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分钟,我感觉机身一震,破光而出。
我被这光刺得眼泪直流,不待反应机身撞在树杆上,坠入林间坑洞。
我震得好像五脏六腑移位,求生的本能迫使我睁开眼。
眼前的一幕骇得我突破人体极限叫出来:“啊………”只见目之所及,机体褪去耀眼的色彩,变得破旧不堪,四处覆上一盖飞灰。
机舱里人少了大半,剩下不足二十人,顷刻间容颜衰老,白发苍苍。
这一叫让我体力告馨,惊恐地晕在原地。
“夏夏,您醒醒!”
在一阵悲哀声中,我慢慢醒来。
看着面前满脸皱褶,一头白发的老头。
我依稀还能找出他上面方伟的影子。
“方……方……方伟?
你是方伟,怎……么会这样?”
我说完眼泪溢出眼角,我虚弱地抬手一看,满手褶子,我崩溃了。
不止我,活下来的另外五个也眼泪不断,接受不来这样的事实。
哭晕过去再醒来,我本能地接过肖战递过的什么植物的根茎,机械地啃着。
只因我们还得将那十几具因瞬间苍老失去呼吸的人处理一下。
毕竟我们一群年老体弱者要休养,这机舱将会是唯一的容身之地。
啃完东西,我们几个攒了些力气,在附近稍远的地方寻了个洞,将尸体挪过去放进面,然后铺了层厚土,捡石头堆了个坟。
剩下的加我们共八人,养了几天恢复些后,才将舱内飞灰扫走。
我心里其实有个念头,这些飞灰应该是消失的乘客留下的骨灰,人世间唯一的证明。
终是心有不安,我看扫出来的飞灰道:“你们怕也有猜测吧!”
肖战第一个道:“是的,黑暗中突如其来灰,和消失的乘客,一联想都能猜个大概。”
一个穿黄色连衣裙的女士,突然捂脸哭出声道:“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前面一位男士从大骂到孱弱无声,最后像沙雕绷散,迎风吹到我身上。”
“我也能感……觉到,我老婆就这么没了?”
……一时间大家压抑的哭声在机舱边上响起。
趁大家哭时,肖战在机舱里找起来。
我猜到了,擦擦眼泪,跟在后一起,最后找了一个装食物的大铁盒,将灰装进去。
又在石头坟旁边挖了个坑埋进去,再堆成一个石头坟。
一个西服男士心细,还找了工具,立了块碑,金属制的。
看着这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