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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囚鸟后续+完结

墨梦知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怀柔亲眼看见她额头上迅速涌出细密的冷汗。可她依然还在嘴硬。“老奴......老奴不知大少爷此话何意。”“老奴自入府便一直照顾先夫人,先夫人离世后,老奴奉命伺候二小姐。”“老奴一直尽忠职守,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脱离本分之事,大少爷实在是冤枉老奴了。”“是啊大哥,你一定误会了。”都这时候了,沈雪嫣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她死死抓着沈亦之的胳膊,嘴巴觉得都快能挂油壶了。“陈嬷嬷一直对我很好,非常尽心,你怎么能说她联合外人做坏事呢?”“再者,那个宋小姐只来过咱们侯府一趟。”“她根本就不认识陈嬷嬷,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搞错了!”谢怀柔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实则想了很多事情。她还是不明白,宋青荷为何会跟自己过不去?明明是她们按照自己说的那样去...

主角:谢怀柔沈亦之   更新:2025-04-01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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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怀柔沈亦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春闺囚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墨梦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怀柔亲眼看见她额头上迅速涌出细密的冷汗。可她依然还在嘴硬。“老奴......老奴不知大少爷此话何意。”“老奴自入府便一直照顾先夫人,先夫人离世后,老奴奉命伺候二小姐。”“老奴一直尽忠职守,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脱离本分之事,大少爷实在是冤枉老奴了。”“是啊大哥,你一定误会了。”都这时候了,沈雪嫣还没搞清楚状况呢!她死死抓着沈亦之的胳膊,嘴巴觉得都快能挂油壶了。“陈嬷嬷一直对我很好,非常尽心,你怎么能说她联合外人做坏事呢?”“再者,那个宋小姐只来过咱们侯府一趟。”“她根本就不认识陈嬷嬷,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搞错了!”谢怀柔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实则想了很多事情。她还是不明白,宋青荷为何会跟自己过不去?明明是她们按照自己说的那样去...

《春闺囚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谢怀柔亲眼看见她额头上迅速涌出细密的冷汗。
可她依然还在嘴硬。
“老奴......老奴不知大少爷此话何意。”
“老奴自入府便一直照顾先夫人,先夫人离世后,老奴奉命伺候二小姐。”
“老奴一直尽忠职守,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任何脱离本分之事,大少爷实在是冤枉老奴了。”
“是啊大哥,你一定误会了。”
都这时候了,沈雪嫣还没搞清楚状况呢!
她死死抓着沈亦之的胳膊,嘴巴觉得都快能挂油壶了。
“陈嬷嬷一直对我很好,非常尽心,你怎么能说她联合外人做坏事呢?”
“再者,那个宋小姐只来过咱们侯府一趟。”
“她根本就不认识陈嬷嬷,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搞错了!”
谢怀柔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实则想了很多事情。
她还是不明白,宋青荷为何会跟自己过不去?
明明是她们按照自己说的那样去做,最后却把过错都推到自己头上来,今日还陷害自己。
最可恶的是这个陈嬷嬷,不知收了宋青荷什么好处,竟心甘情愿的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谢怀柔性格是软了些,但那只是在沈亦之面前。
除了他,她不会任人拿捏。
“雪嫣姐姐,陈嬷嬷有没有做这样的事,好好审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谢怀柔缓步走来,“姐姐刚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侯府当然也是一样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既然知行哥哥说陈嬷嬷做了这种事,那就带下去好好审问吧,总能问出来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沈雪嫣狠狠的剜了谢怀柔一眼。
“你这分明是想屈打成招,你看不惯我却又不能对我怎样。便想着拿我身边的人下手。”
“先砍掉我的左膀右臂,以后就能更好的拿捏我了,对不对?”
“雪嫣,你想象力太丰富了。”
沈亦之拍拍她的肩膀,“你不相信怀柔,难道连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相信吗?”
沈雪嫣拉着一张苦瓜脸,却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当然相信大哥了,可这也太离谱了。”
“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错与不错,你只需问问陈嬷嬷就知道了。”
沈亦之气定神闲,胜券在握。
其实想想也知道,若他手上没有证据,又怎会贸然来说这事呢?
他更不会这么轻易就站在谢怀柔这一边了。
直到这一刻,沈雪嫣才觉出不对劲来。
她从前确实很相信陈嬷嬷,这是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唯一一个仆人,自然百分百信任。
可她大哥沈亦之,同样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别人。
突然,沈雪嫣利落地转过身来,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向陈嬷嬷。
“说!到底怎么回事!”
