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吗?”
“即便他待你冷漠无情,你也要守在他身侧吗?”
他情绪渐激,抬手似要将我拥入怀中。
我急忙后退一步,却未留神身后的石灯,脚下一绊,眼看便要摔倒。
然而——疼痛并未如期而至。
睁眼之时,我已落入一双有力的臂弯,抬头便对上那张冷峻却俊美无匹的面容。
我一时失神,轻唤道:“夫君。”
随即,我清晰地察觉到他头顶那虚幻的戾气值,从九十骤降至八十。
这是何故?
难道一声“夫君”便能消减戾气?
我试探着又唤:“夫君。”
“夫君,你怎会在此?”
“夫君,你不是与岳丈在书房——”话未说完,他目光一转,落在对面的裴郎身上,语气淡漠却藏锋,“裴公子约我夫人于此私会,所为何事?”
“与你无关,我只为寻阿锦而来。”
裴郎毫不示弱。
“是吗?”
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揽在我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低头看我,“夫人,你与他有何事要谈?”
虽他面上带笑,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一股无形的怒意。
我瞥了一眼那降至七十的戾气值,忙道:“无事,我与他并无话可说。”
“阿锦!”
裴郎急唤。
他却不予理会,俯身在我耳畔低语:“既如此,夫人随我回前厅吧,爹娘还在候着。”
腰间是他掌心的温度,我素来敏感,被他这一触便觉酥痒难耐,心头微乱。
我索性拿下他的手,改为挽住手臂,“走吧。”
刚步出花园,他便俯身在我耳边轻声道:“若我今日未至,夫人打算与他聊些什么?”
我抬眸,眼底满是无辜,“夫君,我并未想与他多言,你方才也瞧见了,我为避他,险些摔倒。”
“至今我仍心有余悸。”
我拉过他的手覆在我胸前,“你听,这心跳得多快?”
他身子一僵,目光深邃,似有复杂情绪翻涌。
奇的是,有一瞬,我竟从中窥见几分悲戚。
“夫君,你怎么了?”
许久,他才低声开口,嗓音略哑。
“阿锦。”
仅此二字。
4回到前厅,我未曾离他半步,始终伴在他身侧,扮演着“恩爱夫妻”的模样。
我只管品尝佳肴,他则负责递送。
可他眼光着实不佳,挑来的几样菜肴,皆是我不喜之物。
“怎么了?
不合胃口?”
见我迟迟不动筷,他低声问我。
我扯出一抹笑,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