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们吵到你了…我们给你道歉…真的，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一定注意…一定安安静静的…”男人的头又低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求你了…”林枫依旧没有动作，只是听着门外压抑的哭泣和男人卑微的恳求。
第四章：门外站着楼上那对夫妻。
林枫透过猫眼，静静打量。
女人头发散乱，睡衣外面胡乱裹着一件外套，眼眶红得吓人，肿胀如同核桃。
男人站在她旁边，低垂着头，下巴冒出青黑的胡茬，几天不见，整个人干瘪下去，像是凭空老了十岁。
过往那股子蛮横凶悍的气焰消失无踪，只剩下刻入骨髓的疲惫与颓唐。
门板隔绝了外面的寒意，却隔不断那压抑的、濒临崩溃的气息。
林枫没有动作，没有出声。
时间仿佛凝固。
女人身体微微颤抖，似乎终于确认门后有人，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穿透门板，嘶哑，破碎。
“林枫…求求你…开开门…”哀求，带着绝望。
“求求你…把那个东西…关了吧！
我们…我们真的受不了了！”
她哽咽着，话语断断续续。
“孩子…孩子整晚整晚地哭…根本睡不了…一点都睡不了…我们也是…眼睛都睁不开…真的…我白天还要上班…我快要崩溃了…真的…快崩溃了……”她的身体抖动得更厉害，几乎站立不稳。
旁边的男人伸出手臂，虚虚地扶了她一把，动作僵硬。
随即，他也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猫眼的位置，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兄弟…林枫兄弟…”称呼变了。
他吞咽了一下，开口异常艰难，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
“之前…之前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混蛋…我们吵到你了…对不起…我们给你道歉…”巨大的屈辱感让他再次低下头，声音混杂着难以控制的颤抖。
“真的…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以后一定注意…一定安安静静的…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吧…求你了…”门外，只剩下女人压抑不住的低泣，和男人卑微到尘埃里的恳求。
林枫依旧靠在门后，面无表情。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些嚣张跋扈，那些深夜的噪音，那些故意的挑衅，此刻都化作了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