她态度突变倒把谢怀柔吓了一跳。
真是难得,沈雪嫣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虽然她并不是完全相信谢怀柔说的话,但有这样的变化,已经让谢怀柔很欣慰了。
事实上谢怀柔也很想知道,陈嬷嬷到底是怎么和宋青荷一起狼狈为奸的。
陈嬷嬷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好像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沈雪嫣话音刚落,她立刻哭天抢地。
“小姐,大少爷和三小姐不相信老奴,难道连您也不相信了吗?”
“这么多年来,老奴是看着二小姐长大的,从未做过任何忤逆二小姐之事。”
“如今二小姐却宁愿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老奴的话,实在让老奴太伤心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沈雪嫣眉头瞬间拧紧,“这是我大哥,不是别人。”
“他说的话我自然是信的,即便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仆人。”
“我跟我大哥一脉相连,我自然更相信他了。”
“陈嬷嬷,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赶紧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我会念在你伺候我多年的份上,对你从轻花落。”
“可你若再不说实话,就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雪嫣反应是有点慢,但她并不傻。
陈嬷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不停的哭,还不停的磕头。
最终,沈雪嫣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被耗尽了。
“来人!”她朝外吩咐一声,“将陈嬷嬷拉下去,好好审问!务必让她说出真话来。”
其实从陈嬷嬷东拉西扯的那一刻起,沈雪嫣就已经相信沈亦之的话了。
按照她对陈嬷嬷的了解,若她真未做过这样的事,她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自证清白,而不是胡言乱语,避重就轻。
主仆二人相伴十几年,陈嬷嬷很了解沈雪嫣,她也一样很了解陈嬷嬷。
眼看沈雪嫣要动真格的了,陈嬷嬷这才知道害怕。
“小姐,别生气,我说,我说。”
“好,那你就慢慢说。”
沈雪嫣用力抽动鞭子,“今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镯子长了腿,会跑到谢怀柔这里来吗?又那么巧被你给搜了出来。”
“你若不跟我说清楚,侯府地牢就是你的最终归宿!”
在沈雪嫣的恐吓下,陈嬷嬷这才含泪说出真相。
谢怀柔确实是被污蔑的,陈嬷嬷就是主谋之一。
可她却说,这一切都是宋青荷指使的。
沈雪嫣没听太懂,“难不成你以前和宋家小姐见过面?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陈嬷嬷微微低头,不敢跟沈雪嫣对视。
“是,是宋小姐拿出银两来,收买了老奴,只让老奴为她做一件事。”
“老奴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她......”
话还没说完,她再次砰砰磕头。
“小姐恕罪,小姐恕罪,老奴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如此。”
“老奴事后也后悔不已,还请小姐看在老奴跟了您十几年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回。”
“我看你可不是猪油蒙心,而是见钱眼开吧。”
沈亦之突然出声,冰冷的嗓音显得十分突兀,也吸引了沈雪嫣的注意。
“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你难道没听明白吗?”
沈亦之俊眉微微拧紧,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见刘子修不为所动,甚至还朝自己过来。
谢怀柔心中一紧,警铃大作,赶忙离开。
可她刚走两步,就被刘子修抓住胳膊,拉到自己跟前来。
“怀柔,你当真要与我生分了吗?”
“子修哥哥......”
谢怀柔欲言又止,眼神慌乱地撇着四周,生怕沈亦之会突然出现。
她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
刘子修不知谢怀柔心中所想,眼神中带着无限眷恋。
“怀柔,我知你怨我,恨我,怪我,可我也是被逼无奈。”
“若是可以,我的确想和你在一起。”
“奈何我母亲不这样想......”
“子修哥哥,你别再说了!”
谢怀柔只觉得每一个字都异常滚烫,听得她心惊肉跳,生怕落在旁人耳中去。
就算沈亦之此刻不在这,但隔墙有耳。
定远侯府里有那么多下人,倘若有人此刻从这里路过,必会传到沈亦之耳中去。
到时她一样受罚。
刘子修依然抓着谢怀柔的胳膊,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挣脱不得。
谢怀柔轻咬下唇,“子修哥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你既然和雪嫣姐姐在一起了,就应当好生待她,切不可做出让她伤心之事。”
“方才那些话我只当没听到,还请子修哥哥自重。”
“怀柔,你说这话就是在怪我了?”
