又在夫人房中找到蛇贩开的票据。”
“侯爷以为夫人故意以身入局惹他怜悯,担心她今后还会用别的法子对付白姑娘,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
青儿一听,顿时急红了眼,连忙解释:“花枝院中夫人能使唤得动的丫鬟唯有我一个,可夫人从未生过要害白姑娘的心思,我也没去黑市买过蛇啊。”
“冷侍卫,此事一定有误会,我不能让夫人平白受冤。侯爷素来不信夫人的话,等他气消了,你可不可以帮忙先在他跟前说说好话,让他重新调查此事。”
冷霜也觉得沈云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如今种种证据都指向她,根本无从辩白。
只好让青儿想一想这几日沈云枝的房中都有谁来过。
青儿细细想了一番,突然睁大眼睛道:“冷侍卫你随侯爷前往城西找药王买解药的那夜,白姑娘身边的铃萝来看过夫人。”
“我当时忙着照顾夫人没怎么管她,只知道她在房间鬼鬼祟祟的转了一圈很快离去。”
青儿说完,似联想到什么,不等冷霜回话,红着眼圈继续道:“白姑娘一直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夫人害掉的,那两条银冠蛇一定与她脱不了关系,我现在就去找铃萝对峙!”
见青儿傻乎乎气鼓鼓地迈开腿,冷霜无奈伸手将她拉住,苦口婆心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若无实质证据,就算你说破了嘴皮子也无人会信。”
“你先照顾好夫人,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若夫人真的清白,我不会让她蒙冤。”
青儿眼圈一红,眸中的泪止不住地落下。
感动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冷霜面前,哽咽道:“冷侍卫,整个侯府除了我,就只有你对夫人不抱偏见,我替夫人谢谢你。”
冷霜将她扶起,细细叮嘱一番,转身离去。
青儿则回屋守着沈云枝。
冷霜虽及时将她带了出来,但在一百条蛇中滚了一圈,她不可避免地被咬了几口。
看着她手臂上殷红的牙印,青儿心疼得直掉眼泪。
泪珠滚落在沈云枝的手上,将她从睡梦中徒然惊醒。
看着浑身是伤、且因心疼自己而哭成泪人的青儿,沈云枝不禁红了眼圈。
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看着她的眼道:“好青儿,别哭,我已经没事了。”
青儿对上她的视线。
只见那双魅人的丹凤眼不再空洞无神,而是溢满悲伤与心疼。
既激动又诧异地伸手在沈云枝眼前晃了晃,试探着问她:“夫人,你……你能看见了?”
沈云枝起身坐起,拉着青儿的手点头嗯了一声。
青儿顿时破涕为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日她虽能捕捉到一些沈云枝复明的蛛丝马迹,但见她依旧如失明时那般生活,便只当自己看错,没有多问。
听沈云枝说复明已有几日,激动地道:“那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侯爷,侯爷许诺你复明之日,便是你们圆房之时,等你们圆房成了真正的夫妻,那白姑娘应该就不敢这么嚣张日日霸占侯爷了。”
沈云枝却叹了口气道:“他心里无我,我已不想让他知道了。”
“青儿,若有朝一日我离开侯府,你愿意跟我走吗?”
见沈云枝满脸认真,青儿这才意识到她已对侯爷父子失望透顶。
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青儿被卖进侯府后日日遭府中老人欺负,是夫人你将我要到身边,才让我有了安宁日子。”
“青儿早已将夫人当做家人,往后夫人去哪,青儿都跟着。”
沈云枝于是将三日后姨母要派人来府中接自己去南离的事说了出来,沉声道:“我与谢辞缘分已尽。”
“在他眼里,我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是在惹他注意博他同情,这几日发生的事真相如何我已懒得再去查证,青儿,你今后切记别为我强出头,当下我们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
青儿红着眼圈点头,扑进沈云枝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
这边冷霜敲响了谢辞书房的门。
见他正在作画,沉默着上前主动帮他研墨。
谢辞画了白月莲,十分满意地对冷霜吩咐:“呆会找人将画裱起来,莲儿喜欢金,画框上多镶些金边。”
冷霜看他提也不提沈云枝,忍不住道:“侯爷,夫人被蛇咬得满身是伤,如今躺在病榻上神志不清,您要不去看一看她?”
谢辞闻言心烦地将手中的画笔扔掉。
瘫坐在罗汉椅上冷声道:“那些都是无毒蛇,又咬不死人。”
“她如此擅妒,不让她吃点苦头,她还会将歪主意打在莲儿身上,我若现在去看她,只会让她越发骄纵!”
