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
一股冰冷的液体，从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强烈的屈辱感混合着酸涩的疼痛，堵在喉咙口，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原来，他连被“感谢”的资格，都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他的车。
林辰看着她，试图从那张漂亮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真正的情感波动。
没有。
只有程式化的抱歉和理所当然的请求。
他放在桌下的手，悄然握紧。
第二幕：车内的空气沉闷，引擎的低鸣是唯一的声音。
林辰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苏晴坐在副驾，侧脸对着窗外，城市的流光掠过她平静的脸庞。
高档餐厅的门童拉开车门。
江风早已等在门口，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他走上前，用力拍了拍林辰的肩膀。
“兄弟谢了。”
那力道带着宣示，话语轻佻。
餐厅内灯光柔和，餐具精致。
江风熟络地和服务员打着招呼，点了几样昂贵的菜品，动作间透着一股挥洒自如。
“林辰，你对我们家小晴真是没话说。”
江风端起酒杯，对着林辰，“以后她有什么事，你多担待。”
我们家小晴？
这称呼像针一样扎进林辰的耳膜。
苏晴拿起餐巾，脸上带着惯常的柔和笑容。
“哎呀，我们是好朋友嘛。”
好朋友？
哪个身份是真的？
林辰扯动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弧度。
“应该的。”
内心翻涌的情绪被压制着。
他只是一个“应该的”存在。
饭局的主导权完全掌握在江风手中。
他高谈阔论，从最近签下的大单，到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新表，再到周末准备带苏晴去哪里度假。
苏晴时而低头浅笑，时而轻声附和，偶尔，她的视线会飘向林辰，带着一种难以解读的复杂。
那复杂里，有歉意吗？
还是仅仅是利用一个“好朋友”时的些微不安？
手机震动江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他放下酒杯，用餐巾擦了擦嘴。
“我去个洗手间。”
他起身离开，步履略显匆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风迟迟未归。
餐厅里轻柔的音乐流淌，却无法缓解林辰心头的滞涩。
苏晴似乎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搅动咖啡的动作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江风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刻意掩饰的慌乱。
他坐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刚才公司有点急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