刘子修好似听不懂谢怀柔的暗语似的,一根筋的解释道。
“我母亲知道我心悦你,从前她对你也好生喜欢。”
“奈何你不是定远后的亲生女儿,我母亲又执意要攀上定远侯这棵大树。”
“因而我才选择了雪嫣,怀柔,你可懂我心中的无奈?”
“自我与雪嫣定亲之后,我和你最近虽见过几次,却遥遥相望,连句话都说不上,你可知我心中有多难受?”
“今日我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你言语两句,你却处处拒绝我于千里之外,话语间一片生疏。”
“难道你我二人,以后便只能止步于此了吗?”
“是的,子修哥哥。”
谢怀柔不假思索的点点头,之后趁刘子修愣神之际,赶忙把手抽回来。
“子修哥哥,从前之事莫要再提,往前看便是了。”
“你说这些话,只会害人终害己,不要再挂在嘴边了。”
天知道谢怀柔说这些话时,心中有多难受。
可她也没办法,为了保全自己和母亲,这一世她和刘子修只能沦为路人了。
好在沈雪嫣足够优秀,大家闺秀所会的东西她全都会。
她又自小熟读《女则》,《女训》,《女记》,以后一定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想到这,谢怀柔心中也能得到稍许安慰。
“子修哥哥,我出来太久了,先回去了。”
谢怀柔根本不敢和刘子修对视,生怕自己控制不住。
就怕到时二人互诉衷肠,被人抓住把柄,只得匆匆离去。
可刘子修却不愿意放过她。
“怀柔,我今日悄悄溜出来找你,只是想听你说一句你并未怪我,仅此而已。”
谢怀柔猛然停下脚步,心中有苦涩荡漾开来。
她怎会不怪刘子修呢?
刚才他说出那个理由后,谢怀柔心中越发难受了。
可她能怪得了谁?
这真是刘子修的错吗?
若他说的是事实,那她和刘子修都只是利益下的牺牲品罢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与其怪他还不如孤影自怜。
“子修哥哥,我不怪你。”
谢怀柔深吸一口气,放平声音。
“但前事已经铸就,你我都没有反悔的余地。”
“你从前对我心生好感,但那已经是从前了。”
“以后你的妻子是我雪嫣姐姐,你一定要好生待她,千万别辜负她。”
说到最后谢怀柔声音逐渐低沉下去,眼神越发苦涩。
亲已经定了,成亲吉日也说下了,刘子修还来与她说这些事儿有什么用呢?
人活一世,不能只为自己考虑,那太自私了。
父母兄弟,亲足门眉,无一不是牵挂和拖累。
刘子修有他的不得已,谢怀柔何尝不是一样?
“哟~好生上道啊。”
一道不阴不阳的女子声音从远处传来。
谢怀柔心头一颤,赶忙转身寻声望去。
来人正是沈雪嫣。
她面带冷笑,脚步极快,迅速过来。
匆匆瞥了刘子修一眼后,她便盯住谢怀柔。
那恶毒的目光,仿佛在毒药中淬过似的,恨不得把谢怀柔生生挖下二两肉来。
“雪嫣姐姐,你误会了......”
谢怀柔想解释,却被沈雪嫣堵住。
“误会什么?”
“你二人避开别人在此处相谈甚欢,乃我亲眼所见,何来误会一说?”
“雪嫣,你的确误会了。”
刘子修不想让谢怀柔蒙受不白之冤,主动道:“我与怀柔不过是偶然遇见罢了。”
“刚才交谈几句,即便你不来,她也要回去了,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我说的那样,那是哪样?”
沈雪嫣身为定远侯的亲生女儿,自小娇生惯养,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她自然是不愿将脾气藏着掖着的。
“子修,你才与我定亲,为何要在此处勾搭别人?”
“你有了我难道还不够吗?”
“还有你!谢怀柔,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竟敢勾引我的未婚夫婿!”
“雪雁姐姐,你真的误会了。”
谢怀柔慌忙摇头,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
她最怕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
原想着到此处透透气,不曾想刘子修跟了过来。
也未曾想到,他二人聊了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话,引人误会。
更没想到沈雪嫣会突然出现。
谁也不知道她是何时过来的,更不知道刚才那些话被她听去多少。
但谢怀柔知道这个误会,若是解释不清楚,只怕以后她在定远侯府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不管是沈亦之还是沈雪嫣,都打心眼里不服谢母。
本来她娘俩就举步维艰,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谢怀柔快步跑过去想解释清楚,没想到——
“啪!”