冷霜暗自叹了口气,浅斟细酌一番,小心翼翼地提醒:“夫人家道中落,嫁来侯府既无嫁妆也没聘礼,那银冠蛇一条卖至百两,夫人平日里省吃俭用的,应买不起两条蛇。”
谢辞听出冷霜是在为沈云枝开解,凝着眉有些生气地道:“难道本侯还能冤枉她不成?”
“她性子顽劣,不似莲儿这般温顺乖巧,府中价值连城的摆饰到处都是,若她有心,随意变卖一两件有的是钱。”
“此事就是她干的,你不必再为她说话!”
冷霜看出谢辞半点也不信沈云枝,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谢辞觉得烦闷,索性起身去兰月轩寻白月莲。
正坐在梳妆镜前卸掉珠翠的白月莲,听铃萝说起沈云枝被谢辞放一百条蛇咬的事,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得意地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沈云枝,侯爷心里眼里都是我,我只需略施小计,你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这次没被蛇毒死算你命大,给我等着,我定让你给我那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眸中满是阴毒。
听铃萝提醒谢辞来寻她,已踏入院中。
赶忙将珠翠插回发间,瘫坐在美人榻上,装出一副病病弱弱的模样。
可在门当户对的封建礼仪中,他的反抗微不足道。
他无法为了一个慕容遥而与生他养他的家族决裂,只好退一步答应娶沈云枝。
他起初是对沈云枝没有感情的。
觉得像她那样一出生便被家族骄养长大的大小姐,读不懂他藏在心底的大漠孤烟。
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想嫁给他。
无非是在不懂情爱、且爱幻想的年纪,被他的外貌和光环吸引。
半柱香热度罢了。
以至于每每沈云枝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他身边,绞尽脑汁极尽讨好。
他都觉得烦躁厌恶,暗下决心要离她远远的。
可在慕容遥去世,他不得已将沈云枝接到侯府后,因责任而开始倾听她、了解她。
这才发现沈云枝娇俏可爱、明媚善良的一面。
仍清楚的记得,他将刚满周岁的谢渊抱回府中向她坦白时。
她虽难过失落,可很快笑着回他:
“只要是与你有关的,我都接受都喜欢。”
那时她双目失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可却尽心尽力地将谢渊养得白白胖胖。
谢渊染上风寒哭闹不止的那段时间,她担忧得日日落泪。
衣不解带地抱着谢渊,一哄就是彻夜。
因看到了她的好,谢辞不受控制地逐渐对她动心。
可慕容遥在他心中至关重要,他感觉对沈云枝产生的感情亵渎了他对慕容遥的爱。
万般纠结与痛苦之下,他拧巴地冷漠对待沈云枝。
知她爱自己入骨,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试图以这种方式掩盖自己的不忠。
以至于沈云枝还在府中围着他转时,他从未审视过沈云枝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今沈云枝突然死去,他只感觉心口似被剜了一块。
痛得他只要想到她,都会忍不住红了眼圈。
不想留白月莲在府中日日揭露伤疤,谢辞赤红着眼看她,痛苦地道:
“你杀了云枝,每每看到你,我都会想起自己对她做过的那些亏心事。”
“你顶着和遥儿一样的脸,我无法下手杀你为云枝偿命,我会给你一笔银子送你离开,从今往后,你莫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白月莲见他要赶走,顿时慌了神。
赶忙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身前,紧抱着他的大腿哭道:
“侯爷,求你不要赶莲儿走,莲儿离了你活不下去啊……”
正哭着,从下人口中得知消息的谢渊匆匆跑来。
见谢辞一脸冷漠与决绝,而白月莲哭得满脸泪痕。
赶忙也跑过去抱住谢辞的大腿求道:
“爹爹,求你不要赶白姨走,渊儿离不开白姨。”
谢辞看着谢渊,恍然又想起无数个日夜沈云枝将他抱在怀中轻哄。
为养好他的胃,一次次在厨房中摸索,忍着被烫伤的痛为他洗手做羹汤。
以及在他发病时温柔安抚时的场景。
一颗心抽着痛。
垂眸看他,话音略带哽咽地道:
“渊儿,你娘是被她放火活活烧死的,你该恨她,而不是留她。”
谢渊一身反骨地反驳:
“那个瞎子不认我,我也早就不认她当娘了,爹爹,是你说的,我可以叫白姨做娘。”
“白姨心地善良,若不是那个瞎子先害白姨,白姨岂会放火烧她?”
