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晴柔魏怜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皇家纨绔,做风光主母魏晴柔魏怜全局》,由网络作家“如许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魏晴柔可不敢拿乔,毕竟隆兴帝这道圣旨不是白下的。他有言在先,要让秦平安将跑路的太子引回来,万一引不回来,就要有大麻烦了。但是现在魏澜心和太子热恋正上头,怎么引回来?王妃笑眯了眼,“好好好,真是好孩子。”于是,王妃便按照自己吃习惯的菜色传膳。见魏晴柔果然吃的香甜,半点不作假,婆媳两人口味都一样,心里更是满意。愈发觉得魏晴柔合该嫁给她儿子,这是天生一家人。敦亲王似乎也觉得秦平安是要浪子回头了,当晚就激动地拉着秦平安去书房,父子俩促膝夜谈,彻夜未眠。没人知道爷俩谈了什么,但是魏晴柔猜,大约是谈崩了吧。一起吃早膳时,父子二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吃早膳时,王爷和秦平安突然就开始呛声,王爷怒了,扔了筷子就开口让两人滚蛋,中午也不许来蹭饭了。“嘁,...
《嫁皇家纨绔,做风光主母魏晴柔魏怜全局》精彩片段
魏晴柔可不敢拿乔,毕竟隆兴帝这道圣旨不是白下的。
他有言在先,要让秦平安将跑路的太子引回来,万一引不回来,就要有大麻烦了。
但是现在魏澜心和太子热恋正上头,怎么引回来?
王妃笑眯了眼,“好好好,真是好孩子。”
于是,王妃便按照自己吃习惯的菜色传膳。
见魏晴柔果然吃的香甜,半点不作假,婆媳两人口味都一样,心里更是满意。
愈发觉得魏晴柔合该嫁给她儿子,这是天生一家人。
敦亲王似乎也觉得秦平安是要浪子回头了,当晚就激动地拉着秦平安去书房,父子俩促膝夜谈,彻夜未眠。
没人知道爷俩谈了什么,但是魏晴柔猜,大约是谈崩了吧。
一起吃早膳时,父子二人的脸色都难看至极。
吃早膳时,王爷和秦平安突然就开始呛声,王爷怒了,扔了筷子就开口让两人滚蛋,中午也不许来蹭饭了。
“嘁,走就走,儿子告退。”
秦平安也不在意,拂了拂衣袖就走了,丝毫不觉得尴尬。
魏晴柔无奈,也只得跟着离开,饭还没吃饱呢,人就吵起来了。
跟着秦平安混可真难,一天饿三顿,刚到家就不消停。
秦平安回了家算是彻底放飞自我,又开始不着调了。
青楼赌坊逛了个遍,勾栏听曲,酒楼买醉,各种花样玩得乐不思蜀,夜夜不归家。
魏晴柔乐得清闲,夜夜好眠,精气神都养回来了。
眼眸澄澈带光,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像熟透的蜜桃似的,透着水灵灵的好气色,人都跟着漂亮了几分。
春喜稀罕的两眼放光,直夸魏晴柔:“怕是海上仙山里的神女仙姝,都不及夫人这般貌美。”
魏晴柔都被夸不好意思了,成天不干累活,每天能睡好觉,营养也跟得上,如此娇养着,很难长丑。
她最近还长了不少呢,感觉人长高了点,胸前的衣服也紧了。
夏喜带着做活的绣娘改衣服,把她胸前衣服放宽了三寸才算好受些。
她这边倒是岁月静好,后院的姨娘们坐不住了。
依着规矩,主母进府之后,怎么也会顾忌些脸面,把后院的人分一分,好歹让大家面上的恩宠是雨露均沾,给每个人都留条活路。
先前是少爷和夫人大婚,她们不敢争,如今都大婚半个月了,她们连秦平安的面都见不着半点,可不着急吗。
于是,她们就借着给魏晴柔请安的机会,提起了秦平安将近半个月没回来的事情。
“夫人,少爷在外面这么久不回,可是有什么事情牵绊住了?”