她才刚走到沈雪嫣面前,迎面就挨了一巴掌。
“你这个贱人,竟敢跟我抢男人!你算什么东西?”
“雪嫣,你怎能动手打人?”

顷刻间,谢母双眸陡然转红,瞳孔里有泪光闪烁。
她仿佛被定住一般,怅然惊愕的瞪着谢怀柔,红唇转而苍白,剧烈颤抖起来。
谢怀柔心头一紧,知晓自己说错话了,正要往回兜,谢母猛然起身。
“怀柔,旁人如何误会我,我都不在乎。可你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连你也不相信娘么?”
她太生气了,以至于声音发颤,唇角抽搐,泪珠大颗砸下,一滴接一滴。
“娘,是我不好,娘别往心里去......”
“你教我如何不往心里去?在你眼里,娘就是这么不折手段的么!”
“自然不是......”
谢怀柔语塞,想解释,却又觉得不管自己怎么说都很苍白。
怀疑的是她,反悔的也是她。
从她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说明答案了。
谢母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伤心。
这是她的亲生女儿,却也同外人一般来怀疑她,揣测她,甚至宣之于口,百般试探。
谢母的心,凉了。
“娘,对不起。”
谢怀柔赶忙跪下,“是女儿不好,误听他人谗言误会您,娘打我吧,至少您心里会好受一点。”
“可我也想了,外人都以为大夫人的死是娘所为,三人成虎,若哪日侯爷信了,只怕会对娘不利。”
谢母闭上双眸,眉心紧锁,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着,难以言喻。
但这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许久,谢母长叹口气,将众多心绪压下,扶起谢怀柔。
“怀柔,外人如何议论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
“娘知道你心里不痛快,想来近日定有人时时念你耳根。”
“可我的儿啊,你如何能怀疑娘?你我母女相依为命多年,这偌大的侯府,娘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你,侯爷虽对娘很好,但终究是半路夫妻,哪比得你是我的亲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儿啊,谁都可以不相信娘,唯独你不可以,因为我是你亲娘!”
“你且记着,以后莫要再提先夫人一事,她的死与娘没有任何关系。”
“娘今日只说这一次,若来日你又被旁人诓了去,那娘......就彻底对你失望了。”
“是,娘,女儿记住了。”谢怀柔重重点头,心里懊悔莫及。
她不该说那话伤母亲的心。
都说知子莫若母,其实反过来也一样。
在这深海般的侯府里,若她娘俩不可互相依靠,彼此扶持,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
转眼,七日过去了。
日子很平静,谢怀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仿佛与世隔绝般沈亦之没来过他也没出去过自然没机会见到刘子修可关于他的消息确实是听在耳边如猫儿抓心般难受。
这样的日子,烦闷透了。
方寸天地间,谢怀柔只觉得呼吸不畅。
她想出去走走,并不只是为了见到刘子修,也是为了另一件事。
这几日功夫里,沈亦之虽未来,谢怀柔却觉得他时时都有可能来。
即便他不在自己身边,却如幽灵鬼影一般常伴左右,片刻不离。
再想到二人的床笫之事,想到自己每每被他折磨的痛不欲生,下不来床,还要编无数理由来圆谎,谢怀柔心中就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而现在,她脱身的机会来了。
刘子修与沈雪嫣定亲时,刘夫人曾说过,她有个外甥女叫宋青荷,容貌端正,品学兼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甚是仰慕沈亦之。
虽然沈亦之拒绝了,但刘夫人却借机让宋青荷跟沈亦之见了面。
二人聊的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宋青荷当真看上沈亦之了,这几日一直想方设法的制造偶遇机会,甚至不惜与沈雪嫣交好,就为了探知沈亦之的行程。
自打谢怀柔知道这个消息后,她人虽待在家里并未出去,暗地里却派翠莺时时出去溜达,打听情况。
今天中午,宋青荷会出现在顺兴酒楼。
谢怀柔早早的赶过去,给了店谢怀柔一两碎银子,他便说了房间号。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女子,宋青荷将谢怀柔从头到脚打量数遍,眼里划过一抹了然。
“你就是沈家的继女,谢怀柔?”