“白姨的却做了错事,可她已经知错悔过了,那个瞎子死了正好给白姨腾位,爹爹你若执意要赶白姨走,渊儿就跟她一起走,以后再也不认你当爹了!”
谢辞被谢渊的话气得怒发冲冠。
裴玄舟问:“那你可知她家在何处?”
“在林县桃源村。”
裴玄舟拿出随身携带的地形图看了一下,道:
“林县桃源村离这里至多两日路程,你先在这养伤,表兄替你走一趟。”
沈云枝想亲自去接走青儿的妹妹,拒绝道:
“鹤神医给我上了药之后,我感觉身体已经不疼了,表兄,我可以自己去的。”
裴玄舟心疼她,只好道:
“那你先养伤三日,我派人去打听一下情况,若她父母真不想要闺女,到时我们直接拿钱将人带走。”
沈云枝点头应下,喝了药侍端来的药。
与裴玄舟聊了一会,便累得睡了过去。
裴玄舟替她压好被角,面色阴沉地将心腹无羁唤到身边,咬着牙道:
“永毅侯府在上京有十几处收益不错的铺子,拿上千金去找琅琊阁的人,让他们在不闹出人命的情况下,将铺子全部烧毁。”
“另外找几个说书的,让他们编纂几篇毁谢辞名声的粗文,满茶楼的说!”
答应了沈云枝不明面上去找谢辞的麻烦,但他可以背地里让他钱财尽空,声名尽毁!
……
公主府中。
长宁公主担心沈云枝在侯府受委屈,以赏花之由特地让丫鬟去侯府请她前来小聚。
不到一个时辰,丫鬟却急急慌慌地跑回来,颤着声道:
“不好了公主,云枝姑娘她……她在侯府被活活烧死了!”
“什么?”长宁公主被吓得猛地从美人榻上坐起。
不敢置信的盯着丫鬟质问:“你再说一遍!”
丫鬟哆哆嗦嗦道:
“奴婢前去侯府送帖,守门的小厮死活不让奴婢进去,奴婢怕这帖子被侯爷拦下,趁小厮不注意偷偷跑进侯府,岂料一入侯府便看见有人抬着棺材进来。”
“奴婢躲在墙角偷偷听到院里的嬷嬷说是府中白姑娘纵火烧死的云枝姑娘……”
长宁公主听到此处,急得顿时红了眼圈。
赶忙让人备马,直冲去侯府找谢辞。
她手握长鞭气势汹汹,府中的下人根本不敢拦她。
只得委婉地道:“公主,侯爷他……他不在府中啊。”
长宁公主径直跑去沈云枝住的花枝院,果然发现这里被烧成一片废墟。
怒火滔天地揪着府中下人询问,得知沈云枝的尸体已被谢辞带出去埋葬后,直冲去兰月轩,怒声呵道:
“本公主今日要让那个贱、人去地狱给枝枝赔罪!”
躺在床上睡觉的白月莲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以为是谢辞来看她,赶忙披上单薄睡衫急切地开门。
岂料门刚打开,一记长鞭猛地朝她抽来。
白月莲来不及躲闪,被长鞭抽中肩膀,顿时血肉模糊,疼得她撕心裂肺地叫。
长宁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戾声呵斥:
“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给我去死!!!”
白月莲并不认识长宁公主。
莫名其妙地被她抽了一鞭,气愤回瞪着她大声地呵:
“你是谁,我哪里招惹你了?”
话音未落,跟在长宁公主身后的女使立即上前。
“啪”地重重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严声道:
“大胆,见到长宁公主还不下跪行礼!”
长宁公主……
白月莲记得她是沈云枝的闺中蜜友。
沈云枝被那两个绑徒绑走那日,就是她找人救走沈云枝的。
知她定是来为沈云枝出气,白月莲赶忙跪倒在地,无辜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道:
“公主,民女不知如何得罪了公主,竟让公主对民女下如此重的手。”
裴玄舟则花钱找人来操办后事。
离开之际,一把火将那破烂小屋烧成灰烬。
坐上马车赶往林县的途中,贱生怯生生地蜷缩在一角。
天寒地冻,她身上单薄破烂的衣衫不足以御寒,一张小脸被冻得青紫。
沈云枝心疼将她招到怀中用披风裹住,温柔地道:
“我给你改个名字,叫沈珠仪好不好,往后你就唤我阿姐,我会将你视作亲妹妹般疼。”
闻言她暗淡的眸子似有光束照进。
受宠若惊地仰头对上沈云枝的眼,问:
“是珠帘玉幕,有凤来仪的那个珠仪吗?”
