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流的喜酒三天前,我在民政局门口呕吐。
垃圾桶里漂着半块喜饼,糖霜裂开的纹路像脑回沟回,让我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前男友的血把雪地染成喜帕的颜色。
登记处的电子屏滚动播放“幸福婚姻始于坦诚”,我突然想起三年前法医鉴定书上的血型:AB型,和新郎林宇一模一样。
“栗子,你紧张什么?”
他从身后环住我,体温和前男友一样36.8度。
我后颈的胎记开始发痒——那是溺水时留下的,只有母亲和验尸官见过。
婚检表上的指纹突然重影,左边是我,右边是她——那个被我推下天桥的女人。
她的血型也是AB型。
我仓皇逃离时,听见林宇在背后轻笑:“宝贝,你忘拿婚检报告了。”
那张纸上,他的血型栏赫然写着:AB型,RH阴性。
和我推下天桥的那个女人完全一致。
三年前的雪夜,我在天桥下等了三个小时。
前男友的血把雪地染成喜帕的颜色,他喉咙里的气泡声像极了现在新郎的呼吸。
法医小李递给我凶器时,刀柄上的红绳突然缠上我的小指,仿佛某种诅咒。
我连夜整容,用保险柜里找到的钥匙打开地下室。
冷冻柜里的尸体突然睁开眼,喉结上残留着同款刺青。
那具尸体穿着我的校服,戴着我的校牌。
法医报告说她死于机械性窒息,可她的指甲缝里,塞满了我的头发。
我站在民政局门口,胃里翻江倒海。
垃圾桶里的喜饼散发着腐臭味,糖霜裂开的纹路像极了我后颈的胎记。
我摸到腰间藏着的手术刀,刀柄上的红绳已经褪色,但那种刺骨的寒意依然顺着脊椎往上爬。
“小姐,您没事吧?”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他的胸牌上写着“婚检科”。
我抬头望去,却见他的瞳孔突然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镜子里映出的不是我的身影,而是一具腐烂的女尸。
女尸的腹部高高隆起,像是怀着身孕,但她的喉咙被割开,露出森森白骨。
我尖叫着后退,却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回头望去,却见林宇站在我身后,他的手中拿着那份婚检报告,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报告上的血型栏闪着红光,AB型,RH阴性,和我推下天桥的那个女人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