大姨娘年纪大了,说话比较委婉,她是从小就做秦平安婢女的人,后来到了年纪,就被王妃赐给了秦平安开蒙。
“嘻嘻,怕是被什么狐狸精勾了心吧。”五姨娘人小精怪,是个娇憨的,没心没肺说了一句,又眼巴巴看向魏晴柔,“夫人,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魏晴柔无奈,揉了揉五姨娘的头:“没你的事,一边吃糕去。”
这五姨娘是王妃路边捡的,当时人都快断气了,捡回来养好了伤,王妃觉得她嘴甜,就送给秦平安玩乐了。
其他三位姨娘也是各有忧愁,个个眼含秋水,或痴或笑看向魏晴柔。
魏晴柔笑了笑,“前几日,我得了几块好料子,今日就分给你们,眼见要入秋了,你们各自回去做件新衣服。”
五位姨娘一听到新料子,眉开眼笑起来,连声向魏晴柔道谢。
“夫人真是人美心善,挂念我们呢。”
“哎哟,这料子滑溜溜的,我第一次见这等好东西。”
“少爷还没咱们夫人好呢,成天不见人影,最喜欢夫人了。”
几位姨娘被转移了注意力,满心欢喜挑料子去了。
这批料子是秦府庄子上送来的,春喜早就过了手,将好看的都挑走了,剩下的就留着赏人用。
当主母就是这点好,吃穿用度都是最拔尖的好东西。
至于这些后院的姨娘,心情好了让她们喝口汤,心情不好,骨头渣滓都吃不到,闻闻味得了。
就魏晴柔最近心情好,赏她们几块料子,她们就欢喜得跟过年似的。
好话一箩筐,不停往外说,直把魏晴柔夸得如同地上仅有,天上也少见的好神仙。
这钱花挺值,魏晴柔感觉姨娘们挺会提供情绪价值。
只是大姨娘上了年纪,爱瞎操心,还是委婉提醒魏晴柔。
“夫人这么好,也该让少爷收敛些,改一改眠花宿柳的纨绔样儿。不如,夫人能派人去街上寻一寻少爷吧?”
魏晴柔笑了笑,没说话。
等姨娘走了,春喜看向魏晴柔:“夫人,要出去寻吗?”
“不用。”
男人自个儿不愿意学好,她再拦也是拦不住的。
婚前男人是什么样,婚后大概率也不会改,本性难移啊。
更何况,亲爹亲娘都管不住,她一个半路进来的外人就能改?
快别异想天开了。
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省得吵来吵去,把自己吵成了怨妇。
魏晴柔平日里除了看账目,就是每日给王爷王妃请安,王妃便亲自带着她,教她打理铺子庄子和田产。
魏晴柔学得很认真,这些东西可不是平常能学到的。
她上辈子做牛马社畜时,可没人教她怎么纵观全局,用人做事,那是大总裁才能接触过到的高级课程。
所以这辈子,不论是魏夫人还是王妃婆婆,只要长辈愿意教,她都会用心学。
靠山会倒,靠人会跑,凡事还是多靠自己好。
王妃对她认真刻苦的样子很满意,教得也更加上心了。
一个认真教,一个努力学,两人的关系倒是愈发亲热。
婆媳二人正看账目,就听下人来报:“魏家夫人带着她家二小姐来了。”
魏晴柔这才从账目中抬起头,她嫡母和小白花来这里干嘛?
王妃却是丝毫不意外,拍了拍魏晴柔的手,“之前你母亲给府上递过帖子了,应该也是来道喜的。”
魏晴柔应和着点头,瞬间明了。
她和秦平安得封赏这事,在王妃的授意下悄悄传了出去,近日有不少贵妇人上门道喜,明里暗里试探敦亲王府走了什么路子,竟然能得了圣上的御笔亲封。
王妃笑了笑,老神在在说了几句“都是圣人厚爱”这等不痛不痒的话,让那些贵妇人又羡慕,又摸不清底细,心里倒是愈发不敢小瞧了敦亲王府。
但明日就要进宫面圣,若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更是抓瞎。
魏晴柔有心请教一下秦平安,结果他个混不吝的死纨绔,就知道贪花好色。
回到院子,就迫不及待拉着她进了浴桶,臊得她面红耳赤,他却是半点不知道收敛。
把人弄得浑身乏力,连连喊着好哥哥求饶,他偏偏跟聋子一样,说听不见,再喊两声。
闹得满室水渍还不罢休,又在房里折腾到半夜,魏晴柔是真的招架不住,喘着气示弱,娇声喊着:“爷,快别闹了,天都快亮了。”
“不急不急,我突然想到,今天临走时候,岳母大人好像单独塞给你了好东西,我想要瞧瞧。”
“别!不能看的!”