沈云枝很是诧异她才三岁,竟能说出珠仪二字的隐意。
点了点头,温声问她:
“你识得这几个字?”
她摇了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诚挚:
“我路过学堂时,总听先生念这几个字,先生说珠仪二字是指珍贵的女子,枝枝姐,我是珍贵的人吗?”
沈云枝重重点了点头,道:
“从今往后,你于我而言,就是珍贵之人。”
珠仪红着眼圈扑进她的怀中,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奶声奶气地道:
“谢谢……阿姐,这个名字我很喜欢,以后我就叫沈珠仪。”
“我保证会好好听你的话,不让你操心的。”
她的懂事让沈云枝很是心疼。
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赶到林县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裴玄舟让无羁寻一处客栈停下,打算先修整一夜,第二日再动身前往南离。
几人踏进林县最奢华的悦来客栈。
珠仪睡着被沈云枝抱在怀中,随店小二前往客房时,一个肥壮的男子突然从拐角处风风火火地冲了出来。
因体型差异太大,直接将沈云枝和珠仪撞倒在地。
沈云枝都还没说什么,他竟如一头被惹怒的疯犬般,动作利索地抽出别在腰间的骨鞭。
扬起欲抽在沈云枝身上时,沈云枝恰好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只见此人裹在一袭宽大的黑色衣袍中,脸被面纱蒙住,只露出一双满是戾气的眼。
周身透着一股高位者的桀骜与轻蔑。
瞥见沈云枝抬起的脸时,阴戾的眸顿时染上几分想将人玩弄于鼓掌间的戏蔑。
收起手中的骨鞭,弯腰就想伸手将沈云枝一把扛走。
好在裴玄舟及时挡了过来,看向他的眼神满是警告。
那男人这才深深看了沈云枝两眼,径直转身上楼。
裴玄舟感觉此人身上的煞气太重。
担心他会盯上沈云枝,带她回房叮嘱她将房门锁好后,让无羁暗暗去查。
沈云枝回到房,叫来热水让珠仪泡澡。
她身上满是长年累月积下的污泥,一泡一搓,浴桶中的水黑得似染了墨。
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万分羞涩低着头不敢看沈云枝的眼。
沈云枝将裴玄舟拿来的衣服为她换上。
看出她的尴尬,现编故事逗她开心。
将她哄睡着后,沈云枝拿出膏药将烧伤的地方涂抹一遍。
刚准备吹灯睡觉,门外突然传来阵阵急切的敲门声。
沈云枝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将藏在枕边的匕首握在手中,冷着声问:
沈云枝见白月莲疯成这样,忍不住骂她一句丧心病狂!
此时铃萝跑去谢辞的书房,红着眼圈颤声哽咽:
“侯爷,白姑娘怕夫人呆在屋中无聊,好心去找她聊天解闷,谁知夫人竟丧心病狂的打了姑娘一顿,她们二人推搡间不慎打翻了用来取暖的火盆,如今花枝院起了大火,夫人和姑娘都被困在里面。”
谢辞一听,来不及细细询问,赶忙将手中的公文丢到一旁。
拔腿就朝花枝院跑去。
远远便看到浓烟滚滚。
踏进院中,只见下人们手忙脚乱地打水灭火。
但火势太大,加之今日风大,屋中的火势越燃越猛。
谢辞随手逮住一个丫鬟问:“夫人和白姑娘呢!”
那小丫鬟被吓得不轻,支支吾吾地道:
“夫人和白姑娘都……都还在里面。”
谢辞赶忙拧起一桶水将自己淋湿,随之快速从小厮身上扒下件外衫打湿盖在身上。
深吸一口气,直朝燃得旺盛的屋中冲去。
扯着嗓子不停唤白月莲和沈云枝的名字。
听见他的声音,白月莲赶忙收住脸上的笑,娇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红着眼圈有气无力地朝外喊:
“侯爷,莲儿在这里……”
谢辞循声跑来,只见白月莲脏兮兮地瘫软在地,小腿被烧得血肉模糊。
因被吓到,一双我见犹怜的大眼睛坠满泪水。
捂着胸口被呛得直咳嗽,仿佛随时要断气。
“莲儿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谢辞心中一痛,赶忙冲过来用手中的湿衣将她裹住抱在怀中,急切地问:
“沈云枝呢?”
