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药,口念你名。”
“我即往。”
我应。
小怜乃一年前被人弃于善肆门前,翌晨方被发现,后送医查出先天心疾。
我初至善肆,见之首个便是她。
小小身影,面无血色,虚弱似风中残烛。
我携她往医肆,病稳后归善肆,彼时她幼,我几日一探。
或因此,她甚依我。
一岁余能言,首唤非“母”非“姐”,乃“锦锦”。
此事我甚奇,因我哄她,皆自称“姐姐”。
或善肆主母教之。
赶至善肆,我于婴室未见小怜,遂往她寝处。
主母恰寻我,解释:“沈娘子,劳您奔波,小怜已于义人助下服药,现眠于室。”
“可哭?”
小怜怕生,平日仅我与主母可抱,余人抱之则泣。
主母笑,“未有。
我亦奇,小怜性怯,旁人抱之必哭,唯此人似例外。”
“两周前他至此,小怜正泣,他一抱,立止。”
“既如此,我欲见此人。”
我道。
“可,他未离,正教童识字。”
我随主母自小怜室出,往学肆行。
未至门,便闻内声。
“先生,此字何读?”
“锦,锦瑟。”
此声!
我足下急奔,至门前,见室内之人,眼眶骤热。
他立于童案前,背对我,问字之童转首与后女童道:“我知美姐姐之名矣!”
主母入室,童声喧起。
靠门二女童见我,“美姐姐,你为什么哭啊?”
与此同时,他回首。
与他眸光交汇刹那,我无暇他顾,闯入室中拥他入怀,我闻他心跳,与我一般,急而有力。
“夫君。”
我泣声道。
他俯身,头埋我肩窝,哽咽,“非梦。”
“阿锦,我真寻到你了。”
夫君,我亦然。
我寻到你矣。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