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抚摸一下口袋里的钢笔,仿佛那是她与穆雷之间无形的联系,给她无穷的力量。
放学后,杜鹃独自走向宿舍,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倔强地映在校园的水泥地上。
补习班的宿舍是旧教室改的,八个人一间,铁架床挨着铁架床,中间只留出一条窄窄的过道。
杜鹃分到了靠窗的上铺,她踩着铁梯爬上去,把布包放在枕边。
宿舍里其他女生三三两两地回来,她们大多是城里来的,彼此认识,很快就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天。
杜鹃默默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把穆雷给她的钢笔小心地收在枕头下面。
“喂,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生突然问道。
“杜鹃。”
她轻声回答。
“哦,就是沈坤说的那个......”麻花辫女生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住了口,尴尬地笑了笑。
杜鹃的手指微微发僵,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内心说着:“他说我什么不重要,我是来学习的,顺利参加高考才是最重要的。”
宿舍里突然安静了一瞬,一个烫着卷发、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正是白天见到的陈梦瑶——冷笑一声:“落魄凤凰,在山里待了那么多年,怕是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吧?
还装模作样来和大家学习。”
杜鹃没有接话,只是从布包里取出复习资料,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灯光有些暗,她不得不凑得很近才能看清书上的字。
“还真是会装!”
陈梦瑶撇撇嘴,故意提高声音对其他人说,“你们知道吗?
她以前可是杜家的大小姐呢,后来家里出了事,被迫逃到了大山里去了。
现在还想靠着高考翻身,真是痴心妄想!”
宿舍里响起几声窃笑,杜鹃的手指紧紧攥住书页,指节发白。
夜深了,宿舍里的灯陆续熄灭。
杜鹃等到所有人都睡着了,才从枕头下摸出那支钢笔,在月光下细细端详。
银色的笔身在月色中泛着柔和的光,笔帽上刻着一个小小的“穆”字。
她轻轻摩挲着那个字,思绪飘回了五年前。
那时她刚到大青山村,不习惯农村的生活,整天哭哭啼啼。
是穆雷,那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每天默默地帮她挑水、砍柴,教她生火做饭。
有一次她发高烧,是穆雷连夜走了十几里山路去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