这句话吓得魏晴柔睡意全无,手脚并用缠着他,拦住不让去。
却不知道男人都是逆子,越不让,越非要,此刻被缠磨住了,不妨碍他把人折腾累了再去。
于是,魏晴柔好不容易被放过,培养出了睡意即将入眠,却察觉到两道灼灼逼人的目光盯上她了。
她抬眸一看,只见秦平安捧着盒子,里面的辟火图散落了一地,他眼里全是禽兽的疯狂亮光。
完了!全完了。
秦平安生扑了上来,又开始忙活,嘴里念念有词:“这个好,听说这样这样,能生龙凤胎。”
魏晴柔羞愤欲死。
直到天边翻起鱼肚白,秦平安才满脸餍足,消停下来。
懒懒拍了拍魏晴柔的软团,漫不经心说道:“你看你,竟是天天勾引我,一日也不让我消停,我忙活了大半夜,你倒好意思躺着享受。”
这狗男人!
可惜魏晴柔张嘴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手软脚软,恼怒拍在他身上的手也没有半分力道,软绵绵的像撒娇。
秦平安咂咂嘴,推拒道:“不是吧,你还想来?娘子你真猛!改日吧,好歹让人眯一会儿就要进宫,这苦日子,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气得魏晴柔直翻白眼,真是无耻纨绔,下流龌龊!
两人又是一番费劲洗漱,总算躺在床上了,魏晴柔立刻陷入昏迷般的高质量睡眠中。
以至于秦平安说,要给她讲个趣事,她都没一点兴趣。
谁家好人熬一宿,凌晨还刷八卦?黑白无常也不敢这么熬。
第二天要进宫,一点懒觉不敢睡,秦平安依旧神采奕奕,魏晴柔却是浑身乏力,勉强吃了些早点,便和他一起去拜别王爷王妃。
王爷和王妃起得晚,反正他们也不进宫,一天天没要紧事,自然松快随意,这会儿正在用早膳。
王妃见魏晴柔这般脸色惨白,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亲赐了鸡汤,让她补补身子。
魏晴柔喝了,乖巧道谢,“谢谢母亲,母亲这里做的鸡汤真好喝。”
王妃见她这么听话,更是觉得小儿媳妇合她心意,不免又心疼了几分。
“好喝的话,下次炖了,还给你送。”
魏晴柔弯着眼,开心道,“那我就厚着脸,占一占母亲的便宜了。”
王妃被她逗得合不拢嘴,连忙命人又收拾了好几份糕点,让他们路上慢慢吃。
不得不说,王妃小厨房的点心就是精致,个个做的如花朵雍容漂亮,清甜软糯,又好看又好吃。
上了马车后,魏晴柔吃完两块,又要拿第三块时,秦平安拿起折扇就敲她的手,痛得她立刻缩回来,不知道哪里又惹到这尊大佛了。
秦平安脸色不虞,“吃吃吃,就知道吃,跟着爷,什么时候亏着你了?”
这话,说的哪跟哪儿?
魏晴柔眉目一动,就知道他为何发火了。
“夫君,你昨夜要说什么趣事啊?我特别想听。”
魏晴柔满脸期待,双眼亮亮的,十分捧场的样子。
秦平安脸色这才好转,轻哼两声,却没开口讲。
切,还摆上谱了。
魏晴柔看见他的脸色,大着胆子坐在他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摇了摇:“夫君,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说说嘛。”
秦平安果然很吃这一套,露出惯常痞笑,曲起手指蹭了蹭魏晴柔的脸,这才徐徐道来。
“其实,此事跟你的嫡姐魏澜心有关。”
提到魏澜心,秦平安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好似还有那么几分恼怒。
魏晴柔默默感叹:果然不亏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光是提起来,都变了脸色呢。
这男人啊,果然把性和爱分的很清楚,床上睡的和心里爱的也能不是一个人。
魏晴柔在心里暗自警醒,千万要管好心,不能睡着睡着就爱上了。
秦平安还在继续:“我查过了,魏澜心跟太子跑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那是圣上唯一的儿子,是圣上最爱的女人生的,甚至为了生他付出生命,圣上为了他,没再立后。她魏澜心居然就这么把太子骗走了,还骗了我!”
