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先生各自躺在床头的两侧。
陆秉行脑袋回放今日的种种，辗转难眠，他想不通为什么对小杉有超出师生甚至是超出朋友的异样感觉，他比沈杉大几岁，自然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好感，甚至已经越界了。
他不是迟疑不定的人，只是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
“你要是个女子该多好”念头一旦冒出来就会疯狂生长。
月色如洗，但此刻他的心，并不平静。
沈杉累了一天，此刻却也没有困意：在先生眼中他是男子的，自然是共眠一榻，也不知道日后知道她是女子，该如何......两人就这么各怀心事的躺着。
次日陆秉行先出门打点，回来时看见她侧卧在床上，也没有盖被子。
走了过去拿起旁边的被子，要给她盖上。
沈杉醒了，依旧闭着眼睛，不自觉伸出手抓着陆秉行的袖子，委屈软糯得撒娇道，“先生怎么现在才回来。”
带着倦意娇柔又含糊不清。
他贴到她唇边才堪堪听清，温柔又无奈：“恩。
怎么睡觉不盖被子，也不怕着凉，手腕还有伤，仔细要拖几天了。”
“我等你回来不小心给睡着了。”
沈杉眼睛睁开，迷瞪得看着陆先生说道。
陆秉行心口温烫，不语。
外面雪停了，他随即带沈杉下山。
回到西厢房，宿迁就过来说，陆先生请了程大夫，一会就过来给她诊手。
沈杉不过是轻微扭伤了手腕，没几天便可痊愈，不过陆秉行还是不放心，毕竟对于琴师来说，一双手的灵敏度是多么重要，不言而喻。
沈杉感觉心头有点甜蜜也有点担心，听说厉害的大夫可以通过脉象断男女，这等下别露馅了，何况听宿迁说这程大夫还是先生读书时得同窗。
没一会，陆秉行和程大夫先后走进西厢房，看到程大夫，沈杉不禁感叹：现在吴中的口风这么严了吗，都没人夸奖先生和程大夫的美貌吗？
程大夫不仅医术了得，还生得斯文俊秀，低眸认真诊脉的时候，别有一番魅力。
陆秉行察觉到小杉正歪着头对人家打量个不停，脸上一会一个表情，看着好笑又滑稽，他握拳轻咳了一声。
沈杉朝他看过来，流露出疑惑之色：“先生可是山中受寒了，嗓子不舒服么？
要不要请程大夫一道给你看看。”
“无碍，可能是受寒了。”
陆秉
