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一个中秋节,宫中送来了一壶酒,大约是祝我们花好月圆的意思。
可我们谁都不肯动手领赏,只默默吃着自己面前的饭。
送酒嬷嬷笑成菊花模样,“老奴给二位主子斟满,请务必饮尽。”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帝后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于是我们一同端起酒杯,背对背喝下。
一杯,两杯——等最后一滴酒被咽下,她才心满意足地回宫复命。
“这酒味道不错。”
我咂咂嘴。
“你懂什么,这是再平庸不过的玉泉,不过是沁了菊花香气才芳香浓烈。”
卫清河反驳,又嘀咕,“母后怎么赐这样的酒?”
我最烦他说教,什么事儿他都能说个一二三,倒显得我见识短浅。
便梗着脖子嘴硬,“自然是因为我想喝,母后才赏赐。”
那日我入宫,皇后问我与卫清河相处如何,我便老老实实地告诉她,我与他并未圆房。
皇后微微一笑,“我们宫里也有好酒,杳娘喝惯了边疆的酒,不如也尝尝宫里的?”
我不理解但点头,“多谢娘娘。”
卫清河抖了抖衣袖,“开个窗透风罢。”
我赞同,“这屋子里热得很。”
他站起来,突然身形趔趄一下。
他扶了扶额头,半晌,抖着手指问我,“你、是你要的这个酒?”
我热得无法思考,只顾着扯开自己的外襟,“啊?”
他咬牙切齿,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衣服。
他白净脸孔发红,嘴唇鲜艳欲滴,我咬了一口,只觉得美味无比。
他猛然闭上眼睛,好像在进行什么斗争,但终究还是把我的衣服紧紧系上。
“回、回房!?”
等跌跌撞撞回房合上门扉,卫清河再也支撑不住,“你、你为何不与我商议?
你我夫妻之间的事,怎好让外人知道!”我没理他,只顾拽开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
里衣、肚兜——卫清河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你——”他扑了过来,清凉也随之而来,随即是更多燃起的火焰。
我们好像撞倒了博古架,又好似摇散了床,就连花瓶也摔碎了不知几个。
我大声咒骂他弄痛我,他不甘示弱说我一惊一乍,总而言之,这一架吵得我精疲力尽,他弹尽粮绝。
按照长辈们的想法,床头吵架床尾和,前提是总是要有一张床。
但当天卫清河就搬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