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道:“方才你突然现身,吓我一跳。”
说罢,我偷瞄身后,那墙竟恢复如初,红洞与尸身皆无踪影,手中的纸片也变成了一张泛黄的药方。
我心跳加速,强作镇定,绕至他身后,暗忖如何下手。
可乐儿似未察觉,又写道:“此宅由那妇人主宰,我身不由己,故无法杀她。
当年,兄长与幼妹殒命后,她逼吾毁其尸身,吾无从反抗。”
他顿了顿,继续写道:“每至天明,她便失忆,重演旧事。
她生前被夫抛弃,携子投奔吾家,谎称乃吾等之母。
某夜,其子欲害幼妹,吾等报官,方知其秘。”
我一怔,那些抓痕莫非是死后所留?
那纸条又是何意?
我低声道:“乐儿……”他僵住片刻,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若我以堂屋匕首刺其喉,此咒可解否?”
乐儿猛地抬起头,爪子在地上划得飞快:“当然!
再取其双足给我,她便永不能复生。
汝可脱此劫。”
他眼中似有微光,带着一丝希冀。
我俯身,轻轻抚上他满是针线的脸,指尖滑过狰狞疤痕,仍能辨出昔日俊秀轮廓。
我叹道:“你本该是个俊俏的孩子,可惜了。”
他微微一颤,爪子贴着我的手,似在贪恋这片刻温柔,低低呜咽道:“许久无人视吾为人,若吾四肢健全,或不至如此……”我心头一酸,点头道:“今夜,她归来烹饭时,我便动手。”
说罢,我起身,忽地一把将手往乐儿脖颈间掐去,片刻后,他便失了动静。
耳边忽传来一声清喝:“试炼终了!”
我猛地睁开眼,胸口尚存余悸。
摘下蒙眼的锦帕,四下光影流转,我已不在老宅,而是置身一间雅肆。
面前站着掌肆之人与同窗好友,皆笑盈盈地对我拱手。
我乃此肆新制的“幻境戏法”首批试者,借秘术入梦,短短半个时辰,历尽宅中诡事。
那一切太过真切,阴风、血影、刀光,仿若身临其境,我数度以为性命不保。
幸而凭着医肆所学,我勘破真相,诛杀祸首乐儿,得以脱困。
“《人猫记》如何?”
掌肆之人试探道,“若姑娘觉尚可,吾等欲多加钻研此戏,盼赐教一二。”
好友亦凑近,急切道:“对啊,下回轮到我,方才见你神色,我心都悬起来了,可有何心得指点?”
我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