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色块,再到能分辨精细的纹理,每一点进步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和医生谨慎的叮嘱。
心理治疗也在同步进行,我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揭开那些溃烂的伤口,手机里,林淑云和秦雨薇的忏悔信息从未间断,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苦苦哀求,再到如今麻木的每日问安。
我设置了拦截,眼不见为净。
方子默的消息偶尔会从网上飘来。
学术界彻底除名,背负巨债,被高利贷打断了腿,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在精神病院的门口,目光呆滞,喃喃自语…看到这些碎片信息,我内心竟真的毫无波澜。
不是刻意压制,而是那个人,连同他带来的所有伤害,似乎都已随着我视力的恢复,被彻底清除了出去。
他对我而言,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符号。
“爷爷,我想回去了。”
在能够清晰阅读文献的那一天,我对爷爷说。
爷爷笑了,欣慰又带着一丝心疼:“实验室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国内最高规格的。”
他递给我一份厚厚的文件——秦氏科研基金所有权转让书,以及一个全新的、资金雄厚的独立实验室章程。
“这些,本就该是你的。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我签下名字,秦澜。
这一次,是为了我自己。
出院那天,阳光灿烂得有些不真实。
我站在医院门口,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爷爷的车安静地等在不远处。
我正要迈步,眼角余光却瞥见两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林淑云和秦雨薇。
她们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形容枯槁,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半分过去的影子。
她们看到我,眼睛瞬间亮起,充满了卑微的乞求和一丝…恐惧?
她们想冲过来,却被爷爷的保镖无声地拦住。
态度转变:我脚步顿住,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冷漠地看着她们。
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可笑的是,我以为我会觉得痛快,但心底深处,却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不是痛,更像是一种…异样感。
林淑云张着嘴,无声地喊着“小澜”,眼泪汹涌而下。
秦雨薇躲在她身后,瑟缩着,不敢看我。
她们的绝望和狼狈,如此真实。
她们是罪有应得。
她们亲手毁了我的一切,如今的落魄是自食其果。
我凭什么要同情?
可是…看着那张曾无数次出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