继女二字,摆明了宋青荷看不上她的态度。
若常人听得此话早就恼了,谢怀柔却不然,甚至面露笑意,温和如玉,浅浅一笑。
“宋小姐,我今日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助我一臂之力?”宋青荷听不懂,“我从不求人,也无需求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谢怀柔不请自来,让宋青荷并不爽快。
且她听说谢怀柔在侯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因而没几分好脸色。
谢怀柔唇角微勾,眉眼舒展开来。
“我知道宋小姐喜欢我哥哥沈亦之,可他性子古怪,虽已过弱冠之年,却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也甚少多看其他女子一眼,想来宋小姐在我哥哥身上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怀柔这话戳中了宋青荷的痛处,瞬间跳脚。
她虽是贵家之女,但此刻二人关起门来说话,倒也没那么多礼仪束缚。
“二小姐若是来看笑话的,那让你失望了。”
“我这几日和沈少爷见了三次面,他对我印象不错,我相信我总是那个例外。”
“假以时日,沈少爷不会无动于衷的。”
谢怀柔唇角笑意越发扩大,不见嘲讽,只有啼笑皆非,和一抹难以察觉的无奈。
“宋小姐如此自信吗?你这番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只有宋小姐自己知道。”
谢怀柔也不再拐弯抹角,立刻将重点奉上。
“我那哥哥喜欢素色衣裳。”
此言一出,宋青荷笑容微僵,唇角的弧度慢慢消失。
这七日时间里她的确见了沈亦之三次,但每次都是匆匆而别,加在一起也没说上几句话。
宋青荷正为此事苦恼呢,没想到谢怀柔会突然来找自己。
方才她当真以为谢怀柔是来看笑话的,所以才如此言辞激烈的回击。
没想到......
她真是来帮自己的么?
为什么呢?
还是说,谢怀柔看上自己做她嫂子了?

这丫头只能这么蠢了,简直蠢到家了,真是让人两眼一黑。
“说,是谁指使你的?”
沈亦之声音很平缓,每一个字都尽力放平声调,并不见任何怒火。
可了解沈亦之的人都知道,这恰恰是他发怒的前兆。
偏偏宋青荷并不知道。
她轻咬着嘴唇,犹豫了好半天开口。
“这些都是谢怀柔是她教我的。她说知行哥哥最喜欢被银狐皮,便怂恿我给哥哥送件大氅来。”
“她还说,只要我这样做,你就一定高兴。”
“知行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听信三小姐的鬼话,做出这种事情来。”
“你要怪就怪她好了,千万别怪我。”
说完这些话后,宋青荷狠狠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重新活过来似的。也是刚才那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定远侯府每搁七日,就会吃斋念佛。
佛家从不杀生,也不支持杀生,可她方才却说这大氅是用三条银狐皮才做成的。
这么残忍的事还那么得意的拿出来说,难怪谢母会气成那个样子。
还好,还好,她都推到谢怀柔身上去了。
谢怀柔是谢母的亲生女儿,说到底也是一家人,那就让她们一家人去掰扯。
谢怀柔感觉身上一麻,情不自禁的站起身,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各色目光看的她心头发毛。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
谢怀柔赶忙解释,可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似的。
这短短几个字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只感觉口干舌燥,面色滚烫。
这几个字被她说的底气不足,十分心虚。
“大哥,你别误会。”
谢怀柔紧握着拳头,语无伦次的继续解释。
“我从没有教过宋小姐做这种事,我真没有,你要相信我。”
这下完了,她在心中默默想到。
沈亦之绝不会相信她的话,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别管宋青荷说的多离谱,为了针对自己,沈亦之一定会选择相信。
今天晚上她又要倒霉了。
“好了,都别再闹了。”
谢母及时出声,“今天是雪嫣的生辰宴,这等小事的确不该坏了众人的兴致。”
“宋小姐的行为虽有不妥,但念在她年纪尚小,又不懂咱们候府的规矩。”
“这事儿到此为止,修得再提。”
这件事草草收尾,但谢怀柔心中并未放松。
因为沈亦之就坐在她不远处,直勾勾的朝这边看来。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说,可谢怀柔心头就像是挂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压得她十分难受。
这一整顿饭,谢怀柔都在想沈亦之究竟要干什么。
还有宋青荷,想到宋青荷,谢怀柔抬头朝她的方向看去,就见她正愤怒的瞪着自己。
谢怀柔冷冷扬唇,眼中满是嫌弃的偏过头去。
她居然还好意思这样瞪自己,教她个谱子都谱不成曲儿,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
宋青荷此刻心中别提多懊悔了。
她原以为谢怀柔的确是骗自己的,根本就没打算按照谢怀柔说的那样去做,一切都随着自己的心意。
可没想到沈亦之居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虽然她此刻什么都没说,看上去好像很平静似的。
但宋青荷已经能感觉到了冥冥中她闯了大祸,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想着想在沈亦之面前好好的表现,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
以后他们也能多多联系,多多接触,不曾想竟弄巧成拙了。
都怪谢怀柔!
