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痂的额头,露出粉色的新肉,“周总说再吃十颗就能痊愈!”
弹幕疯狂滚动。
“求药!
卖肾!”
“穷逼滚!
这药是给VIP准备的!”
“陆淮安怎么还没被雷劈死?”
我截屏存证时,手机突然被阴影笼罩。
两个民警举着证件,身后跟着穿防护服的法医:“陆先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响。
我把U盘推过桌子:“周磊制药全流程,从伪造批文到毒药配方。”
民警插U盘时,屏幕蓝光映出我腕上的疤痕——上周替周磊试药时烫的。
“你怎么有这些?”
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溃烂:“他说新药要找活人试毒。”
女警的钢笔尖戳破了笔录纸。
从派出所出来时,周磊的奔驰横在巷口。
他摇下车窗,烟灰弹在我鞋面上:“小崽子学会咬人了?”
我晃了晃手机,屏保是他在税务局当科长的表舅:“纪检委热线真好记,要不您试试?”
后座突然传来奶声奶气的哭喊。
周磊拽出个绑着手脚的小女孩,蝴蝶结发卡是我妈常买的地摊货。
“听说你妈每天三点接外孙女放学?”
他拇指摩挲着水果刀,“这丫头眼睛真像你爸啊。”
我摸向裤兜里的车钥匙,警报器突然尖叫。
五辆警车从巷尾包抄过来时,周磊甩开女孩猛踩油门。
车窗飞出个药瓶砸中我膝盖,里面滚出沾着白粉的药丸。
小女孩的哭声刺破夜空。
我捡起药瓶闻了闻,薄荷味盖不住附子特有的腥气——和那晚老张仓库里的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在兜里震动。
病友群弹出新公告:“断药危机!
VIP客户可优先兑换器官捐献证书!”
配图是张空白遗体捐赠表,印章位置留着周磊的金牙咬痕。
我蹲在警局台阶上擦鞋,湿巾抹过鞋帮时蹭下一块黑泥。
月光照出泥里的碎金箔,拼起来正是“阎罗丸”的“阎”字——和周磊车尾保险杠的刮痕严丝合缝。
路灯突然滋滋两声熄灭。
暗处传来相机快门声,戴金丝眼镜的直播男正用长焦镜头对准我。
他胸牌在月光下一晃——背面印着周磊药厂的logo。
我冲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
他吓得倒退两步,踩中自己直播用的补光灯。
玻璃炸裂声惊飞树上的乌鸦,它们爪子上缠着半截输血管,在月色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