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把值钱的都戴在身上,不管好不好看合不适合。
有人讥讽我是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我不在乎,问陈礼我是不是给他丢脸了。
他只是温柔地笑着说:“你很漂亮。”
就这样,我们在一个屋檐下和平共处整整五年。
3看到便利贴上的字,我烦躁地啧了声,用力关上冰箱门。
死了还要管着我,真烦人。
没了喝酒的心情,我转身回到楼上。
房间里很安静,床边的柜子上还放着他以前每晚都会看的书。
又厚又重的一本,我说可以拿来压泡面,他笑着说等他看完了让我试试。
那封不知道被我放到哪里的信,正压在那本书上面。
我把信拆开,里面有两张薄薄的纸。
刚劲有力的字很好看,是他的字迹。
我没文化,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
对我而言,写信这种事老气又过时,很土。
但他的信有淡淡的香味,让我没那么抵触。
律师说,这封信是五年前写的,陈礼交代他,他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把信给我。
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我们刚结婚,陈礼就准备了这封信。
信上会说什么?
说和我结婚不过是为了凑合过日子,还是说等他死了就让我和他离婚,以后也不能进他家族谱,我这种女人会玷污他的声誉。
如果真怕我玷污他,当初又何必找我结婚?
光是想想就气得要死,我讥讽地冷笑一声,想看看这个死男人到底要交代什么屁话。
信上第一句:致吾妻。
4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父母的无能造就了我的痛苦。
为了供养家里的小太子,十四岁那年我被赶出家门打黑工。
从小我就意识到没有人爱我,为了能得到父母的认同,我把赚的钱全都寄回家,留下来的钱仅够温饱。
过年回家,爸妈一反常态地热情温柔,我窃喜,就像小孩子得到了想要的玩具一样幸福。
除夕夜,吃完了饭,他们让我今年别出去打工了,给我找了户好人家,给十万的彩礼。
那个男的比我大了二十岁,死了两个老婆,还是个残疾。
没有父母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于是我半夜收拾好东西,承认了父母并不爱我的事实,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偷了家里的钱跑了。
我干过许多工作,正经的不正经的,只要能赚钱活着,干什么都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