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后,他在我耳畔低语:“我不行?”
“今夜给个机会试试?”
腰间酸意似在提醒我:若不想下榻不得,便试。
“夫君。”
我眨眼,满面无辜,“我未曾言。”
他凝我不语。
我补道:“你甚是行!”
他仍无反应,拉我倚榻坐下,竟……为我揉腰!?
“夫君?”
我不解。
“还疼否?”
他怎知晓……我耳根一热,他似解释:“晨间你喊疼,我外出寻药,你便来了此处。”
他顿了顿,揉腰之手停下,“避我?”
“非也!”
我急道,“我只是……思念母亲。”
“嗯。”
他复揉,“那今夜留宿于此?”
非告知,乃询问。
我应:“好。”
孰料膳毕,沈母却将我逐出府门。
11那日我如往常般,试图以种种动静引他注目,孰料他毫无反应,我反倒气得昏了过去。
再醒时,却被告知我已身怀六周之孕。
我呆住了,他却未显惊讶,立于榻侧,冷静问医者我的情形。
医者离去后,他俯身贴近我,手轻覆于我腹上,低唤:“阿锦。”
我心绪烦乱,不欲理他。
“阿锦,你理我一理。”
他头倚我肩窝,声带恳求,“阿锦。”
我仍不语,直至温热液体滑过我颈侧,我方觉他泪已落下。
心口似被攥紧,闷得难受。
“夫君。”
我闷声道,“我想出外走走。”
沉默许久,他应:“好,我伴你。”
“我想独行。”
“阿锦,此事不可。”
他语气坚决。
我转首欲驳,却见他眼眶泛红,泪珠挂于睫上,我一时无言。
“罢了,你陪我走罢。”
我妥协道。
他牵我至后苑漫步,我感他身躯紧绷,目光始终落于我腹上,难以忽视。
我停步,看他,“夫君,你莫要如此紧张。”
反倒令我心神不宁。
他低首,轻声道:“好。”
虽如此应,仍难掩不安,我只得强移视线,望向苑中花丛。
方觉此乃我钟爱的牡丹。
“此花——”他抢言:“你我共植。
这是初见时你赠我的花,你曾说——牡丹寓意富贵情深,你对我情深意重。”
他续道。
我唇角微抽,不甚信。
我何曾如此多情?
然我忽对他口中的“我”生出好奇。
“夫君,与我讲讲你二人之事罢。”
我试探。
他凝我,强调:“是你我之事。”
“……嗯,你讲罢。”
何必如此咬文嚼字?
他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