魏晴柔缩了缩头,穿越女的事业心很强啊,要拐就拐最牛逼的,竟然把太子拐走了,吾辈之楷模。
这么看来,秦平安就是个冤大头男配,对穿越女爱而不得,甚至被骗婚,才阴差阳错娶了她。
为了报复穿越女,秦平安才这么玩命折腾她,可怜她的腰都快断了。
许久,秦平安平复了心情,淡淡说道:“所以你知道,这一次进宫有多凶险了吧?”
魏晴柔一愣,突然反应过来了。
刚才只顾着儿女情长,完全没想起来,她现在要去见一位儿子被拐的老父亲啊。
这位老父亲最爱的皇后给他生了儿子逝世,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含辛茹苦养大,突然就被半路杀出来的女人拐跑了,招呼都没跟他打一下,这跟人贩子有什么区别?
代入一下老父亲的视角,魏晴柔不由目露怜悯,对她自己的怜悯。
她作为人贩子的妹妹,必然会死得很惨吧。
魏家把她嫁给秦平安这个老纨绔,估计是怕被诛九族吧?
毕竟有这门婚事在,魏家也成了皇帝的九族,不好诛杀。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总之,她今天要完。
秦平安的纨绔名声在京都是拔尖的,他若敢自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
放眼整个京都,也再找不出如他这般放浪形骸,声名狼藉的公子哥。
奈何敦亲王和王妃就是宠爱这个小儿子,任他如何玩乐都不曾打骂半分,甚至还要什么给什么。
敦亲王妃寻了许久,才找到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的魏家,起初也并没抱太大希望,只想着让小儿子成个家便罢了。
没成想新婚第二日,向来不早起的小儿子,竟乖乖跟着儿媳一起来敬茶。
而且看儿媳,想来昨晚小丫鬟的回禀没有掺半分假。
这位温柔娴静的儿媳,竟还是个能留得住夫君的,真是叫敦亲王妃惊喜不已。
王爷懒懒靠在椅背上,接过魏晴柔的茶,随手给魏晴柔塞了一个大红包。
鼓囊囊的,摸着手感不像银锭,像是银票。
魏晴柔心里一喜,这么厚一打,那至少也得几千两打底了。
她这个公公,可真是大方。
秦平安在一旁站着,斜眼瞥见魏晴柔压都压不住的嘴角,略带嘲讽地冷哼一声。
魏晴柔全当听不见,喜滋滋向王爷道谢。
“多谢父亲。”
王妃送了她一对水头顶好的翡翠镯子,随后又让贴身伺候的嬷嬷递给她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串古铜色钥匙,每一个上面都挂着木制对牌。
出嫁前,关于进王府后可能会面对的事,魏夫人事无巨细叮嘱过。
魏晴柔自然知道,在这深宅大院中,对牌钥匙意味着掌家之权。
但是她没想到,进府第一天,王妃居然就愿意放权给她?
魏晴柔心中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晴柔,你既嫁进了王府,以后就是一家人。咱们王府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只管随着平安一起,唤我们父亲母亲便好。”
“好,多谢母亲。”
敦亲王妃面带笑容,拉着魏晴柔的手,将盒子塞给她。
“母亲,这不好吧?”
魏晴柔看着钥匙和对牌,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推辞。
“这是府上各处的钥匙,以后家里这些琐事就交给你了,娘也该享享福了。”
敦亲王妃笑得和蔼,仿佛只是给了魏晴柔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魏晴柔乖乖收了东西,圆圆眼眸中露出仰望的孺慕,“母亲如此厚爱,儿媳必然不会让您失望。”
敦亲王妃对她这谦卑态度更是满意,真是乖巧可人,让人不由偏爱。
秦平安打了个哈欠,“敬完茶了吧?那小爷我可走了。”
说完,大摇大摆转身出去了。
“这混小子......”