宋青荷愤愤一哼,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任何事情。
这顿生辰宴草草结束,被宋青荷这样引导,每个人都像有心事似的,气氛明显比刚才冷淡不少。
谢怀柔食不知味地坐在那,浑身不舒服,仿佛凳子上长了刺儿似的。
生辰宴一结束,她就立刻跑了。
回到小院后,谢怀柔特地朝外看两眼。
见沈亦之没有跟过来,她这才沉沉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今天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沈亦之既然没跟过来,就说明这事儿结束了。
但谢怀柔此时还不知道,她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这祸是不是沈亦之带给她的,而是宋青荷。
经此一事后,宋青荷终于发现谢怀柔并没有坑骗她。
她也决定按照谢怀柔所说的那样去做,只等下次再见沈亦之时,她要好好表现。
整整一下午,沈亦之都没露面。
谢怀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根本不敢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定远侯府一片寂静。
谢怀柔草草吃了些饭,便上床休息。
翠莺从外打了热水,来给谢怀柔泡脚。
“小姐,今日之事不知少爷是否会轻轻放过?”
一提这事儿,谢怀柔心口就感觉有点慌。
但她还是安慰道:“别怕,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而且今天的事也不是我教的,沈亦之不会相信宋青荷的话。”
“若是这样那便好了,奴婢也很担心小姐。”
翠莺点点头,“小姐早些休息吧,奴婢到门口守夜去。”
“等一下!”
谢怀柔突然叫住她,“翠莺,你今晚能否陪我一起睡?”
谢怀柔总觉得沈亦之今晚会来。
中午用餐时,沈亦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若他今晚真的来了,只怕谢怀柔也无处可逃。
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但翠莺是知情的,那便让她陪着自己。
想来沈亦之当着翠莺的面,也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翠莺略一思索,“好,那奴婢今晚便陪小姐一起睡一下。”
二人虽名义上是主仆,实则却像亲姐妹那样。
翠莺很小便跟着谢怀柔了,那时她还没灶台高。
她到厨房给谢怀柔端点心,不小心把盘子给弄倒了,还惹得一顿臭骂。
幸好谢怀柔帮她解围,这才作罢。
这么多年来,二人形影不离,谢怀柔有任何心事都说给翠莺听。
有些连谢母都不知道,翠莺却一清二楚。
从这就能看出来,二人除去没有血缘关系,实则和姐妹一般无二。
二人聊了会话,谢怀柔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闭上双眼。
她紧紧抱着翠莺的胳膊就进入了梦乡。

刘子修急了,赶忙拦在谢怀柔面前,眼神关切。
“怀柔,痛不痛?快让我瞧瞧。”
“不......”
“刘子修!”
刘子修的动作和话语彻底惹怒了沈雪嫣,她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你怎能这样对我!这个贱人有什么好?你竟然喜欢她?”
“雪嫣,别闹了。”
刘子秀紧皱着眉头,眼神不耐,并无半点爱意。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和怀柔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们只是偶遇罢了,你不相信,还打她巴掌,哪有你这样做姐姐的?”
“呸!她才不是我妹妹!”
刘子修这话戳到了沈雪嫣的痛处。
“若不是她母亲害死了我娘,她能进我们定远侯府吗?还不知在哪做乞丐呢,说不定命都没了!刘子修,你太过分了!”
“不是这样的,我娘亲没有做这样的事。”
谢怀柔慌忙摇头,“雪嫣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先夫人的死和我母亲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冤枉她!”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沈雪嫣冷冷一笑,“孰是孰非,你心里明镜似的,又何必说这些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话呢?”
她又看向一旁的刘子修,“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个贱丫头?”
“雪嫣,你一定要这样吗?”
刘子修抿了抿嘴角,“我已经与你定亲了,我心中自然只有你一个人。”
“且我方才说过很多次,我和怀柔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何不相信我?难道我与你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这番话倒是取悦了沈雪嫣,她脸色好看不少。
“你心中当真只有我一个人吗?”
