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城寨外墙，露出钢筋上刻满的“林沉舟”——每个名字后跟着不同身份编号：PC66781、新义安暗蛇堂主、缅北童军营长……“你才是移动的脏弹载体。”
楚二爷的眼球弹出微型反应堆，倒映出林沉舟体内游走的铀液，“每滴血都能让维港沸腾，这才是英国佬撤退前最完美的复仇。”
廉政公署直升机探照灯刺破雨幕，狙击红点却锁定林沉舟眉心。
他在眩晕中看见苏翎的虚影化作1997年烟花设计图，每簇火星都是铀矿船坐标。
当楚二爷的警枪抵住他太阳穴时，林沉舟突然咬碎后槽牙——镶着的翡翠烟嘴残片刺入舌苔，咸腥血味激活了父亲真正的遗言录音。
“……沉舟，王冠的重量是让所有人以为你在顶端……”暴雨突然静止，浮空雨滴里映出十万个平行时空的林沉舟。
他抓住楚二爷的警徽，连同自己心口血肉一并撕下，砸向核潜艇升起的方位。
铀燃料触碰到7月1日零点的第一朵烟花，化作漫天金紫霞光照亮维港。
廉政公署特工们集体卸下面具，每张脸都是林沉舟不同年岁的模样。
苏翎的残影在霞光中凝实，旗袍变成97式警服，曼陀罗纹身绽放成紫荆花：“该醒了，林督察。
三十年的无间道，只为等这朵烟花。”
九龙城寨在辐射尘中崩塌，林沉舟坠落时看见楚二爷的躯壳碎成数据流。
他砸进1997年7月1日零点的庆典人群，怀表在掌心化为警员委任证。
抬头望天，烟花拼出的不是紫荆花，而是父亲当年纹在他锁骨的暗码——“你即光明”。
海水漫过时代帷幕时，他听见二十四岁的自己在集装箱夹层呢喃：“黑道教父最好的结局，是成为自己最憎恶的正义。”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