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像老式留声机的杂音,带着液氮蒸发的嘶嘶尾音。
爆炸来得毫无征兆。
陈墨冲进来时,液氮柜已化作满地冰晶,冲击波掀起的气流卷走实验台上的烧杯,玻璃碴在半空中折射出七彩光晕。
沈星回的机械臂弹出钩索缠住横梁,另一只手将林疏月护在怀中,他的机械心脏齿轮声突然加快,像在计算某种危险的倒计时。
民国子弹头深深嵌入黑板,弹壳上的铜绿剥落,露出底下黑鹰衔齿轮的商会徽记。
林疏月在尘埃中捡到楚宁的眼镜碎片,发现镜片夹层里夹着张泛黄的纸条:1937年9月18日,商会用磷火菌改造了天文社成员。
陈墨的皮鞋碾碎冰晶走向他们,军靴在地面留下带血的脚印。
林疏月这才发现他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机械义肢,关节处渗出的不是机油,而是发着光的金血。
蝶谷磷火后山的蝶谷在满月夜泛起幽蓝磷光,空气里漂浮着硫磺与松针混合的气息。
林疏月跟着沈星回穿过青铜阀门时,门轴上的饕餮纹突然张开嘴,吐出冰冷的雾气。
她注意到沈星回的银链在发光,齿轮吊坠表面浮现出与楚宁眼镜碎片相同的北斗刻痕。
时渊蝶群如银河倒悬,翅膀上的鳞粉在月光下折射出彩虹光晕。
林疏月伸手触碰,那些星尘般的颗粒突然变成细小的齿轮晶体,在她掌心咬合转动。
沈星回的机械心脏齿轮声突然加快,像在回应某种古老的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