“自然当真。”
刘子修这话说的很快,没有思考时间。
沈雪嫣高兴了,谢怀柔心里却略过一抹酸涩。
她不知道刘子修这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只要能息事宁人就好。
对她这样的残花败柳来说,又哪还敢肖想别人。
刘子修三两句话将沈雪嫣哄好,绝口不提那一巴掌的事。
谢怀柔也寻个借口转身走了。
也许她刚才就不该出来。
白白挨了一巴掌不说,还害的沈雪嫣误会。
也罢,以后最好不要和刘子修见面了。
“小姐,您还好吗?”
翠莺扶着谢怀柔,满眼担忧。
谢怀柔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没事。”
“可小姐脸色很差。”
翠莺长叹口气,“二小姐也太不讲理了,怎能说动手就动手,再怎么样你也是这侯府的三小姐啊!”
“翠莺,别说了。”
谢怀柔心中很乱,也很累,实在不想再提这些事情。
外人虽称她一声三小姐,但也知道她并非定远侯的亲生女儿。
表面上恭恭敬敬,私底下还不知说得多难听呢。
这都是可以想见的事,实在没必要为这事而难过。
唯一让谢怀柔庆幸的是,沈雪嫣出来闹事总比碰见沈亦之来的强。
“小姐,咱们晚些再回大堂吧,若夫人见你挨了打一定会伤心的,这府上就别想太平了。”
是啊,她母亲随时候府的当家主母,却只是个填房,没几个人真正打从心底臣服她。
还是别再惹事了。
谢怀柔回房,让翠莺找了些冰块冷敷。
等脸色好看些了,这才回大堂。
唱礼环节早已结束,大堂依旧很热闹,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看起来甚是喜悦。
虽然这只是沈雪嫣的生辰宴道,却办的热热闹闹,锣鼓喧天。
谢怀柔进入大堂时,沈亦之已经来了。
他今日心情不错,着一身月牙白锦袍,颇有几分温润公子的感觉。
可那冰冷的眼神却散发着阵阵寒气,令人退避三舍。
刘子修和沈雪嫣也回来了,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融洽。
谢怀柔没惊动任何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怀柔,你刚才去哪了?”
谢母一眼便瞧出谢怀柔的不对劲,出声问道。
谢怀柔微微一笑,“方才觉得心中烦闷,故而出去走,走眼下舒服多了。”
刘夫人在一旁接话道:“早先听说三小姐身子弱,近来天越发冷了,可要好好保养。”
“女儿家身子单薄,别回头冻出什么毛病来,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多谢刘夫人关心,怀柔会的。”
谢怀柔福身行礼,态度恭敬而谦卑,挑不出任何毛病。
“宋小姐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谢怀柔笑容微收,朝门外望去。
果然是宋青荷来了。
但让谢怀柔惊讶的是,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宋青荷却没按她所说的那样着装打扮,而是穿着一身绯红色襦裙。
绯红色是好看,但宋青荷今年不过十五岁,这颜色穿她身上,倒显得老气了。
光这也就罢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头饰。
谢怀柔瞧了两眼,惆怅地叹息一声,收回视线。
她那天说的话果然白说了。
宋青荷头上缀满了珠宝,各色各样的,各式各款的,密密麻麻,整个脑袋上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这么多头饰加在一起,最少十斤重。
她也不嫌累得慌。
“青荷给谢夫人请安,给刘夫人请安。”
宋青荷每一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款步而来,俯身行礼,面露娇羞之色,犹如一朵含羞待放的荷花。
好一个粉嫩的小美人!
刘夫人自然欢喜,眼中的赞赏之色几乎遮不住。
谢母虽觉得宋青荷打扮不妥当,却也未曾多言,微微抬手。
“宋小姐有礼了,快快起身入座吧。”
今日是宋雪嫣的生辰宴,宋青荷却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颇有种喧宾夺主的意味。
不光谢母和谢怀柔瞧出来了,旁人亦是如此。
一时间,众人的眼神都变了。
更有甚者在下面窃窃私语,声音虽不大,但从各色的表情上便能瞧出,他们都对宋青荷的打扮颇有微词。
然而,接下来她又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事。
宋青荷并未落座,而是朝身后一招手,进来一个小丫鬟,手里提着一个包裹。
宋青荷眼中没有别人,径直走到沈亦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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