敦亲王妃瞪了秦平安背影一眼,却也没有真心责备,只拉着魏晴柔家长里短,聊的火热。
等到魏晴柔也回了屋子,桂嬷嬷和秦嬷嬷看着那一盒子钥匙对牌,喜得眼都亮了。
“恭喜小姐,王妃这是让您管家呢。”
秦嬷嬷满脸遮掩不住的喜色。
“看来王妃对您很满意,有了这些对牌钥匙,以后在王府事事要经过你的手,就没人敢小瞧了您。”
秦嬷嬷不疾不徐,缓缓提点道。
随后,秦嬷嬷和桂嬷嬷又给魏晴柔讲解了后宅做事的规矩。
魏晴柔一听办事流程便明白了,她现在还算不得王府真正的当家主母,顶多算是王府后宅的执行总裁,大事还是董事长王妃来拍板。
因为,虽然王妃将对牌钥匙交给魏晴柔,但核心人才不在她手里,心腹要职还是听王妃的话。
所以,她尽到小领导的职责,遇事多汇报准没错,反而显得她尊重领导。
“小姐,待会儿,世子那些妾室要来给您请安,老奴已经让春喜她们几个去备茶点了。”秦嬷嬷又道。
魏晴柔淡淡点头,新领导上任,见员工很有必要。
约摸一刻钟后,冬喜小跑着进来,“小姐,姨娘们来了,这会儿正在外面候着。”
“叫她们进来吧。”魏晴柔在上位坐着,挺直了腰板。
很快,秦平安先来了,大咧咧跨过门槛,来到魏晴柔身边坐下。
自顾自的倒水喝茶,在魏晴柔这里半点不拘谨。
冬喜带着几个莺莺燕燕进来,几位姨娘表面也是乖顺的,恭恭敬敬行礼奉茶。
魏晴柔抬眼看去,心中也忍不住感叹,秦平安人品不咋滴,眼光却是不错。
这五个姨娘,端得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一屋子的美人,魏晴柔的眼睛都有些不够看了,略带感慨地看向秦平安。
秦平安斜斜靠在椅子上没个正形,触到魏晴柔的眼神,痞帅的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仿佛有这么多妾室,是多么骄傲一件事?
魏晴柔简直没眼看这死出,挪开目光,偷偷骂他不要脸。
姨娘们轮流跪在魏晴柔面前敬茶。
按照规矩,只有主母喝了她们敬的妾室茶,才算是被承认身份。
只不过,秦嬷嬷很快便发现姨娘少了一位。
她脸色不善打量着众位姨娘,把她们的模样都记在心里,思考没来的姨娘是哪一位。
主位上,魏晴柔仪态端庄,容貌虽清丽,却也颇有几分当家主母的气势在,叫众位姨娘们也不敢轻视。
待几位姨娘敬过茶,秦嬷嬷得了魏晴柔示意,上前挨个儿给了赏钱。
“少夫人赏的,日后在少夫人手底下,只要懂事安分,赏赐不会少。”
秦嬷嬷的话便代表了魏晴柔的意思。
姨娘们见赏赐不薄,心中也是一喜,对魏晴柔更多了几分敬意。
待姨娘们敬了茶离开,府上的四位管事也来请安。
说是请安,姿态却不如姨娘们放得那么低。
两位管事嬷嬷和管家,只是微微躬身一拱手,就算是行礼。
魏晴柔心中明白,即便有了钥匙对牌,几位管事都是王妃的人也尚不听她差遣。
这一次魏晴柔没有让秦嬷嬷出面,她起身,向几位管事微微颔首。
“几位都是王府老人了,我虽得了母亲信任,握着钥匙对牌,很多事却也要各位管事指点,日后我哪里有做得不好的,还请几位管事不吝指教。”
她说着,笑盈盈将几个鼓鼓的荷包递给管事们。
管事们见她态度稳妥,心中不住点头,新来的主母看样子是个稳妥谦和的。
领了赏的管事们回去禀报王妃时,自然也免不了一番夸赞。
哪怕魏晴柔都察觉到他不对劲了,他也忍着没动作,这让魏晴柔轻松很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可是秦平安这人顽劣,自个儿吃不了肉,也不让魏晴柔消停。
到了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魏晴柔都睡着了,又被他摇醒。
魏晴柔以为有重要之事要偷偷夜谈,立刻清醒过来:“夫君,有何要事?”
