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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栗,别怕。”
他试图安抚我,但声音颤抖得像是寒风中的枯叶。
我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指上戴着枚银戒,和我右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圈一模一样。
那戒指的内侧刻着“永结同心”,但字迹歪斜,像是用手术刀匆忙刻上去的。
戒指的边缘还沾着一点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宾客席中传来压抑的尖叫,我转头望去,却只见一片模糊的身影。
他们的面容在灯光下扭曲变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
喜婆的唱喏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诡异的回音,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呼唤。
她的身影在黑暗中忽隐忽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各位来宾,请欣赏新人共饮交杯酒——”酒杯碰撞的瞬间,我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新郎的嘴唇突然变得青紫,嘴角溢出一丝黑血。
他手中的酒杯掉落,红酒在雪白的地毯上蔓延,形成一幅诡异的图案——那图案像极了三年前雪夜里,我刻在前男友锁骨上的“畜生”二字。
红酒的色泽在灯光下变得深红,仿佛凝固的血。
“你……你怎么了?”
我试图扶住他摇晃的身体,却摸到满手的鲜血。
喜宴厅的灯光再次闪烁,这次却彻底熄灭。
黑暗中,我听见宾客席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无数条蛇在爬行。
我紧紧攥住手术刀,刀刃上的寒光在黑暗中闪烁。
刀柄上的红绳突然开始燃烧,火苗蹿得老高,照亮了我周围的一切。
突然,一道光束划破黑暗,照在新郎的脸上。
他的瞳孔变成血红色,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那微笑让我毛骨悚然,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恶魔。
我手中的手术刀突然发烫,刀柄上的红绳燃烧得越来越旺,火苗蹿得老高,几乎要烧到我的手。
“阿栗,你看,我们的孩子多像你。”
他的声音变得尖锐,像是用指甲划过黑板。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喜宴厅的镜子里,倒映出的不是我的身影,而是一具腐烂的女尸。
女尸的腹部高高隆起,像是怀着身孕,但她的喉咙被割开,露出森森白骨。
那白骨上沾满了黑色的液体,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尖叫着后退,却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回头望去,却见那个穿黑衣的女人站在我身后,她的红盖头已经掀开,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