白月莲抬手指了指沈云枝所在的位置。
她被掉落的悬梁砸中脊背瘫倒在地,加之吸了太多浓烟,已意识模糊说不出话来。
因不想死,一双满是乞求的眼死死盯住谢辞,不断向他发出求救信号。
可谢辞看了眼越燃越旺的火,很清楚自己无法同时救出两人。
担心再呆下去白月莲的身子会受不了,觉得沈云枝命硬一时死不了,咬了咬牙冲她道:
“云枝你撑住,我把莲儿送出去再来救你!”
说完竟直接当着沈云枝的面将白月莲救走。
沈云枝感觉自己快要被大火烤熟。
周身痛得无法呼吸。
眼睁睁看着谢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徒然信了白月莲的那句:
“他视你为累赘,早就有心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你。”
不甘就这样死去,她似只搁浅的鱼儿般,竭力挪动身子想要自救。
可烈火熊熊,她身上的衣衫已爬上火星,四肢无力得就像不属于自己一样。
不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脱死亡的火海。
绝望得意识涣散之极,青儿带着哭腔的一声“夫人”徒然在她耳畔响起。
沈云枝似抓到救命稻草般,赶忙抬眼看去。
只见青儿披着一床湿被,不管不顾地冲到她的身边,用尽全力想要扶她起来。
沈云枝也想起来跟青儿走,可她痛得周身麻木,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青儿本就瘦弱,好不容易将她扶起,却因承受不了她与湿被的重量,而同她一起摔倒。
被艳红的火星烫得嗷嗷惨叫。
沈云枝不愿连累青儿。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发簪拔下交到青儿手中,颤着声道:
“锁骨下三指有一个痛穴,青儿你快用这簪子狠狠刺我,我现在眼前模糊一片,需要用剧痛刺激。”
情况紧急,青儿不敢有半分犹豫,赶忙接过簪子狠狠往沈云枝的痛穴处刺去。
许是怕伤到沈云枝,她并不敢太用力。
簪子仅刺破沈云枝的血肉。
被这么一刺激,沈云枝满是灼感的身子虽能感觉到新的痛意。
但远远不够令她保持清醒。
知青儿下不去手,铆足了劲将簪子往血肉中插。
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和沈云枝痛得扭曲的脸,青儿被吓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竭力扶住沈云枝,安抚道:
“夫人别怕,青儿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将你带出去!”
想从正门走出去,可那里火势燃得正旺。
青儿快速朝四周扫了一眼,带着沈云枝朝窗户处走去。
窗边有冷风灌进,将两人吹得清醒了不少。
相互搀扶着正欲从窗口爬出之际,顶上的悬梁突然被烧断掉了下来。
眼见沈云枝就要被砸中,青儿赶忙将她一把推开。
耳畔传来一阵清脆的“咔嚓”声,沈云枝眼睁睁看着青儿被砸断肋骨,口鼻中有鲜血汩汩冒出。
“青儿!!!”
沈云枝红了眼圈,赶忙冲过去想将青儿救出。
可百斤重的悬梁死死压在她的身上,火星也瞬间将她的衣衫和长发点燃。
眼见她浑身是火,沈云枝拼了命地想用那湿被将她身上的火扑灭。
但水汽被蒸干,湿被瞬间燃成一团。
沈云枝情急之下用手去扑,落着泪不停哽咽:
“青儿你答应要跟我一起去南离的,翻出这扇窗,我们立马离开侯府。”
“我扶你起来,我们一起走……”
青儿见沈云枝的双手被烫得满是血泡,痛苦地道:
“夫人,青儿好疼好累,怕是无法跟你一起去南离了,你代青儿去看看好不好。”
沈云枝哭得泣不成声:
“不好,说好的一起去,你不许失约!”
用尽全力仍无法挪动悬梁,急得沈云枝捏着拳头一脚接一脚地踹。
青儿自知自己逃走无望,落着泪冲沈云枝道:
“夫人,用青儿这条贱命换你平安,青儿心甘情愿。”
“趁火势还未烧过来,你赶紧走,你离开侯府后,可不可以帮青儿一个忙……”
青儿大口大口吐着血,话音虚弱得厉害。
沈云枝赶忙走到她的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哽咽道:
“青儿你说,不论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青儿吐出嘴中淤血,无力道:
“我父亲好赌成性,家里生的女儿全被他卖出去抵债,我排行老三,被卖来侯府时脚下有个刚出生的妹妹,我不想让妹妹在那个深渊继续受我受过的苦,如若可以,想请夫人你帮我救出妹妹……”
青儿说到此处,已气若游丝。
死死回握着沈云枝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夫人,快走,青儿祝你今后多喜乐,常……常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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