秦平安拉着她,拥进怀里,偷偷在她耳边说:“你那道‘万民所向’,是怎么做的?”
嗯?魏晴柔满脸问号,这重要吗?非要半夜把人喊醒?
他狠狠撞了她一下,“快说。”
魏晴柔吓得一缩,无奈扶额:“那个是芋泥和鲜奶做的,其实我以前叫这个芋泥波波奶茶,还有事吗?我要睡了。”
秦平安跟她磨耳朵,语气有点幽怨:“以前倒是不知道你厨艺这般好,竟然跟爷藏私。”
魏晴柔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他不就是想喝吗,用得着别别扭扭说酸话?
她狠狠摸了摸他的英俊帅脸,给自己消了消气。
“去,你少占爷便宜,我在说正事!”秦平安没好气捏了捏她的手。
“夫君,你我不过成亲数日,往后日子长着呢。以后有机会,我就给你做。”
魏晴柔随意哄了一句,以后再说以后,反正是空头支票随便开。
“哼。”秦平安冷哼,狠狠咬了咬她的耳朵,翻身不理她了。
嘁,气性还怪大。
魏晴柔拉了拉他,却被他翻身直接压在了床榻。
“这是宫里,你就不能老实点,偏要勾我吗?”
不是,魏晴柔觉得很冤,想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她真没想那事。
你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吗,死纨绔!
侍疾是个苦差事,偏偏秦平安就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什么都不会,天天就知道带着皇帝玩乐,今儿垂钓,明儿放纸鸢,半刻不消停。
苦差事都是魏晴柔做的,自从她做的膳食入了隆兴帝法眼,顿顿都让她负责。
魏晴柔兢兢业业,既要满足皇帝的口腹之欲,还要兼顾御医调养身体的要求,想食谱想得脑子仁都快萎缩了。
偏偏秦平安还不放过她,变着法儿给魏晴柔出难题。
今日不知道和皇帝告了什么刁状,说要吃水晶绿豆糕,还要看魏晴柔手磨。
无奈,御膳房的人将磨盘搬到了御花园,对魏晴柔说:“秦夫人,您请。”
啧。
魏晴柔真想问,皇宫里难道就没一头驴,非让她来拉磨?
但她不敢多事,更不敢撂皇帝的挑子。
别说是让她拉磨了,就是隆兴帝想看耍猴,她也得学学翻跟斗。
幸好魏晴柔磨豆腐磨习惯了,磨绿豆也是手拿把掐,这才没出丑。
但她在苦哈哈磨豆子,隆兴帝和秦平安在旁边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分外刺耳。
她忙活半天,终于将一份冰凉凉的水晶绿豆糕做好了,恭敬递到御前。
皇帝赞道:“不错,魏氏辛苦了。”
“圣上您喜欢,是这水晶糕的福气,也是妾身的福气。”
魏晴柔脸上带笑,态度恭敬。
隆兴帝很满意,“没想到魏利群那个穷酸瓦匠,能养出来这么灵秀的闺女,还算有点用。”
这话,魏晴柔不敢接,垂眸不语。
但是秦平安敢接,“就是,我还以为魏利群就会和泥砌墙呢,确实没想到他家还有这么好的闺女,先前我相看人家的时候,他还装聋作哑,藏着掖着呢。”
其实这话,有点深意。
他是说魏侍郎老实本分,不敢生出攀附皇家的取巧心思,奈何出了个离经叛道的魏澜心。
隆兴帝哪儿能不懂,冷冷一哼,显然又想起来被拐跑的亲亲太子。
秦平安继续笑着说道:“圣上,太子他之前也向您请求南巡,您没答应,他心里便惦记着这事,还托我与您说情呢。”
隆兴帝沉默不语,确实有这么回事,他心疼孩子不让去,反而惹到他了。
“如今让他去转一转也挺好,玩累就回了。”
秦平安这是在宽隆兴帝的心,但是皇帝就这么一根独苗苗,哪里放得下?
“平安啊,你大伯我就这么一个儿,轻不得,重不得。你一向和你堂兄关系好,你想想办法,把他引回来,可行?”
隆兴帝敛眉垂目,语气也软了下来,第一次向后辈示弱。
他是真的怕了。
秦平安很为难,但是面上不敢半点推辞,跪下把胸膛拍得啪啪作响,保证道:“大伯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
隆兴帝这才长叹一声,又看向一旁跪着的魏晴柔。
“这几日,你和侄媳妇都辛苦了,回去吧。”
两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叩头谢恩,当天便离开了皇城。
随着他们回去的,还有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敦亲王之子秦平安,才德兼备,克己奉亲,朕心甚慰,特赐封为七品典仪;其妻温婉贤淑,德容兼备,朕嘉其行,特封为七品孺人;兹此,当以朕之封赏为勉,继续恪守孝道,以德立身。钦此!”
敦亲王和王妃接旨谢恩,又接了一堆赏赐,二人皆是满脸喜色。
王妃将厚厚的绣花荷包塞给内官,满心欢喜送走了人,就捧着圣旨一直看,整个人容光焕发。
她看向魏晴柔的眼睛都在发光,原本她的儿,名声都臭得满京城都知道了,重金聘妻都聘不来,没想到刚娶了晴柔,二人进宫一趟,便得了封赏。
往常,秦平安也是隔三差五进宫,也不见他讨到什么官做,如今晴柔陪着去了一趟,就不一样了,这都是晴柔的功劳。
虽然七品不是什么大官,但这可是正经的御赐敕封,比那些走动关系才当上官的族人可不一样,脸面就是头一份的。
这妻,算是给儿子聘对人了,王妃对魏晴柔越看越喜欢。
她这个纨绔儿子,娶了个好妻子,真是有救了。
“晴柔,你们侍疾辛苦了,想吃什么,母亲吩咐人去做。”
她笑着说道:“母亲这里的膳食都好吃,不拘什么都行,儿媳都爱吃。”
皇室宗亲又如何?她上辈子都在敦亲王府,对这里的人再清楚不过了。
敦亲王就是一个病秧子老废物,天天都在抱恙休养。
敦亲王妃也是面甜心冷的,刚开始还对她还算客气,后来时间长了就原形毕露了,也是个骨子里蔫坏的。
而秦平安贪花好色,似乎是男女不忌,玩得很花,最让人恶心了。
这敦亲王府,也就门口两座石狮子干净了。
表面再怎么光鲜亮丽,也掩盖不了内里肮脏。
魏怜心如此这般想着想着,又开心了起来。
等魏夫人和魏晴柔说完了体己话,出了屋子便见魏怜心偷偷捂着嘴笑。
魏怜心的相貌清冷寡淡,魏家的嬷嬷便教她平日里收敛着性子,再加上娇养十几年,便养得气质优越,遥遥看上去,像个出尘的仙女。
如今偷偷摸摸的,眼里全是市侩和算计,再好的气质都被破坏了。
魏夫人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忍下来没当场发作。
几人按照规矩,离开前和王妃拜别,王妃也客气挽留了几句,让留下来吃饭,魏夫人推说家里还有事,改日再留。
两人寒暄一番,这趟王府做客之旅就算圆满结束了。
谁知魏怜心语不惊人死不休,临走又来了一句:“晴柔妹妹,妹夫怎么还不回来?怕是在哪个花楼喝晕了吧?”
王妃的脸色霎时僵住,晴柔连忙扶住王妃的胳膊,笑盈盈回道:“没事,夫君他已经往家里送了话,说晚会儿就回来了。”
“奥,那就好。”
魏怜心轻蔑一笑,嘴角的嘲讽刺眼极了。
魏夫人冷脸,连忙拉着她离开了,等到了魏家,连门都没让魏怜心进。
“既然你不喜欢我们娘家这些人,以后就别回来了,好好守着你那有出息的夫婿过日子吧。”
说完话,就让人将大门关了起来。
魏怜心气急,恨不得指着大门骂,碍于脸面忍了下来。
只是她仍在心里想着,到底不是亲生的,以前对她的好都是装的。
敦亲王府。
魏夫人走后,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好在饭点到了,晚膳很快被送了上来。
王爷自从和秦平安促膝长谈之后,情绪就有些郁郁,碰上了一场秋雨,就病倒了,没出来用膳。
王妃一个人觉得无趣,就留魏晴柔在正院用饭,如今正是蟹肥菊黄的好时节,桌上巴掌大的螃蟹正肥美。
按着规矩,魏晴柔这个做媳妇的,要伺候婆母用膳。
“母亲,儿媳给您剥螃蟹。”
她拿起来一只大闸蟹,手脚麻利将整只蟹拆分好,蟹肉蟹黄都放在螃蟹壳里,摆了个漂亮造型,笑着送到了王妃面前。
王妃看着剥好又摆盘的螃蟹,眼前一亮,以前下人也给她剥螃蟹,却从没见过这样可爱的造型,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容。
“吾儿有心了,这样吃起来,倒是有一番意趣。你别只顾着我了,也坐下来吃吧,咱家没那么多规矩。”
魏晴柔连忙露出感激笑容,“这些算什么规矩,伺候您是儿媳应该做的,多谢母亲心疼我。”
人虽然坐下了,但她依旧时刻注意王妃,见她吃完了螃蟹,连忙奉上了紫苏茶。
“母亲喝茶,这螃蟹寒气重,还是要喝些驱寒的才好。”
王妃满脸欢笑着受用了。
和和美美吃了一顿饭,王妃这才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不过心里的火气已经消散了。
她心想,魏怜心在魏家到底是庶女,不比她的儿媳晴柔养在嫡母膝下,才出落得这般懂事知礼。
只是想起来自己那不争气儿子,王妃还是长叹一声。
“晴柔,你可觉得委屈?”
魏晴柔知道她说的是秦平安最近胡闹,笑着摇摇头:“夫君他在外忙的是正事,我守好家里,等着他就好。”
这句话,让王妃心里的郁闷都平复了,愈发觉得她贴心大度。
只是心里对亲儿子恨铁不成钢,若她儿子真的在外面忙正事,她听到这话只会开心,但他儿子如今是在外面胡闹,她对魏晴柔只有心虚和愧疚了。
哪有这般胡来的,新媳妇嫁过来不到一个月,他就出去沾花惹草?他对晴柔分明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夜夜回来就宿她屋里,怎么还收不住性子呢?
“晴柔你等着,母亲这就给你出气!”
王妃拍板喊人,很快将秦平安从酒局上抓了回来。
秦平安喝得两腮沱红,眼神迷离,回到了家坐在椅子上,只会嘿嘿傻笑。
气得王妃当场请出了家法,狠狠在他身上抽了几鞭子。
秦平安疼得上蹿下跳,“哎哟哎哟”喊道:“娘,别打了别打了,儿子知道错了!我给你磕一个,别打我了,我磕头认错。”
说着话,他便醉醺醺地瘫跪在地上,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气得王妃都没了脾气。
魏晴柔见此,连忙上前握住了鞭子,“母亲,夫君知道错了,您别打了,仔细您手疼。”
王妃顺着魏晴柔的力道放下了鞭子,嘴里呵斥秦平安:“秦平安,你媳妇心疼你,我今日看在晴柔的面子上放过你,以后你改不改?”
秦平安挠着头傻笑,“娶媳妇真好,娶媳妇不挨打,嘿嘿嘿,我媳妇疼我。”
王妃简直没眼看,挥挥手让下人送走了秦平安,又拉着魏晴柔嘱咐:“我打了他,你一会儿便好生哄哄他,软硬兼施,才好让他改了纨绔性子。”
魏晴柔当即露出感激又濡慕的目光:“母亲,您对晴柔真好,竟然愿意做这恶人教训夫君,真是处处为儿媳着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妃听闻此话,展颜一笑,“快去吧。”
等魏晴柔回到院子,秦平安已经喝过了醒酒汤,洗漱一番后被抬进了千工拔步床里。
魏晴柔见他睡得香甜,便不想搭理他,洗漱过后便轻手轻脚躺在了床脚,合上眼打算睡觉。
谁知道刚躺下没多久,脚腕便被一只火热手掌握住了,轻轻挠她脚心。
魏晴柔闭气忍笑,强行装睡。
突然感觉到脚心一痛,吓得她猛地缩回了脚。
“哎呀,你怎么能咬人呢?”
魏晴柔无语了,嗓音带着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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